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1 / 2)

心痛地揪著胸口,虛軟地癱坐在床沿。

「我誣蔑你?」他青紫的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黑眸卻不搭軋地閃動著深沉的痛楚。「你敢說你失蹤的這幾天,不是住在他的地方,沒有跟他在一起?」

他不想當個沒有理智的妒夫,也努力說服自己相信她,可是她不住在顏鬱郗家是鐵錚錚的事實,而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逐一找過了,就是沒有她的蹤跡﹔而黃其偉不肯告知她行蹤的堅決態度又天殺的令人生疑,教他如何能不想歪?

他隻是個凡人,不是聖人君子,而她一回來就是要與他劃清夫妻間的情份,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要他如何做到心無芥蒂?!

她無措地搖著頭。「我……我是住在他的套房沒錯,但我沒有……」

「夠了!」他粗裡粗氣地打斷她的話,沒有丁點溫柔地撲在她身上,將她壓在床鋪上。「承認了呀?你也聖潔不到哪兒去,比起我跟侯靚伶,你跟黃其偉又算什麼?」他咬牙切齒地質問著。

她未竟的話語造成他前所未有的錯亂,一顆心狠狠地擰成一團,這種混雜著心絞的刻骨痛楚,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嘗到,連當年侯靚伶離開他時都不曾有過!

她竟敢這麼傷他,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愛她的,他就活該倒楣得忍受她給自己戴綠帽?!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窩囊氣?

他粗魯地扯開她的鋪棉襯衫,大手毫不留情地竄進她的棉質T恤裡,用力地揉搓她胸`前的柔軟,即使沒有親眼目睹,都不難知曉那白皙的肌膚已被他烙下斑斑印記!

「他碰過你哪裡?胸部?」被妒焰焚紅的眼裡根本看不到她的驚恐,他執意揪出她紅杏出牆的證據。「大腿?還是全身都碰過了?」

「沒有!沒有!」她推拒的行為並沒有得到效果,反而讓他的情緒更為失控。

他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耳邊傳來她悶疼的聲音,他故意忽略心疼的感覺,手勁蠻橫地扯掉她身上僅剩的棉衫。

「你喜歡他碰你嗎?你喜歡他比我多嗎?」所有的理智已被憤怒與妒火焚燒得蕩然無存,此時的他就像一隻負傷的野獸,祇想給傷他的敵手致命一擊。

「你不要這樣!不要!」她尖聲驚叫,心裡的恐懼感不斷加深。

他不再是她熟悉的刑柏陽,不再是那個溫柔愛笑的男子,他布滿憤恨的黑眸充斥著噬血的流光,而她即將成為他利爪下的祭品,永世不得翻身。

「不要?你也這樣拒絕他嗎?還是隻會拒絕我,卻在他的床上發浪?!」他無法控製自己狂飆的妒意,他以全副心神鐘愛的女人竟毫不留情地捅他一刀,想必任誰都受不了這種結局!

他粗暴地扯開她的長褲,不顧她虛軟的哀求與推拒,惡意佔據她嬌柔的花瓣,將她的尖叫與驚喘全數吞入口中──

他的強硬堅持不了多久,滿心愛戀與肢體接觸誘發他潛藏的深情,原屬懲戒的吻迅速變了質,他纏勾著她小巧的舌頭,將連日來深沉的思念全化成對她綿密的渴望,一發不可收拾……

細細的啜泣聲卻如傾盆大雨,狠狠地沖散他激動吃醋的狠戾,所有的理智迅速歸位﹔他抬起頭,望著她淚珠淋漓的小臉、紅印斑斑的雪白嬌軀,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猛烈抽痛,恨不得一手把自己掐死。

「哭什麼!」即使心已投降,但嘴巴可不是那麼容易罷休,他彆扭地低吼。

「你好可怕……」她抽抽噎噎地指控他的暴行,一雙淚眼可憐兮兮地瞅著他。「好可怕……」

「誰讓你氣我?!」他的手指溫柔地輕撫她帶淚的臉龐,可嘴巴仍得理不饒人。「別哭了,我不愛你哭……」

「哇──」察覺他不再像隻凶殘的野獸,她委屈地放聲大哭。

「小小……」她這一哭,可把他的心全給哭亂了,錯的人明明是她,自己幹麼還自責得要死?!明明就是她不對呀!

「噓,別哭,別哭呀!」他坐起身,將她緊緊摟進懷裡。「才吼你幾句就哭成這樣,我都還沒打你咧!」

「嗚哇──」他不哄她還好,越哄她哭得越大聲。

「小小……」俯身舔去她頰上朵朵淚花,他濃烈的愛意再也無處掩藏。「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辛辛苦苦地找了你這麼多天,你一回來就說你不愛我,說你要跟我離婚,你還指望我怎麼對你?」

他也很委屈呀,可他是堂堂男子漢,又不能像她一樣哭得唏哩嘩啦,隻能找別的法子泄憤嘛!

「人家真的是為你想……是你說要好好地安置侯靚伶,她又來家裡……要我把你還給她,你說……你要人家怎麼辦嘛……」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指控他。

「我說過,我跟她之間已經過去了,已經是不可能的,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拭去她的淚,他心疼地親吻她的臉頰。

「人家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比起你口頭上的保證有力多了。」她自然有充分的理由。

「她是別家公司派來『臥底』的,目的是探查土地競標的底價,我跟龔仔懷疑她的目的,所以才會跟她合演這齣戲。你如果懷疑,為什麼不問我?還一味地逃避,害我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個他就有氣,最起碼也得給他一個申訴的機會嘛,動不動就「包袱款款」走人,他去向鬼解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