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八王妃的名份(2 / 3)

看一眼窩在他懷中仍然睡的正香的人兒,嚴離舟嘴角浮起了滿足的笑,而後扭過頭去,緩緩側眸去看柵門,便瞧到一對翅膀在外麵撲騰著,還隱約露出青袍的一角,薄唇不禁向上勾起,淡笑道:“前輩,進來吧。”

玉瀟子從大石後探出頭來,與大雕互相擠擠眼,小聲嘀咕道:“咱們這主人現在變客人了,真是的。”

“嘎嘎。”

大雕鄙夷的瞟一眼玉瀟子,用翅膀拍開了柵門,一雕一人,一前一後進來,將陽光遮了一半,瞧到木板床上兩人雖衣衫完整,但相擁而睡的情景,玉瀟子老臉微微現出尷尬,將肩上扛的大包袱拿下,避開目光道:“我采購了好多東西,吃的穿的用的喝的,夠你們將就一陣子了!嘖嘖,花了我老頭兒好多銀子,你看著辦吧。”

“咳咳!前輩救命之恩,重於泰山,金銀財帛萬千都不足以表達我對前輩的感恩,或者,我稱前輩一聲師父,可好。”嚴離舟被嗆了下,旋即微笑道。

“嘖,還想討便宜?璿璣那死小子先斬後奏幫我老頭兒收徒弟,我還沒批準呢!你這就直接拜師了。”聞言,玉瀟子從包袱裏的一堆衣物中抬起頭,氣笑不已道。

嚴離舟輕笑,“嗬嗬,拜個師不難吧?師父,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我已經學了你們門派的武功,你總不會想廢了我武功吧。”

“嘁!廢你武功?我那不是沒事找事嗎?看看你身邊睡的那丫頭,嘖嘖,凶巴巴的,救了你們除不落好,你沒醒之前,還敢威脅我老頭兒說,若是待你不好,她就去梨山關找梅花,讓梅花跟我算賬,我真是倒黴透頂了。”玉瀟子飛了一個白眼給嚴離舟,再瞪向衛寒煙,極其鬱悶道。

“哈哈,師父不虧,待我傷好點兒再正式向師父行拜師之禮,這名正言順成了師徒,我再去大明時,肯定要去梨山關拜見天機師叔的,正好帶師父一起,那。”嚴離舟笑抿了唇,弦外之音很是明顯。

“咦?那就可以見到梅花了。”玉瀟子瞬間亮了眸子,臉上浮起喜悅,高興的像個孩子,臉色又微微紅了幾分。

嚴離舟見此,心中暗自感慨,世間難得有情人,更難得的是能與心愛之人相守,如玉瀟子這般,才是一輩子的遺憾與傷心吧!

大雕閑來無事,撲騰著翅膀走到床前,用羽毛去掃衛寒煙的臉,嚴離舟俊臉抽了抽,好心提醒道:“黑雕,你見好就收吧。”

“嘎嘎。”

聞言,大雕很不服氣的朝嚴離舟亂叫兩聲,然後接著去騷擾衛寒煙,嚴離舟躺了下來,薄唇向上勾起,一副看好戲的眼神,果不其然,不消二十秒,衛寒煙的怒吼聲便響徹了山洞,“什麼鬼東西。”

這音貝響亮的,將大雕震的一拍雙翅“唰。”的一下飛出山洞逃命去了,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嚴離舟和玉瀟子皆呆若木雞,衛寒煙從枕頭上爬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重重的打著哈欠,休息不好犯困極了,“好磕睡啊。”

“煙兒,要不你再睡會兒。”嚴離舟握住她的手,心疼的蹙了眉,她有著身孕,睡這麼硬和小的床,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啊!

“得了不要睡了,丫頭,你下來洗漱一下,然後你們先用早膳,我帶了熱饅頭包子燒餅,還有好多吃的回來,自己挑愛吃的吃,吃過以後,我去煎你們倆人早上要吃的藥去,然後呢,這兒有隻大木桶,還有毛巾,我燒些熱水,你自己洗洗身子吧,不然怕會感染發炎,換洗衣物在這個包袱裏,自己挑,還有褥子被子什麼的,自己鋪上,床就這麼大小了,沒時間做大的。”玉瀟子指著打開的一堆大小包袱,細心的囑咐道,說著,老臉又開始泛紅,別扭的道:“因為這丫頭,害我老頭兒被人笑話,說我胡子一大把,買女人的衣物做什麼的,簡直毀了我玉瀟子一世英名。”

“噗哧。”

衛寒煙心下感動的同時,忍不住的發笑,“前輩,你可以解釋說給女兒買的啊,女兒受傷了行動不便,你給代買的,他們還會笑麼。”便輩洗他。

“煙兒。”嚴離舟微瞪她一眼,蹙眉道:“師父待我們這般好,不許對師父不敬。”

“哼,我當然不會對前輩不敬了,因為前輩待我如父,哪像你父皇,討厭又可恨的臭老頭兒一個。”衛寒煙一聽便來氣,既然身世說開了,發發牢騷總可以吧?

嚴離舟目不轉睛的看著衛寒煙,抿唇無言,玉瀟子眉頭抽動著插話道:“丫頭,你這還敢罵當今皇上啊!你若跟離舟小子成了親,皇上可就是你公爹了。”

“哼,我就敢罵!公爹個鳥,我中的毒就是那個臭老頭兒下的,他要殺死我。”衛寒煙一偏臉,無視嚴離舟糾結的目光,氣惱的道。

聞言,玉瀟子滿頭黑線,在預想的暴風雨來臨之前,貓著腰扔下東西閃出山洞了,遠遠的有聲音飄進來,“快點兒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吵架者一律扔下懸崖。”

床上,兩人互相瞪眼,誰也不先開口,直到瞪的眼睛酸澀了,嚴離舟才歎了口氣,無力道:“下床去洗洗吧,饅頭包子要趁熱吃。”

“哼。”

衛寒煙鼻子哼哼,撐著疼痛的身子慢慢下了床,一聲再不吭的忙活起來,給自己洗了臉漱口,又浸濕了毛巾過來,黑著小臉道:“臉伸過來。”

“哦。”

嚴離舟乖乖的側起身子來,任衛寒煙給他洗臉擦手,悄悄抬眼看她,雖臉色還不好看,但下手的動作還是刻意放溫柔的,不由心裏又甜滋滋的,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丫頭嘛!

坐在浴桶中,看著雪白侗體上一道道樹枝掃過身體留下的細小的紅痕,衛寒煙微微偏過了臉,輕咬著下唇未吭一聲,怪不得全身疼痛,原來是……

背對著嚴離舟,被他那一道灼熱的目光凝視著,她清洗的動作加快了些,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她能想像得出,此刻他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