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原是不需要語言的。
對深愛著彼此的男女也是如此——愛,又何和多說呢?
在他們深情擁吻的同時,有人進來將再完成的畫作取走了。
早上九點整,東京美術館的館慶正式開始,東京藝術節也在同時熱烈展開。
東京美術館的館長極其慎重地打開美術館的大門,當全世界參觀的訪客進入時,不禁為大廳正中央懸掛的畫而發出偉大的讚歎聲——
畫的上方寫著:喬托·聖嬰圖
字的下方另有一行小字寫著:修複者藤子山雄教授與莫蕪薏教授
那是二十一世紀美術史上第一件大事。
七天後,擁進東京美術館的人潮絡繹不絕,來自世界各地研究古世紀西洋美術史的學者與仰幕者不斷帶著朝聖的心情前來欣賞失落百年的聖嬰圖,此話題不但轟動了日本,也在世界各地引起另一波古西方藝術的研究熱潮。
而這一天,東京美術館與東京藝術大學決定頒發終生成就獎給畢生致力於研究古西方藝術的學者藤子教授,做為結束館慶的壓軸節目。
當莫蕪薏挽著寒澤織真的手,看著老教授吃力地倚著拐杖上吧領獎時,高興的淚水不禁盈滿目眶——
“他看起來已經好多了。”阿朗輕聲說道。“我剛回來的時候看到他那樣子……真想殺人。”
“你就是那麼不長腦筋。”狐狸笑嘻嘻地說道:“你以為他為什麼好得那麼快?人家小夜子替他請來全世界最好的複健專家呢。聽說照這樣下去,說不定有一天他還可以不靠拐杖走路呢。”
“你剛剛說誰不長腦筋?”
“我……”
他們的爭執她沒繼續聽下去,因為她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直盯著她。她直覺轉身,正好看到站在表演廳二樓的櫻塚小夜子,她身邊還帶著春之左衛門。
無聲地,她們的目光交會。櫻塚小夜子深深一鞠躬,一身素淨和服的她依舊美若天人,在那九十度的行禮中,她看到小夜子眼角那一絲盈盈淚光。
“怎麼了?”寒澤注意到她的失禮。
莫蕪薏連忙回頭,帶著無比的幸福喟歎:“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到,幸好你不是愛上小夜子,否則……我的手段可能也很殘忍。”
寒澤織真愣了一下,低下頭認真地注視著她:“你是說你也可能為了我而變成壞人?”
她輕輕地笑了笑:“愛情本來就沒有善惡之分,目的都一樣,隻是手段不同而已。”
他微眯起眼:“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莫蕪薏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吻算是回答——答案呢?答案應該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