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現在逃離至此,恐怕隻能叫她更加絕望,更加傷心罷了。
葉瑾猛地轉過身。
陛下……
中宮。
明嘉殿裏燈火通明。
秋景濃側臥在一處寬大柔軟的榻上,擁著一床白裘,手裏拿著一本書看得認真,卻久久沒有翻頁。
衣服早就換了下來,如今一襲白裙整潔幹淨,仿佛沒有沾染一絲塵埃,臉上的血跡也已經清洗幹淨,整張臉白淨的近乎透明。
方才太醫來看過,並沒有動了胎氣。
青流皺著眉陪在一邊。
下午小姐從水煙殿裏回來後,就一直很沉默,過後叫青沙進去密談了大約一個時辰,不知道怎麼,出來時,青沙便隻是一具屍體了。
“你早知道,青沙是沈煙景的人?”正想著,猝不防的,秋景濃竟然開口問了她。
青流“噗通”一聲跪下來,回答道,“不知道。”
秋景濃抬眸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叫她起來,又追問道,“我不是叫你看著她?”
她雖早就知道青沙生了二心,卻也沒想到她不僅是秋景露的人,在秋景露死後,竟然還繼續忠心耿耿地效力於沈煙景。
青沙是崔家的家生子,身世決計不會和雲國有半點幹係,秋景濃想不通她為何叛於自己。
尋了她進去談話,不過是想問問她緣由,並非想要她的命。
沒想到青沙已經自己服了毒。
就像她沒想到,青沙會那般恨自己。
當年……
不過是她犯下的一個小小的失誤。
“奴婢並不知道青沙已經改叛沈煙景,也是今日才知道,她一直暗中與沈煙景一起挑撥陛下和您。”青流懊悔道,“那日小姐說要放過青沙,雲國一平,奴婢以為青沙也就死心了,沒想到……奴婢罪該萬死……”
“青流,我已經沒有其他人,隻剩下你了……”秋景濃合上書,淡淡道,“你不要也和我這樣生疏。”
沒有其他人,隻剩你了……
雖然她一直看不上葉大公子,但……
青流在這時終於不得不承認,葉瑾對於秋景濃來說,是萬分重要的一個人。
“小姐若是留著青沙,叫她與陛下解釋,陛下……應當還是會相信小姐的……”
或許會吧。
可惜青沙已經死了。
又或者,就算青沙沒死,就算葉瑾相信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已經,回不去了啊。
秋景濃搖搖頭,重新打開書,不再和青流說話。
看了一會兒,覺得光線著實暗了些,秋景濃抬頭想叫青流拿一顆夜明珠來,一抬眼就看見門口靜立的那個人。
原是燈光被他遮住了一半,才顯得暗了。
還是下午那件玄衣。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如今又來做什麼。
叫她償命?
或許還不會到這地步……畢竟,她還懷著她們的骨肉。
來通知她,後宮易主?還是冷宮?禁足?
秋景濃合上書,伸手放在一旁的榻上,想要直起身,想想又作罷,眯起眼看著背光而立的頎長人影。
“你來了?”
輕輕的三個字飄過去,葉瑾幾乎是在同時,三兩步便走到了近前。
可是你現在逃離至此,恐怕隻能叫她更加絕望,更加傷心罷了。
葉瑾猛地轉過身。
陛下……
中宮。
明嘉殿裏燈火通明。
秋景濃側臥在一處寬大柔軟的榻上,擁著一床白裘,手裏拿著一本書看得認真,卻久久沒有翻頁。
衣服早就換了下來,如今一襲白裙整潔幹淨,仿佛沒有沾染一絲塵埃,臉上的血跡也已經清洗幹淨,整張臉白淨的近乎透明。
方才太醫來看過,並沒有動了胎氣。
青流皺著眉陪在一邊。
下午小姐從水煙殿裏回來後,就一直很沉默,過後叫青沙進去密談了大約一個時辰,不知道怎麼,出來時,青沙便隻是一具屍體了。
“你早知道,青沙是沈煙景的人?”正想著,猝不防的,秋景濃竟然開口問了她。
青流“噗通”一聲跪下來,回答道,“不知道。”
秋景濃抬眸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叫她起來,又追問道,“我不是叫你看著她?”
她雖早就知道青沙生了二心,卻也沒想到她不僅是秋景露的人,在秋景露死後,竟然還繼續忠心耿耿地效力於沈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