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剛跳上來,便見溯源手上使了個吸字訣,土坑上黃光一閃,向那厚土載德劍飛去。隨後便見那三尺寬五尺深的土坑又自行緩緩合上。待完全合攏後,千幻細細看去,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空隙,若非一旁還放著那頭顱,幾疑此處未曾有事發生。“道兄當真好手段!”千幻歎道。
“區區小技,不足為怪。”溯源謙虛道。“如今東西已取得,我們趕快回去,為明日之事做準備。”千幻聽後,用一布包起地上的頭顱,兩人便轉身而回。
朱赤城的法場之上,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老丈,今日到底要斬誰呀,怎麼這麼多人都來圍觀。”最外圍有一年輕人一遍踮著腳一邊向旁邊的老丈問道。
“後生,你不知道呀!你不知道你跑這來看什麼?”老丈奇怪的問道。
“我不是看整條街的人都跑過來了嗎,就跑來看看熱鬧。”年輕後生滿臉興奮的說道。
“這樣呀,也對。我聽人說是那個妖道的同黨,告示都貼出來了。”老丈聽後回道。
“就是那個把人變畜生的妖道?”那年輕人聽後滿臉驚訝的問道。
“是呀,除了那妖道還有誰。”那老丈也是滿臉興奮的說道。
“真是想不道,那妖道竟然還有同黨!當真是該殺呀。”旁邊一站在凳子上觀看的老嫗,聽了二人的談話,也忍不住插嘴道。
“這位婆婆,不知你能否看清,這要斬的都是些什麼人呀?”年輕後生看到老嫗的樣,便知是經常看熱鬧的,趕緊開口問道。一旁的老漢也是扭過頭來,巴巴的望著老嫗。
“哎呦,可多了,有老嫗老漢,有年輕後生姑娘,還有小孩,這怎麼還有小孩呀?”老嫗說著說著也覺得不對。
“什麼什麼?還有老漢,還有小孩,婆婆,你沒看錯吧!?”年輕後生驚歎問道。
“可能我眼睛花了吧,我在看看。”老嫗也不確定的說道。“哎呀,還真是有小孩呀!”那老嫗再次看過後說道。
“造孽呀,這些人不知又那裏得罪了這些狗官,連小孩都不放過。”一旁老漢滿臉悲憤的說道。
“這些狗官,就知道貪贓枉法,遇到事就知道隨便拿人來頂罪。”那年輕後生也滿臉悲憤的說道。
“小孩是冤枉的!”“不得枉殺無辜!”前麵的哄鬧聲越來越響,不知誰大叫了一聲。無數人跟著叫了起來。“不得枉殺無辜!” “不得枉殺無辜!”
洪城主今天親自坐在監斬台上,看著台下待斬的二百三十一名囚犯,說不出的誌得意滿。“哼哼,刑千呀刑千,咱們四十多年的恩怨,今日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洪城主心裏暗暗說道。
看著台下亂哄哄圍觀的眾人,突然間洪城主心裏升起一股煩躁。這些刁民,本城主為這一城治安,花費無數心血,如今終於抓住那千幻妖道的短處,你們不知感恩,反而為這些妖道同黨,說本城主的不是,當真是豈有此理。
“城主,底下百姓情緒高漲,你看是不是重新審理過在處理?”下首一主簿看民怨沸騰,不由上前建議道。
“哼,這些刁民,也就是趁現在人多,以為法不責眾,跟著哄鬧一會,你下去宣本城主令,如有人在敢鬧事,當以同黨論處。”洪城主怒道。
“這!?城主,如此恐怕不妥!”主簿大驚道。
“去,照我的話去做,我要看看還有誰敢不服。”洪城主鐵青著臉說道。
看洪城主是當真生氣,那主簿當下也不敢多話,當下叫了一個侍衛提一銅鑼下去。
“鐺”一聲大響。“眾百姓聽著,現有妖道作亂,為禍天下。洪城主體恤蒼生疾苦,派人四處追查,現抓妖道同黨二百三十一人,於今日午時三刻問斬。現獲悉有妖道同黨欲要劫法場,故城主下令,請眾人靜觀。如有起哄鬧事者,以妖道同黨論處,就地斬殺。”宣令兵殺字 一出口,地下當即寂然,無人敢帶頭替眾囚說話。
主簿抬頭看了看天色,走上前去,悄聲向洪城主說道:“城主,時間到了,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始行刑?”
洪城主站起身來,看了看天色,口中大聲說道:“刑千,你當真豬狗不如,眼睜睜看著這些鄉親替你送命。好,既然你都不在意,本城主又何必在意他們的性命,來人,開始行刑。”
“時辰道,斬!”傳令士兵大聲叫到。
當下眾劊子手把眾囚頭按與行刑台上,舉起大刀。
“慢”一個聲音高教道。
“來了。”洪城主大喜。
“呼”“呼”“呼”“呼”四周突然站起軍士,也不知剛才藏與何處。在哪軍士之中,混雜著一個個洪城主重金聘請的能人異士。
“啪”一個布包裹扔到洪城主麵前發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