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2 / 2)

“等很久了吧,我們快走。”輕快的聲音打破她的沉思,那個言笑晏晏,風度翩翩的男子向她走來,頓時覺得心裏多了一絲溫暖。

人生的路途上,有些人隻是匆匆過客,但總有那麼一個人與她結伴同行,榮辱與共。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在她身邊的原來一直都有他。

謝臨風見她一雙眉頭緊蹙著,再慢慢伸展開來,變成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由心中一動,伸手摸了下她的長發,柔聲道:“都等傻了。”李默然推開他的手,一雙靈動的眼睛瞪著他,“你才傻呢!”然後就笑著轉身跑開。

謝臨風隻覺得她的那雙眼睛燦若星辰,一如初見。“幹嘛呢,還不跟上來?”李默然駐足,回眸一笑。他迎風上前,大步流星,迫不及待與她同行。

在購物中心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老爺子已是杖朝之年,本身又什麼都不缺,難怪謝臨風對這次送的八十歲壽禮猶豫不決。走到玉器專賣店,李默然提議買一尊老爺子生肖的玉像送他,被謝臨風否決了,原因是上一年他就是送這個的。

“生肖?你爺爺的屬相是什麼?”“屬子鼠。”李默然靈機一動,“那你有沒有送過用字體寫的鼠字圖?”謝臨風笑著搖頭,“還真沒有。”

她隻自顧著說:“可以用歐體寫啊,歐體寫出來的字比較圓潤,寫一百個不同的鼠字送給老人家多好啊?”然而,她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望向她的目光是多麼熠熠生輝。

“嗯,真的不錯,我記得你說過從小就練歐體。”他慢慢地引渡她走入他的圈套。“你還記得?小時候被我爺爺逼著寫,練著練著就發現,原來用歐體寫出來的字可以這麼漂亮,一下子就喜歡練習歐體。”她回憶起以前練習歐體時的趣事,當時還跟她爺爺說要做書法名家,現在想想也覺得好笑。

“我認識的人,隻有你一個會寫歐體字,要不,你幫幫我?”如果他想的話,有什麼書法大家請不到,隻是他想他家老爺子的壽禮有她參與罷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送給你爺爺的禮物,我寫不是很好吧?”這人就是會見風使舵,她還沒有上班就要受到他的勞役。

“我們都什麼交情啊,哪分得那麼清呢。”說著就牽起她的手,去買文房四寶。李默然想抽出手來,卻換來對方捉得更緊。他就是那樣的霸道,莫明其妙地進入她的生活,反客為主。

“前麵左轉彎就是我家樓下。”她指著前邊窄小的巷口,示意謝臨風在這裏讓她下車。黑色的邁巴赫才停下來,她便抱著文房四寶,微彎著腰向他揮手,“晚安,明天見。”他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支在窗外,眼裏盡是千般柔情,“明天見,睡個好覺。”

他的目光還追著她不放,她尷尬得連聲音有點不自然,“我上去了。”慌亂之下,走了幾步,還是沒有聽到他開車的聲音,她隻好一鼓作氣跑進巷子。直到她的身影在他眼前消失,他才發動車子離開。

李默然回到家中,丁丁正在桌上吃小餛飩,嘴裏吞著小餛飩,含糊不清和她打招呼:“默然,快過來吃小餛飩,張大嬸做的小餛飩真好吃。”李默然笑著走到她身邊坐下,打開另一碗小餛飩,夾起一隻放進口裏,果然爽滑酥嫩,唇齒留香。

她吞下一口小餛飩,對丁丁簡單地說起自己要到風臨建設工作。丁丁抽起一張紙巾,擦著嘴巴,“風臨建設?難怪我覺得他臉熟,原來是風臨建設的總設計師。”接著又樂嗬嗬笑著:“我就知道默然你很了不起,平時就看見你畫了那麼多的設計圖。”

李默然這六年來,除了完成雜誌社的工作,空閑的時間都在畫室內設計的畫圖,她也興幸自己的爺爺是個書畫家,從小就要求自己習書練畫,不然當初也不能做業餘插畫師。

淩晨兩點,最好的熟睡時間,她卻從睡夢中掙紮著醒來,滿頭大汗,衣服都汗透。她擦拭著額頭細小的汗珠,打開壁燈,雙手抱腿坐起,下巴放在膝蓋處,到底有多久沒有夢見他?

暗戀的苦澀,初戀的甜蜜,失戀的難過,這些她都曆曆在目,夢裏的一切,就像昨天發生的事,可他不在她身邊了。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她睡意全無,覺得自己在犯賤,如果不是犯賤怎麼會愛上他?

那些遙不可及的過去,隻有她念念不忘,獨自懷念珍藏。

原來,她還是會想念他,即使他從來不曾愛過自己。

最初的時候,她隻知道,他在A大赫赫有名,政治係師生眼中的高材生。如果那天,她沒有和那些同學,觀看政治係舉辦的演講,會不會就沒有後來的故事……

在那個萬人大廳裏,人頭攢動,她也是其中一員。他站在演講台上,穿著件白襯衣,淡定從容地演講著,劍眉橫豎,自有一派器宇軒昂。

她覺得臉上有點發燙,也許是十六七歲的女孩,對於愛情都有美好的向往。

後來,他報什麼公共選修課,她也跟著去選修。直到有一天,梁一帆盯著坐在他旁邊的李默然,忍無可忍:“同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