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顧府雞飛狗跳,主人忙著逃走,下麵的人跟著折騰。三個兒子中也有考慮不走的,卻也擔驚受怕。萬一真的有欽差,他們也逃不過去呀。
“城門已經關了,爹爹我們走去哪兒呀?”幾個媳婦決定跟著顧夫人先出去避避,他們一輛馬車,飛奔在夜色裏。
“先到偏僻的郊野避避,明日一早再出城。”
就這麼地,他們在野外過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早,他們想走,卻已經走不了了。隻見城門口守著一對官差,見人就拿畫像對一對。趕車的車夫被拉下車,官差要見車裏頭的人。
“裏邊的各位夫人,對不住了,我們有公務在身,需要檢查檢查出城的百姓,還請報上姓名來。”官差喊說。
馬車裏的四個人麵麵相窺,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楊氏輩分最小,最終頂不住壓力,開口說:“幾位官差大哥,不知你們要檢查什麼?”
那官差老實告訴他:“實不相瞞,我們要找的乃是顧府的人。欽差大人正在調查此事,不允許放顧家人出城。”
車裏麵一聽,四個麵如死灰。這回真的被逮住了……
最終,顧夫人的馬車原路返回。而一個時辰之後,等待他們的就是官府的傳召。欽差大人正是開堂審問,為顧老爺癱瘓一事尋查真相。
顧家傳召顧夫人顧大郎上堂,堂中驚堂木一響,欽差大人傳原告上堂。眾人望去,卻是顧老爺的第四個兒子。大家仿佛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顧遠樟無需下跪,反而坐在欽差大人的下首,一副嚴肅的模樣。顧夫人一見顧遠樟是原告,心裏早就鬧開花了,他就知道,會有誰不放過他們,除了顧遠樟還能有誰!
“啪!”待顧遠樟坐下之後,驚堂木再次響起,欽差大人說:“顧彭氏,你可承認你為了財產毒害你的丈夫顧世才至癱瘓?”
“冤枉啊大人,小民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請大人明鑒。小民是冤枉的!”顧夫人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啪!顧遠鬆,你可承認,你為了財產謀害你父親顧世才至癱瘓?”欽差大人不理會顧夫人,又問顧大郎。
“大人,小民也是冤枉的。根本沒有這回事,都是外麵的人以訛傳訛,希望大人查清此事,能還小民一個清白。”顧大郎磕頭說,語言裏頭比顧夫人鎮定多了,不亢不卑的態度和清晰的言辭,也使得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好,你說你們都是冤枉的,那必然是其他人做得。傳顧府的其他人上堂。”欽差大人一句話,官差立馬去顧家叫人。
顧夫人和顧大郎忐忑不安,不知道這位欽差大人想怎麼審問。他們想說顧老爺的確是生病了,沒有任何人謀害他。但是……各人心中各有打算,這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當顧家其餘人帶到堂上的時候,他們比顧夫人和顧大郎更害怕。為何之前隻提了顧夫人和顧大郎過來?現在又提一次?
欽差大人把剛才的話逐個問了一次,每個人的回答都差不多一樣,隻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而他們確實冤枉,因為許多事情都不是他們去做的,而是顧夫人和顧大郎去做的。就算要審,也是先審他們兩。
不得不說,顧家人的骨子裏都是這麼自私的。有好處的時候自然分一杯羹,而遭了難,最先想到的還是自己沒事就好。
“你們都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是這裏卻有一份證據,至少說明,顧老爺的癱瘓並非自然。而是認為所致。”欽差大人手裏拿著的,也是一封信。他叫人呈下去給顧家人逐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