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草創未就(1 / 2)

很多年以後,葉峰回想當初隨著一個叫劉海鯤的人出了那十幾人家的窮鄉僻壤,理由是那麼的牽強,也是爾虞我詐的開始。

一天的黃昏,一人一騎到來。人約四十歲,皮膚稍黑,穿著樸實整潔,馬上托著一個鼓鼓的大包裹,隨著走動聽見若隱若現“當當”的碰撞聲。村莊本就十幾人家,見到陌生人紛紛迎了上來。那人想在村裏借宿,隻聽一位老者搶著說:“我乃裏正,官人可去我家暫歇。”說著對左右使了個眼色。老者旁邊的葉峰趕緊附和:“對,裏正家裏幹淨,房子也多。”說著搶過那人的馬韁繩直奔裏正家裏。去到家裏後,老裏正介紹了自己的老婆子和女兒,並要娘倆去趕緊燒水做飯,隨後又指使葉峰去打酒。

所謂的“打酒”無非是東家西家的胡亂湊些。見他出來立即圍了上去,七嘴八舌迫切的追問“那人是幹什麼的?”

葉峰說:“老爺子讓我出來弄些水酒,你們快些回家湊酒去”。

一個中年婦女搶話說:“哎呦呦,人都去了老頭子家了,還舍不得些酒水呀。”

葉峰說:“他平時不飲酒,咱們都知道。”

一個年輕後生說:“他不飲,卻是有酒的,上月過來販酒的,他著實留了不少呢。”

葉峰說:“我等做此行當,你當縣裏的老爺們不知嗎?好東西要孝敬他們。行了,行了,老爺子說了,多出酒的多分。”

眾人散去,不多時葉峰拎著兩大壇酒回來了。

見裏正與那人在院中坐著閑談,便對那人作揖笑道:“小人葉峰,還不知道官人高姓大名。”

男人還禮說道:“在下劉海鯤。”

裏正瞪了一眼葉峰說:“行了,你去吧。”

他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的走了,心裏卻盤算著。突心生一計急急忙忙的跑回家中,翻出一個小紙包,又急急忙忙的跑去裏正家裏。

這次隻是站在門口輕聲喊:“老爺子,老爺子。”

裏正不耐煩的說:“何事。”

“您出來就是了。”

“真麻煩。”裏正不耐煩的起身要走,又轉過身陪笑道:“客官先坐,老朽去去便回。”說罷,走了出去。

葉峰將裏正拉出老遠,故作神秘的說:“老爺子別惱,我這有些好東西”,說著,從懷裏掏出那小紙包。又壓低了聲音說:“三步倒。”

“迷藥便是迷藥,什麼三步倒。”

“這分量大。”

“對什麼人用什麼法兒。你懂個屁”

葉峰看著裏正眼中的自信,自覺無趣,便灰溜溜的走了。

午夜,輾轉難眠,一聲嚎叫刺入耳中。

眾人奔到裏正家門口不敢進去,看見他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哀嚎,老婆和女兒哆嗦的跪著,劉海鯤叉腰站在院中怒目圓睜,大聲問道:“都來了嗎。”眼睛射向葉峰。

“來……來了吧”他看見劉海鯤依然怒視著自己,於是慌忙的環顧左右“來了……大爺,真的都來了,來了。”說罷,自己又努力的點點頭,表示肯定。

劉海鯤罵道:“你等刁民,各個是下賤坯子,行騙不成想來硬的嗎?知道爺爺是幹什麼的嗎?爺爺是提刑官,不但能審查各州府,檢查刑獄,還能舉劾州府贓官。今天就是殺了你們,你們的縣太爺都不敢放個屁。”

眾人早已經是兩腿軟,不說提刑權利有多大隻看打斷裏正的胳膊也是個狠角,於是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哭著喊著“大老爺饒命,大老爺我們錯了。”

劉海鯤看這一地的刁民,仿佛自言自語的說:“你等可以不信,那就等著,不出一個月,我保證他烏紗不保。”說完便坐下閉目養神,不再言語。眾人以為要將此事告發,如雞食碎米搬不住的磕頭。直到天有些發亮,這凶神再沒發難。心驚膽顫的送走了提刑大人,各個心裏慶幸。但也有人擔心說不定過幾些時日官府便會來拿人。

再看老裏正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半日後,葉峰追上了劉海鯤。

他忙著一拜,說道:“上個月有販酒的客人走時曾給小人留下字條,說是本月有貴人前來。”

劉海鯤問:“又怎知是我。”

葉峰趕緊說道:“像大人如此神威,況且又囊中不俗,怎能不是貴人。”說著瞥了一眼馬上的包裹。

劉海鯤笑著說:“我怎知你不是想自己出來想殺人越貨的。”

葉峰忙緊跪下說:“大人您隨便動動小指便使小人碎屍萬段,小人的膽子早已被您的神威踩在腳下了。”

他扶著劉海鯤上馬,自己走在前頭有些洋洋得意。邊走邊問:“老爺,裏正那老頭子是怎麼騙您的。小人當初就勸他,老爺您是天上雄鷹,他是地下的草雞,鬥不過的,他們就是不聽,小人在此十年從未見過如老爺這般神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