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亂的人,你且隨我進屋,遠遠照看著就行。”溯源對蓮兒說道。
“叔父,白鴨現在還未完全脫離危險,我想陪著他。”蓮兒對溯源傳聲音道。
靜靜的看了蓮兒一會,溯源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嗯,也好,白鴨現在緊要關頭,你這個做師姐的是應該多照顧照顧,我就在對麵屋中,有什麼事叫我就是。”
“嗯,謝謝叔父。”蓮兒神意傳音道。
“我做這些是為白鴨,你謝我做什麼。”溯源調笑道。
“叔父,不理你了。”蓮兒傳完音,便扭過頭去看著白鴨,不在理會溯源。
溯源微微一笑,提起地上的一人一狐,向一新打掃出來的房內走去。
進了屋,溯源盤膝而坐,開始了晚上的功課。雖然現在已經過了時辰,但哪怕隻能做基礎的呼吸吐納,也能使溯源感到身心舒暢,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已經深入骨髓。
“呱”一聲噪耳的鴨鳴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呼”“死鴨子,大清早叫什麼叫,跟我多長時間了,這點養氣的功夫還沒有,今早給我把常清常靜經默寫三遍。”隨著溯源怒喝從房門丟出來的是一個破花瓶。
“哐啷”“呱呱”外間一陣亂響。“吱呀”房門打開,溯源從裏間走出。嘴裏說的惱怒,可嘴角泛的微笑已出賣了溯源此時的心情。
長達一尺的嘴裏銜著溯源剛才丟出的破爛花瓶,見房門打開,白鴨立馬從半空中落下,站與溯源身前,臉上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不錯,本命神通長鴨嘴使用的越發嫻熟了。”溯源誇獎道。
“呱”“呱”白鴨把花瓶交與溯源,縮回長嘴高叫了兩聲。
“不用謝我,這些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機緣。”溯源微笑說道。看著白鴨身後上下翻飛的蓮兒,溯源又接著說道:“不過,你應該好好謝下你師姐,從結丹開始她就一直守護在你身邊,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呱”“呱”白鴨轉過神,對著身後的蓮兒高叫兩聲。
“師弟不用這麼客氣,叔父都說過了,這些都是我當師姐應該的。”蓮兒神識傳音道。
“好了,白鴨你剛凝結內丹,還需多穩固一段時間。蓮兒,現在師弟結丹成功,你可以放心去休息會了。我去看看咱們的客人。”溯源對這一鴨一精靈說道。隨後又返回自己屋中。
“呃”玄虛子覺得頭好痛、好暈,費力的睜開眼,看了看破舊的屋頂,口裏說道:“這,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撐起身子,看了眼旁邊躺著的青皮狐狸,突然,昨晚的一切像過電般在腦海中閃過。“妖孽,受死。”玄虛子大喝一聲,揮掌打去。
“吱”緊閉雙眼的青皮狐狸高叫一聲,四肢用力猛然躍起,躲開玄虛子的攻擊,轉身又向其撲了上去。
“吱呀”房門打開,溯源正好看到這一道一狐的打鬥。
“前輩救命”正與玄虛子糾纏在一起的青皮狐狸看到溯源進來,突然口出人言的叫了一聲,跑了過去。
“呼”看狐狸過來,溯源立馬一個浮空掠影,退了開去:“兩位道友的恩怨貧道不便插手,你們請繼續。”溯源說完便欲轉身。
“妖孽,你作惡多端,死期到了。”聽溯源不再理會,玄虛子頓時放心,又惡狠狠的看向青皮狐狸,掌中符籙紅芒閃爍,舉手便欲打出。
那青皮狐狸看玄虛子手中符籙就要打出,突然間身影閃爍,留下幾道殘影,自家已躲在溯源身後,同時口中高:“前輩莫非要食言!?”
“慢”溯源製止住要打過來的玄虛子,轉身看向青皮狐狸,陰沉著臉說道:“你道是說說我怎麼個食言法,若是說不清楚,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那青皮狐狸見狀並不慌張,反而鬆了口氣,口中娓娓言道:“昨日我等初見之時,前輩曾有言道,待令徒築基之後,由你做中間人調節我與玄虛子的恩怨,隨後又曾言道,要評定我與玄虛子道友的是非。若非如此,我昨日縱然拚個一死,也定要與玄虛子道友分個高下,擾亂這周圍天地元氣。如今看前輩起色,令徒當時築基有成,當真是可喜可賀,但前輩是否忘記昨日之言呢?”
“這?”溯源暗暗道苦,昨日情急之言,不曾想就被這狐狸抓住做了擋箭牌,扯入這二人恩怨之中,當真是苦也,都說狐狸狡猾,如今看來,果非虛言。“唉,也罷,既然如此,兩位道友且請給貧道三分薄麵,說說這其中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