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想償些甜頭。”沈秋水暗下冷笑,“讓我們給你們查真相,報仇雪恨,把我們聽雨閣當做槍使,你們雲城膽兒挺肥,卻不知胃好不好,後果是不是能消化的了。”
然而表麵上也是不動聲色,抬起茶盞,悠然道:“我們可以幫你們調查,甚至是報仇也沒問題,隻是,我們被拖下水了之後,剛才的籌碼能不能在加上一加?”
梁君將目光投向了孟子軒,他這時候也該加價了吧?
孟子軒自然心照不宣,毫不猶豫的跟上:“沈少主此主意甚好,如果能報仇,原先的籌碼再加上一加也是合理的。”
沈秋水以為他是答應了聽雨閣更多的要求,這也難怪,畢竟他以為孟子軒是雲城的人。而梁君卻是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是接下了這個“賭局”了,薛凡卻是聽的雲裏霧裏,他不懂幾人話語裏的機鋒。表麵上意思是聽雨閣把他調查事情真相,然後報仇,許以更多特權。
“不知聽雨閣想怎樣?”薛凡問道。
“我們幫你報仇,你們降順我們。”沈秋水似乎對雲城誌在必得。
這下莫說梁君看不懂了,就是孟子軒也開始迷惑起來。聽雨閣想幹什麼?也太性急了吧?槍打出頭鳥,這個時間得罪青石堂,鬧到盟會也對他們不利。其他的多家都在觀望準備坐收漁利,聽雨閣早早的卷進來,到時和青石堂兩相消耗,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嗎?
“如若你們不能替薛城主報仇呢?”孟子軒淡淡問道。
黃色大氅姑娘冷言相譏,不可一世:“胡少俠是看不起聽雨閣麼?”
“那倒不敢,隻是萬一呢?”孟子軒對黃色大氅不以為意。
“沒有萬一,等著我們的消息吧。”黃色大氅嘴角的不屑更甚。
真是沒有見識的人呢,居然會懷疑我們聽雨閣的實力,你這樣眼界狹隘之人,本姑娘還是不與你一般見識才好。
“那好吧,我們便等著少閣主的消息便好。”薛凡站起身來,躬身送沈秋水出了書房門。
“沈少閣主慢走。”梁君,孟子軒也送到了門口。
目送沈秋水離開後,薛凡開始調派人手前去州台調查他父親死的原因去了,這樣的事不能單靠聽雨閣,還是做兩手準備的好。不過殺人時倒是可以借用一下聽雨閣,事後也好抵賴嘛,互相扯皮,薛凡可是極為擅長的。
梁君和胡澤一塊走出了薛凡的書房。
“胡兄弟,你是不是也要去州台去了?”與孟子軒並肩的梁君推測道,“畢竟你也不願意聽雨閣的人搶了先吧?”
“不著急,我可沒工夫去查案子,我大可以等聽雨閣的人把真相查出來了之後動手,省的我去調查了不是?反正我隻要搶在沈秋水之前替薛城主報了仇,我還是贏家,到時候雲城可就歸我了。”孟子軒說這話時絲毫不覺得臉紅,好像自己坐等別人真相,然後搶別人功勞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一般。
梁君有點被雷到的感覺,這家夥,真是陰險啊!關鍵是你陰險便罷了,何必還這麼大方的承認呢,這難道也是一種光明磊落麼?
孟子軒也有他的一番打算,現在當務之急是去保護小蝶,沒有時間去調查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但願小蝶談判了之後,我趕去殺人還來得及!
“胡少俠,就算你能贏的這場賭局,拿下了雲城,是否守得住才是關鍵啊。對方可是聽雨閣,而青石堂更是不會善罷甘休!”
“梁兄,在下本姓孟。”
梁君聞言遲疑了一下,定在那裏,似乎在回味孟子軒的話。
孟子軒沒有等他,他徑自離開了。程雲蝶現在危險萬分,他必須馬上出城,正如蘇櫻對他了如指掌一樣,他對蘇櫻這個心如蛇蠍的貌美女人同樣研究的很透徹,她尤其喜歡冒險,喜歡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而談判時實施暗殺,擄掠,卻恰恰是讓人意想不到的,而且是危險的!這符合蘇櫻的性格!他等不起!
“啊……莫非……”梁君眼中突然亮起了無盡的火光,猛然一怔,轉而又開始狂喜起來。
自己所缺,不過是一個平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