我道了聲謝讓來福將東西送進房內,看林瑾言依舊板著一張臉,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間的敏[gǎn]點,成功的讓林瑾言身體一軟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抬頭看了我一眼,林瑾言衝陳子彥淡淡的道了聲謝。

許是看出林瑾言對自不甚待見,陳子彥猶豫了一下便起身告辭。我還有幾句話想跟陳子彥說,見狀,也跟著起身決定要送他一程。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對。喜歡的就要把握好,父親雖然是為你好,可是什麼是你想要的,什麼是合適你的,你心裏最清楚。陳橋是個會日子的人,以前就把人照顧的很好,你跟他在一起,奶奶和夫人都放心。父親那邊隻是暫時接受不了,等時間久了,你和陳橋有了孩子,他也就沒脾氣了。”

聞言,陳子彥點了點頭:“奶奶也是跟我這麼說的,以前我老愛鑽牛角尖,後來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還和皇上那麼幸福,我也就明白了,也放下了。皇上的性子很是高傲,能屈尊為你生孩子,可見是愛極了你,子玉啊,你可要好好地對待皇上,莫要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片心意。”

“這些我都知道,他對我怎麼樣,我心裏最清楚。以前對他我還有些遲疑,看到他不顧一切為我付出,我也想明白了,有什麼事能比身邊的人還重要呢?這輩子我都不會負他。”

將陳子彥送出玉謹宮,直到他走遠我才轉身回去。此時,客廳裏林瑾言正黑著一張臉捏著手裏的點心。知道他是因為陳子彥而心氣不順,我故意叫過旁邊正在練字的林啟陽去隔壁書房。見我如此,林瑾言眼中閃過一絲委屈,見我領著林啟陽走,自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挺著肚子跟隻被人拋棄的小狗一般。

知道他身懷有孕不宜生氣,我叫出隱在暗中的荊楚,讓他將剛剛我跟陳子彥說的話和林瑾言說一遍。免得某個醋缸打翻的人,把自己給淹死了。

坐在書房內,我看著練字的林啟陽心中默默地計算著時間。果然沒過多久,陳炯林便扶著林瑾言來到了書房。眼角的餘光看他滿是微笑的臉龐,我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他低下頭翻著手裏的書冊。

“二哥,今天天氣好,咱們下午去南湖垂釣怎麼樣?”林瑾言站在我旁邊問道。

“沒興趣,不想去。”

聽我語氣不太好,林瑾言猶豫了一下微微低下腰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懶懶的掀起眼皮,望著注視著我的林瑾言,將手中的書本放下:“你還知道我生氣了?剛剛板著臉幹什麼?懷疑我跟陳子彥還沒斷幹淨?三從四德是不是還沒記得?”

我連番的責問讓林瑾言不由愣了下來,隨即鬆開我的手,垂頭應了一聲:“我記得,今日是我錯了,我不該耍小性子。”

見林瑾言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樣,我的目的達到了,心裏異常的滿足。幹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我繼續說道:“知道錯了就好,明明沒有的事兒偏偏想那麼多,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不然就別怪我家法處置。”

聽出我話語中的笑意,林瑾言猛地抬起頭看向我。看我的表情知道自己被我耍了,磨了磨牙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晃了晃。我知道他不會對我下狠手,所以也就任他動作。最終林瑾言還是慢慢的放手了。

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讓他在我的腿上坐下。林瑾言怕自己的重量壓到我,掙紮著想要起身,不過卻被我製止了。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裏吧,我說過了這輩子都會陪著你就決不會食言。”

林瑾言靠在我的胸口沒有說話,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片刻之後,我隻覺胸口有些潮濕,身體一僵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心中微微泛酸,我揉了揉林瑾言的頭發,笑罵一聲傻瓜。

初次當爹,加之男子生育時的危險要大於女子,隨著預產期的逼近,我便越發的緊張。每日死死的盯著林瑾言,生怕自己有一絲的疏漏。林瑾言開始還笑我神經兮兮,後來不知是不是被我感染了,自己也有些惶恐起來。最後陳炯林和來福實在看不過眼了,於是,搬來禦醫替我們安心,在禦醫診過脈之後便將我從林瑾言身邊驅趕進了書房幫林啟陽輔導功課去了。

提心吊膽的過了八九天,剛剛午睡完,林瑾言起身揉了揉腰身說酸疼的厲害,我當時隻是他睡覺的時候長時間一個姿勢給累的也就沒有在意。沒過多久,林瑾言便說要去如廁,我站在屏風後麵,隻聽林瑾言驚呼一聲立時進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