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獻殷勤。”他老歸老,眼睛可沒花。
這個名字一從卓道的口中說出,她不難發現就在兩人身後一步之遙的瞿至邦,偉岸的身子微微一動。
他今晚美其名是來照顧卓道的,但是她可沒打算要讓他那麼好過。
“他的確從我回台灣之後,就沒有斷過追我的念頭。”卓靜珈毫不掩飾。
“那你有什麼想法?”卓道追問道。
“應該還不排斥吧?他雖然……有一些緋聞之類的,但男人難免逢場作戲……”卓道替他說起話束,“家棟那小子的商業長才還不錯。”
卓靜珈微微挑起眉,笑了笑。
父親還沒開口,她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希望我再給他一次機會?”卓靜珈單刀直入。
“是啊!”卓道先是用力點頭之後,仿佛又像是想到什麼,先是回頭看了瞿至邦一眼,見他表情未變,才敢低聲又往下說:“你年輕不懂事,那次逃婚,家棟可是都沒有計較。”
卓靜珈同樣往瞿至邦的方向觀了一眼: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
“好吧!那我過去陪他聊聊。”卓靜珈主動提出。
隻見卓道用力點頭,瞿至邦則仍是那一號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卓靜珈瞅他一眼,在心裏輕哼了聲。
你再裝無所謂,再裝沒關係,我看你還可以裝多久。在心裏補了幾句獨白之後,卓靜珈端著酒杯,直直的往陳家棟的方向走去。
縱使已經教自己不能在意的瞿至邦,還是不由自主的從眼角餘光注意著她的行動。
隔著距離,他能看到卓靜珈已經去到陳家棟的身邊,雖然看不到卓靜珈的表情,但他卻看到陳家棟欣喜的模樣。
無法否認,陳家棟是個能讓女人心動的男人,挺拔的身高,富有的家世,笑起來有著幾分浪子的味道……
瞿至邦微微咬了咬牙,頸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胸口湧著一股說不出是什麼的味道,酸酸的、澀澀的,隱約還揉著幾分憤怒,抑鬱得讓他想揍人。
在遠處的卓靜珈,微微移動身子,讓瞿至邦更能清楚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身邊的陳家棟說了什麼,她不是聽得很真切,但是她笑得很開心,一雙眼笑得微眯,像是十分開心。
她端著酒杯,與陳家棟舉杯共飲,燈光下,她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花,讓人無法轉開眼。
望著眼前這一幕,瞿至邦的胸口像是梗住一根骨頭,上不來,下不去,戳得他的胸口悶悶的,極不舒服。
以往一派女強人裝扮的她,總將頭發放在身後綁成束,但今晚,她盛裝打扮,將長發盤在後腦成髻,露出她好看的後頸。
優雅的長禮服,沒有太多外露的肌膚,但身後一條深V的剪裁設計,卻能隱約看出她完美的腰背曲線……
瞿至邦發現了,相信陳家棟也發現了。
他因為她的美麗而無法轉開眼,相信陳家棟也因此而垂涎欲滴……
瞿至邦眼色一黯,試圖轉開眼,不去注意著兩人的對話,薄唇有著他沒有察覺到的倔強緊抿。
隻是,他刻意的轉開眼,並沒有讓卓靜珈灰心,她更加偎近陳家棟的身邊,若有似無的碰觸著陳家棟的手臂,撩撥得陳家棟一陣心猿意馬。
瞿至邦雖然跟在卓道的身後護著,但一雙眼總飄啊飄的,又飄回卓靜珈的身上。
這就是所謂的“逢場作戲”嗎?
還是,她壓根兒就是覺得陳家棟不錯,愈聊愈起勁了呢?
這些疑問句,隻能放在心裏,他什麼話都不能說,甚至不能表現出任何憤怒不悅的樣子。
該死!
為什麼會有很想殺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