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個接過各位股東的選票,唇角勾著一抹冷笑,直到魏明麗走到自己跟前,夏涵卻淡淡的說了句棄權。看著蘇岑親自開票,夏涵單手輕輕敲擊著桌麵,表情是難以捉摸的深沉。
毫無意外,副總人選還是蘇岑,畢竟這幾年他的業績擺在這裏,鼎昇這麼多年還不走下坡路,蘇岑真的功不可沒。
夏建國聽完開票結果毫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語調也無絲毫起伏的說:“既然已經定下了,會議到此結束。”話落,夏子悠就盡責的推住了夏建國的輪椅。
蘇岑站在台子上皺眉,夏涵怎麼會這麼安靜?直到夏建國已經被推到了門邊,夏涵的聲音才涼涼的響起:“慢著。”
眾人都等著夏建國離開在有序的退場,卻不曉得夏涵突然出聲是為什麼!照目前的局勢,夏涵並不是夏建國叫來的,不然夏建國怎麼會沒有介紹夏涵,更別說給他安排什麼總經理的職位了!
眾人均不解,就連夏子悠都推著夏建國轉過了身。
夏涵眼波平靜的掃視了一圈兒在座的各位,緩緩起身朝著夏建國的位子走過去,且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據我所知,鼎昇的相關規定是最大的股東可以作為公司最高的掌權者且享有一切任免權以及保留權,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夏涵語氣微冷,平靜的看著鼎昇的律師代表。
被問及這個問題,律師代表起身平板的道:“公司規定是這樣沒錯,所以,夏……”律師似乎一時間找不到稱謂來稱呼夏涵,隻含糊道:“所以,夏涵懂事,您現在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
夏涵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律師,垂下眸子語氣輕輕地說:“要是我沒有記錯,您作為鼎昇的專用律師,已經任職有三十年了吧?”
“是。”老律師回答的中氣十足,顯得很得意。
夏涵輕笑一聲,扔給他一份文件,語氣淩冽的說:“既然這樣,看看這份文件,順便鑒定一下是不是偽造的。”
老律師皺眉拿過文件自習研讀,期間夏涵淡定的坐在主位上,麵向的卻是窗戶的位置,一隻手搭在桌子上,一派的愜意自然,就像是在coin投行開會一樣。
夏建國看著夏涵目光隱隱有些不悅,終是在夏涵淡定的氣場下開口:“小涵,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夏涵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連頭都不轉:“不著急,等張律師看完文件,你就知道了。還有,這裏是股東大會,夏董要攀親戚,現在卻不是個好時間。”
“這……”張律師咽了咽口水,不曉得說什麼好。
“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夏建國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有些顫唞,大抵是被夏涵的語氣氣的。
“夏涵懂事手上也握有鼎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您一樣多。”張律師站起身,朝著夏建國道。
夏建國臉色頓時鐵青,這麵子被掃的夠可以的!
“夏涵,你什麼時候開始收購的鼎昇股份,我怎麼不知道?”夏建國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語氣低啞。
“嗬!我怎麼有的這些股份,又是什麼時候有的,不需要和你交代。”夏涵敲了敲桌麵,又看了一眼手表,繼續淡淡的說:“唔,也許我的籌碼不止這一點也說不定。”
“你什麼意思!”夏建國已經被氣到不行,這麼多年縱橫商海還沒有這樣被動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都不知道夏涵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哎呀,抱歉啊,我來晚了各位。”沈漠的聲音徒然出現在會議室,這倒是驚到了一票人。
“我是來送文件的。”沈漠笑笑,慢慢踱到夏涵身邊:“唔,我手上本來有鼎昇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在昨天,我剛剛轉給了夏涵。”
沈漠語調平平,卻一時激起千層浪,雖說隻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但對於鼎昇來說,這可就是變天的比例。
“也就是說我手上現在有鼎昇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現在的鼎昇是我說了算吧?”夏涵緩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慢悠悠起身朝著蘇岑站的位置走去。
“夏涵,你想要鼎昇,我又不是不給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夏建國仿佛有些脫力般的問道。
“笑話,你施舍給我的有什麼意思,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才更好玩兒麼!”夏涵背對著夏建國,語氣嘲諷。
蘇岑走下台子的時候一直麵無表情。夏涵伸手拍了拍話筒,試了試音,道:“既然現在是我掌管鼎昇,那蘇副總,從此以後你在鼎昇就當個閑人吧!”夏涵的話無疑不是給夏建國又一個衝擊。
夏涵還沒說第二句,夏建國就狠聲道:“既然這樣,我把我手上的全部股份都轉給蘇岑,現在鼎昇還不是你說了算。”
夏涵嘴角挑著笑,好整以暇的看著蘇岑,就聽到蘇岑說:“我不需要。”
“蘇岑!”夏建國氣極。
“夏董,就算你現在轉股份給蘇岑也來不及了,想要他掌權,麻煩等下一屆股東大會。”夏涵語氣涼涼的接著道:“以後,鼎昇由我管理,至於什麼職位,我想好了再說,今天就到這兒,各位散會吧!”夏涵雙手插在口袋裏,一派輕鬆地走下台階。直到臨近夏建國身側,夏涵才淡淡道:“還請各位以後站好了隊伍,不要選錯了人。至於蘇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