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本就坐著這皇位,也沒什麽代行不代行的。難道,我還能說皇叔是代行的麽?百姓想必也不知道吧?還是皇叔覺得,該昭告天下,當年,是皇叔……代為皇帝的?”
“咳!曦侄兒這些年,想必對皇叔是心有誤會的吧?你母妃雖親口同意的,想必還是心中不忿吧?可曦侄兒,這三位都是見證!皇叔父勞心勞力,隻一心守這衛氏江山啊!”
“好,侄兒知道了,那皇叔父叫侄兒來,就是和侄兒說這些?”
“皇叔想,既然曦侄兒無力擔此重任,那,皇叔父便要名正言順的立下儲君之位了,也好慰衛氏列祖列宗!明日你及冠慶賀,朕立下太子,我們便在這宮中賀一賀,你看可好?”
“皇叔,既然皇叔連慶賀之事也安排妥當了,那侄兒可不可以問一問,皇叔欲立何人為儲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本來明日才知道的事,但曦侄兒身份不同,皇叔父告訴你也無妨。自然是中宮嫡出,朕的第四子,衛氏行之!”
“甚好。那皇叔,侄兒有個不情之請,想請皇叔恩準,若是皇叔能恩準了,明日不妨一起昭告了天下,也好一起慶賀慶賀。”
“哦?什麽事?你隻管說。”
“皇叔父既然覺得我沒有子嗣,也將立衛行之為儲君,那侄兒想幫先父求一個嗣子,也好承繼慎王府香煙,皇叔父你看怎麽樣?”
“你,這是什麽意思?”
“皇叔父聽不明白?皇叔父一向仁心寬厚,人人都知道,皇叔父對先父兄弟情深,對我這侄兒更是關心有加,那如今我沒有子嗣,皇叔父不妨將衛方勉過繼給我父王,這樣也好繼續承繼下慎王這一支的門庭,天下人定然更會覺得皇帝叔父寬厚仁義了的。”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母妃的意思?”
“我母妃自然不會願意的,她確實希望侄兒早日拿回這皇位。但正因為如此,如今皇叔父要立下儲君了,不是也該給她寫安慰嗎?”
“這……”衛礌楞住,擡眼看向衛曦之。
衛曦之安然的對上他強加掩飾,卻依舊淩厲的眼神,不鹹不淡的道:“皇叔不妨好好想一下,或者,和幾位大人們商議商議?這可是安慰皇祖父和先父亡靈的好事,不是嗎?”
皇帝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看向榻下站著的三位大臣,大臣們也相互看了看,又都低下頭,不出聲。
皇帝又掩飾的幹咳了一聲,微垂了眼,點名了:“訾相以為呢?”
訾臣相擡頭瞄了一眼斜斜靠在榻上的衛曦之,隻好跨出一步,拱著手道:“回稟皇上,老臣以為,這確實是一件極好的事。皇上向來寬厚仁和,二皇子若能回歸入老慎親王府上,確實讓人……寬懷!啊,寬懷!”
衛曦之聽著這話,斜靠的身子慢慢撐起來,笑盈盈道:“訾臣相高見,隻是,訾臣相是覺得我從此不再讓大家擔憂讓人寬懷呢,還是覺得二皇子不必與四皇子爭那儲君之位讓人寬懷呢?”
“這!這是哪裏話?!慎王爺慎言。不管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都是兄友弟恭的表率,怎會爭儲呢?”訾臣相挺了挺背,有些義正詞嚴,可很快,他的背便矮了下去。
“那,訾臣相的意思就是,隻要這事成了,便是等於昭告天下,我是個不會有子嗣的人,讓人寬懷了?”
衛曦之還是笑盈盈說著,皇帝的眉眼間,卻極快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