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個瘋子讓人討厭還不成,如今又弄了個這麽古怪的女人回來!我們要再讓你舅舅使些力,趕緊讓你當上太子才行!”
“那個藍輿公主,真的是藍輿人?我怎麽瞧著,像極了以前在酈家見過的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什麽小丫頭?這應該不能夠。那女人實在古怪,看似草包一個,卻就這麽一轉眼,弄出這麽多蟲子來,都說藍輿人不好惹,果然是的。”
“母後,不是說衛曦之廢物一個嗎?那這個藍輿公主還願意跟著他?”
“就是因為這個,母後才想查探她的!結果,卻弄成了這樣!”
“母後,要不然,我來想想法子,好好查探查探她。”
“你?行之……你不會是對這妖女起了心思吧?你說什麽小丫頭……難道你還對以前酈夏說的那個聾丫頭念念不忘?”
“自然不是的。母妃!我隻是見不得衛曦之這麽得意罷了!父皇到如今也沒有對他在藍輿私自成婚責罰一句,您不覺得父皇對他寬和的過了嗎?”
“先看看再說,你父皇……定然有打算的。你不要輕舉妄動。”
“母後,那衛方勉呢?我看著他便心中有氣,今日在禦書房,父皇還說,既然藍輿公主已經選了衛曦之,那改日便讓母後替他選妃呢!”
“哼!你放心,母後總不能讓他得了好處去。一切等過了九月再說。”
母子倆商量一番,酈皇後滿心疲憊,呆在這臨時宮中好好養病,一時沒有作為,而衛行之,卻按耐不住自己的疑心,總想著要找機會好好的查探查探這個藍輿公主,可這藍輿公主既是來自遠方,又是內眷,輕易不出門,慎王府也不好進,衛行之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來。
而唐七糖卻在慎王府過的自在,每日裏和衛曦之甜甜蜜蜜的,偶爾養養蠱母,偶爾去陪陪阮太妃,輕鬆得很。
而衛曦之,卻在幾乎派出所有鷹旗的暗樁查探了如此之久,終於,能到了孫苦棠的一點消息,並讓人將這疑似孫苦棠的人,帶進了慎王府暗室。
看著眼前衣衫襤褸,眼神茫然的一個落拓老頭,衛曦之緊皺雙眉問黑蛟:“怎麽找到他的?確定他是孫苦棠?”
黑蛟也皺眉,回道:“回稟王爺,鷹木旗下一個在運河船幫裏的暗樁兄弟發現的,說這個人被船幫老大當狗一樣的使喚,很有把子力氣,腦子有些不清醒,但清醒地時候,便能讀書認字,還寫得一手蠅頭字,很是古怪!這位暗樁兄弟便留意了,收了他寫的字,發現他寫的最多的就是孫苦棠三個字!至於,他究竟是不是孫苦棠……屬下們無法確定。王爺您看。”
黑蛟把一疊粗糙的黃裱紙呈給衛曦之看,隻見那粗燥的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可大概是紙質太差,墨水也是下等,這些字看起來都糊到了一處,但即便這樣,還是能看出來,這寫字的人極有功底,也的確能在這些字中,看到好幾處寫著孫苦棠三個字。
衛曦之斜靠在椅子裏,再看眼前這個老人,隻見他一頭亂發,正勾著頭,一副癡傻之相,眼睛茫茫然看著這暗室裏的一個筆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衛曦之隻覺得這個人實在和能寫出這些字的人搭不到一處,又問道:“他能開口說話嗎?他看起來有些呆傻。”
“有時能,但說的不清楚。聽說船幫老大是從河裏將他救上來的,救上來時,傷得很重。”
“……找大夫看過嗎?”
“帶入府前找過的。大夫說這人定是傷了腦子,有些不清不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