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踏出這個門檻試一試!”
朱雀微怔,至安皺著眉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像是要把她撕碎了拆吃入腹!
“至安,你究竟想要怎樣?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我不愛你了,你又來纏著我。難道你缺少崇拜者嗎?”
“不,我隻需要一個你就夠了。你不要走,不要離開。”一瞬間,他像是換了一個人,洶湧而來的悲傷,讓朱雀別開視線。
“至安,我們都不清醒。”
“朱雀,我很清醒,很清醒的知道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夠再離開你。我願意用盡全力去彌補過去,我隻求你,不要走。”
朱雀微微嘲諷的勾起嘴角:“用盡全力?包括悖逆倫常為三界所不容,甚至遭世人唾棄,從一個萬人敬仰的上仙,墮落成別人眼裏像垃圾一樣的罪人嗎?”
至安認真的看著朱雀,她臉上的諷刺太刺眼。他不說話,隻是鄭重認真的、點頭!
朱雀微訝,繼而嘲諷的笑的更深。
“那你可願現在娶我為妻。”
時間仿佛凝結,至安慢慢鬆開朱雀的手腕。毎鬆開一寸,朱雀便笑的越深。
當至安的手鬆開朱雀垂落至身側,朱雀看著手腕上紅腫的淤青,笑出聲來,笑的幾乎流淚。
“看吧,你並不愛我,你愛的是你萬人敬仰的名譽。”
她還來不及說完,便突如其來的被人堵上了雙♪唇。來不及閉上眼睛的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像深潭一樣的眸子。至安眼眶裏微微的晶亮,像是被雨洗刷過的世界,清透的隻有她自己。
他狂熱的幾乎銷毀一切的吻,快要把她吞噬。手裏的包袱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身體不受控製的環住他的背,朱雀認命的閉上眼。
她承認,她在逼他。用離開來逼他麵對自己。若是失敗了,也不過是她背著包袱離開。找個空落落的沒人認識的地方,度過餘生。
衣帶被人用指尖輕輕一扯,繩結滑開,房門被人用腳關上,一件一件滑落的衣服從門口散落到床榻。終於被人推進床榻裏側,至安撐著雙臂伏在朱雀身前。那雙眼睛,深的看不見底,卻蘊含著風暴一樣的狂熱。
“你會反悔嗎。”他問,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和小心翼翼,再沒了往日的清冷。
朱雀閉上眼睛,不說話。
至安微微歎息,俯身,微涼的唇落在朱雀圓潤的肩頭。他本就不高的體溫,如今一寸一寸熨燙著她的身體,一點一點,融合。
當他的炙熱抵著她的身體,兩個人都閉著眼睛。等待著,生命在下一刻融為一體。
他進入的刺痛讓她皺眉,他俯身溫柔繾綣的吻她的眉、她的眼、她身體的每一寸。像是在膜拜心底最高貴的女神。
“朱雀,我再不會放開你。記住我給你的承諾,有了你,便是我的全世界。”
一切,都再也說不清楚,弄不明白。誰愛著誰都已經分不清,此刻,隻有一顆心在不斷的渴望著對方,不再分開。
窗外的天空已經放晴,風雪過後,太陽照耀著大地。殿前那顆鬆樹上,融化的冰雪滑落到枝葉盡頭,晶瑩的垂著,反射著五彩的微光。
紅羅帳暖,在這初冬的季節,熱火一樣燃燒著。
直到傍晚,朱雀睜開眼睛。如夢初醒的感覺到自己裹在被子裏j□j的身體,唇上的刺痛還在,身體像是被拆散又縫起來一樣的疲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今天不是個夢。
右手從被窩裏試探的移到旁邊,她紅著臉不敢側過去看身旁可能躺著的人。
可下一刻,卻讓她如墜冰窟。
右手掌心下冰涼的溫度,代表著身旁的人已經走了很久、離開了很久。
她還記得他在她快要飛上雲端的時候承諾的話,他說她是他的全世界,他說他再也不會離開她、不會拋棄她。
他帶她領略了男女之間最快樂的事情,她終於可以告訴自己,他不在是她的師父,他們之間不在是她隻能仰望他的關係。她可以告訴自己,他已經睡在了她的枕邊,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為他盛放到極致,從今以後她已經成為他最重要的人。
可是,現在呢?
他又走了嗎?
朱雀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右手撫摸著身旁已經冰涼的床單,漸漸緊握成拳。眼淚一點一點浸濕睫毛,時間過的越久,心就沉的越深。
窗外房簷上滴下來的雪水,一下一下撞擊著台階。那聲音,像是成了她生命裏唯一的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下雨了
某人一個人撐著傘站在大街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