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他啊,難道他以前欺負你的事情,現在要報複回去?”
肖晟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搖搖頭,說道:“不是的,他說過即使我回宮也會來找我的,可是他沒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頓了一下,臉頰有些發紅的補充道:“我隻是擔心,畢竟一起長大……”
不對勁,很不對勁!
任刃觀察著肖晟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覺得有些不妙,於是試探著說:“這小子如今也長大了,也不知跟誰學的,在外遊曆期間就直奔江南,尤其是以美女聞名的揚州,流連忘返的。”
果不其然的,看到肖晟立刻白了臉。
不是吧?!任刃麵色不變,但心中卻大驚,這孩子分明是……可是,晟兒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會看上那個小混蛋?說起來,易莫離那個性格簡直不知是隨了誰,鳳娘雖行為大膽,但卻絕對沒這麼可怕。偏這臭小子小時候將醫聖穀搞的雞飛狗跳,以欺負晟兒為樂,待到後來晟兒回宮,已經十三歲的易莫離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卷了包袱奔赴江湖去了。
然後果不其然的,隻是兩年時間,易莫離憑著不錯的身手,外加能迷惑人的俊臉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小的名號,將平靜的江湖攪得一團亂,當然也引得無數少女動心。也不知跟誰學的,這孩子居然養出了一副風流的性子,頗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架勢。這讓易時氣的差點舊病複發,就連一向縱容兒子的鳳娘都看不下去了,於是出門將兒子逮了回去,關在醫聖穀中硬是要把這孩子糾正過來。所以易莫離壓根不可能去宮中看望肖晟的。
可肖晟並不知這些內情,隻以為易莫離是真的有了心愛的女人,或者已經沉迷於了女色,徹底將他忘了。強擠出一抹笑容,肖晟站起身,就道別離開了。
望著少年有些單薄的身形,任刃心中酸澀,隻覺得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他並不愧疚自己撒了謊,若這樣能讓晟兒徹底死心也是好的,易莫離確實並非良人。那孩子頑劣風流的性格,著實讓人頭疼,他絕不適合肖晟這樣乖巧單純的孩子。
“小刃。”林澤生不讚同的搖頭,“孩子們的事情我們不該插手的。”
“那是我徒弟!”任刃反駁,隨即擔憂的歎了口氣:“昨日接到傳書說莫離又偷跑出穀了,還讓我們幫忙尋找,希望他不是來找晟兒的吧。”這麼想著,任刃更加憂愁了。
忽然身體被一扯,被緊緊擁入熟悉的懷抱,一個堅硬的部位正在他的臀部輕輕磨蹭。任刃臉色一紅,回頭瞪他,卻順勢被轉了個身,抗議的話被那人的唇堵了回去,隨後神智也跟著迷糊起來……
在神智即將徹底脫離的瞬間,任刃才勉強抗議道:“不行,我不放心晟兒……”
林澤生無奈的看了眼自己格外精神的小兄弟,心中再一次確定小屁孩即使長大了也是討厭的!
*
肖晟獨自走在益國京都的道路上,看著滿目瘡痍的景色,心中的痛楚也漸漸壓抑了下去。他沒有帶隨從,一個人便衣從益國的皇宮中出來,除了想見見兩位師傅外,也是想親眼看看災後的情況。
地動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在華國籌集物資的期間,他知道醫聖穀早已來人幫著處理過災後疫病,所以雖然有疫病出現但並不算太嚴重。因此華國隻是送了緊缺的物資過來,幫助益國重建。
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讓益國的百姓漸漸從失去家園和親人的傷痛中走出來,振奮起來重建國家。看著路邊百姓們齊心協力幫著運送物資,或秩序井然的領取發放的口糧,肖晟不由的會心一笑。
“看來幾年不見,你也沒什麼長進。”一個輕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肖晟扭頭看去,卻已經被人拉住了手臂,被帶著運氣輕功飛奔起來。
“莫離!”肖晟一喜,叫道。
“叫哥哥!”沒有多久,兩人就已經跑到了京都附近的樹林中,易莫離站住後,先是捏了捏肖晟的臉頰,然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糾正他的叫法。
肖晟心裏一甜,看著五年不見已經長成了一個俊秀的青年的易莫離,笑著搖頭。小時候總是被他欺負,所以肖晟與他較勁就是不叫哥哥,後來長大了,覺得莫離這個名字好聽極了,像是一種承諾,就更不願意改口了。
“你啊,皇宮那種地方呆了五年,一點心眼也沒長。”易莫離笑著捏了捏肖晟的鼻尖,覺得這孩子除了個子長高了一點,似乎沒有多麼大的變化。眼神還是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尤其是看著自己時裏麵閃著一種讓人心醉的光芒,莫名的動人。
聽到這話,肖晟心中一痛,扭頭就躲開了他在自己臉上肆虐的手。
“怎麼了?”易莫離皺眉,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過來,問道:“我沒去看你,你生氣了?”
肖晟不能低頭,隻好垂下眼簾,默然不語。
“小晟兒幾年不見,膽子大了哦,居然不跟我說話。”易莫離不滿的將人拉進懷裏,視線不知怎麼就突然固定在了肖晟撅起的嘴唇上,莫名的覺得有些幹渴。從來都是肆意為之的易莫離自然不會克製自己,於是遵從心意的低下頭,將唇印上了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