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在各種活動中,知道他就是蘇然。那個傳說是被校長請來念書的佼佼者。
高一下學期分班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把厚厚一摞書搬上了五樓的文科教室,沒有一絲留念。毫無疑問,蘇然依舊穩坐在二樓的理科重點班裏。
因為不同樓層,見到蘇然的時候也就少了。而且文科的考場並不設在二階。二階是屬於理科生的天堂,並不屬於我。這讓我頹喪了許久。每每路過二階都會情不自禁地往二階裏望望,想我也是呆過二階的人啊,哪怕隻有那麼一次,雖然狼狽但至少有過那麼一次。
有時也會進二階坐坐。空蕩蕩的教室,連風都沒有,像我的表情一樣平靜。其實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羨慕那些能在二階考試的女生,她們有我所沒有的頭腦與智慧。
那天,體育課我又照慣例偷偷溜進了二階,看蘇童的《我的帝王生涯》。正看得入迷時,竟有腳步聲闖入我的耳朵。我抬頭,卻發現已經走到我麵前的蘇然。
蘇然笑著說:“你怎麼又在這裏,體育課都不出去活動活動?”
我突然就愣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我經常呆在二階?
見我沒有回答,蘇然又說:“這裏挺安靜的,適合看書。”說著就走到我旁邊坐下,繼續道:“也是,文科生總是喜歡安靜地看書。”看著我驚訝的表情,蘇然又補了一句:“難道不是麼?”
我沒想到蘇然居然也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書來看了,我瞅了一眼他手裏的書,還是顧城的詩集。
我便故作平靜地問:“你喜歡顧城?”我不動聲色地把“你也喜歡顧城?”中的“也”字去掉了。
“還好吧。其實理科的東西看多了也會煩的。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營養得均衡啊。”蘇然笑著朝我晃了晃手裏的書。
我們相視而笑,就各看各的書去了。幸好,我是那種看自己喜歡的書就會暫時忘記現實的人,所以和蘇然單獨在一起,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然。
以後,幾乎每周一節的體育課,我都和蘇然在二階裏看書。我每次都坐在西邊的窗戶旁,有時看小說,有時看詩歌……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安靜地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裏,交流並不多。天晴的時候,夕陽就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投在我們身上,溫暖但並不刺眼,一切都恰到好處。
兩人經常單獨坐在教室裏,自然也引來了不少流言蜚語。我尷尬地向蘇然說明了這些。蘇然倒是很坦然的:“流言止於智者,沒有關係的。”
既然蘇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我是真喜歡這種靜謐的時光,時間就在這靜謐中優雅地逝去
這樣靜謐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年半。但我也知道,這樣的日子不長了,因為轉眼高考就橫在了我們麵前。果然,高三開學的第一天,蘇然就從教室裏把我叫了出去——這可能是蘇然第一次上五樓。
後來我才在各種活動中,知道他就是蘇然。那個傳說是被校長請來念書的佼佼者。
高一下學期分班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把厚厚一摞書搬上了五樓的文科教室,沒有一絲留念。毫無疑問,蘇然依舊穩坐在二樓的理科重點班裏。
因為不同樓層,見到蘇然的時候也就少了。而且文科的考場並不設在二階。二階是屬於理科生的天堂,並不屬於我。這讓我頹喪了許久。每每路過二階都會情不自禁地往二階裏望望,想我也是呆過二階的人啊,哪怕隻有那麼一次,雖然狼狽但至少有過那麼一次。
有時也會進二階坐坐。空蕩蕩的教室,連風都沒有,像我的表情一樣平靜。其實隻有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羨慕那些能在二階考試的女生,她們有我所沒有的頭腦與智慧。
那天,體育課我又照慣例偷偷溜進了二階,看蘇童的《我的帝王生涯》。正看得入迷時,竟有腳步聲闖入我的耳朵。我抬頭,卻發現已經走到我麵前的蘇然。
蘇然笑著說:“你怎麼又在這裏,體育課都不出去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