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家夥快結婚了(2 / 3)

所以某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覺得她自己直犯愣。

原來吻是這樣的,原來甜蜜的心跳是這樣的,原來,這些事情是這樣的。

易則的懷抱有力而溫暖,易則的吻深切又熱烈。高雨嵐忽然有了一種感覺,一種久違的懶洋洋的舒適感覺。有個相愛的丈夫,可愛的孩子,一套小房子,一份普通的工作……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那綿長細膩的吻,讓高雨嵐心中百轉千繞,無數個念頭一閃而過。

好吧,在這種應當濃情蜜意的時候去反省自己的前半生和人生態度是不是太超過了?這種唇舌相依相濡以沫的時候,她的胡思亂想會不會傳到易則的腦子裏?他們的係統都是1.0的……

等一下,哪來的1.0,亂了,亂了。

那,那,吻完該怎麼辦?心跳太快該怎麼辦?

她稀裏糊塗的,正用力思考,猛的腦袋瓜子一痛,頭頂被敲了一記。

她痛呼一聲,捂著頭,抬眼一看,易則正挑著眉沒好氣的瞪她。高雨嵐嚅囁地小小聲:“幹嘛?”

“走神哦?”

“咦?”果然是1.0的,腦電波感應到了?

“想什麼緊要的大事呢?”

高雨嵐沒法回答,隻好很無辜的瞅著他看。瞅著瞅著,又覺得四周空氣熱起來,原來地球變暖是事實,這大半夜的山上都會讓人覺得熱。

易則對她勾勾手指,高雨嵐羞紅臉,嘟囔著又問:“幹嘛?”

“你剛才沒有抱著我。”他一邊說一邊做示範,拉過她的手圈著他的腰,兩個人身子貼著身子,心貼著心。

“好了,現在姿勢對了,再來一次。”他認真說,說完又低頭將她吻住。

這一吻似乎比上一吻更有狀態了。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這話用在這也沒錯。高雨嵐這回少了些慌亂,多了幾分回應。

第一次接吻時腦子裏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已經沒有了。不過,熱吻之後該怎麼辦這個問題,變成了吻第二次之後該做何反應。

結果事情到了最後,也由不得她做反應,因為她脖子扭到了。

接吻吻到脖子扭到,這麼倒黴的事沒幾人能遇上吧。

高雨嵐欲哭無淚,直糗到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而那個始作俑者還哈哈大笑,笑得她狠狠用眼睛剮了他好幾刀。

“哪有人這麼笨的?”雖然高雨嵐歪著脖子眼含小淚花的樣子很可憐,不過易則想到這事實在是忍不住要笑。

“我哪有笨,是你太用力。”

“我沒有動你的脖子啊。”易則高舉雙手大喊冤枉。

“那是你轉來轉去……”她一心想配合角度,誰知道脖子這麼脆弱。高雨嵐坐在副駕駛座上越想越冤,糗死了糗死了。哪有親得好好的,突然脖子那筋肉一抽,就痛得扭不過來了。

易則看她嘟嘴生氣的樣子,沒忍住,探過頭去親親她唇瓣。高雨嵐一巴掌推開他腦袋:“不許再親了,萬一嘴也抽筋了怎麼辦。”

易則哈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是我錯,是我錯了。我應該用手護好你的脖子,不該去摸你的腰。”

“呸呸。”高雨嵐扭著脖子紅著臉:“淫賊!”

“好了,好了,等你脖子好了,讓你淫回來。”她脖子的線條真是好看,易則再探過身去,吻她的脖子。

那小巴掌又推過來了:“有完沒完啊,沒看人脖子不行了嗎。”

“那親別的地方。”

“喂,哎喲,好痛。”扭到脖子痛處了,高雨嵐氣得拍他:“你不要鬧。”

“好,好。”易則不鬧了,撐著頭看她。越看越可愛,伸手再摸摸她頭發。

“啪”一聲,手被拍開。包子小姐下命令:“快開車,回去了。”

“不想回去。”淫賊先生心情非常好。

包子小姐橫他一眼。

最後終是看包子小姐的脖子是真撐不住了,淫賊先生這才啟動車子,送她回家。

一路上看她小臉皺成包子,又忍不住笑,伸手撫撫她脖子:“還疼呢?”

“嗯。”真倒黴,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倒黴的人了。

“要不要去醫院。”

“不要。”高雨嵐的聲音高了八個調,生怕真把她送醫院,要是醫生問怎麼扭傷的?她答接吻扭的。這得多丟人!

“千萬不要。”她又強調一次。“我自己回去擦擦藥酒就好了。”

“好吧。”易則輕輕替她揉了揉,看地方差不多到了,交代她:“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得一周才能回來,我沒來找你,你不許胡思亂想,知不知道?”

“哦。”她還能亂想什麼,他真是多慮了。

“胡天那混蛋你不用理他。他要是打電話或是他公司打電話來,你不用接。這份工作不能要,今天你們的談話,我用手機錄下來了,等我回來,我找律師聊聊,再查查之前還有沒有被他害過的女孩,這種人渣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留著他再害別人。”

高雨嵐一聽,用力點頭。這一點頭,脖子又是一痛,她捂著脖子直吸氣。

易則摸摸她的頭,笑罵一句:“笨蛋。”

東一句西一句的閑扯,高雨嵐住的地方終於到了。易則送她上樓進屋,為她的脖子揉了藥酒,然後坐在客廳沙發上不起來:“怎麼辦?不想走了。”

高雨嵐瞪他一眼,拍他一下:“很晚了,快回去。”

易則看著她笑:“我想到一個好辦法治你的脖子,肯定比藥酒管用。”

“什麼辦法?”

“吻傷的,當然再吻好它就行。”他說著就真跳起來抓她。高雨嵐“啊”的一聲大叫,下意識的想逃,卻被捉住。

易則扶著她的頸脖,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角:“我逗你的。笨蛋,快去睡覺。等我回來再幫你治。”

高雨嵐紅著臉呸他,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易則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