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炎夏,a市廣場外,鞭炮聲響不斷。

蘇訴坐在床前,盯著自己受傷的小腿,麵色淒淒。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

蘇訴下意識的望向來人。

是一條潔白的婚紗,飄逸動人,來人踏著一雙水晶高跟鞋,踩得地麵咯吱作響。

“別人家的女兒,被傳出壞了名節,各個想盡辦法,自盡的自盡,出國的出國,你不僅不避諱,還想盡辦法讓傅哥哥娶你,蘇訴,當傅太太的這三年裏,被視作空氣,滋味如何啊?”

在婚禮的當天,不去陪著新郎,反倒是跑到了病房,夏柔的目的,自然不是看病這麼簡單。

她說著,拿出了結婚證來,上麵的男女笑的真摯,哪像蘇訴和傅灼寒當年,男人始終板著一張臉不情不願。

“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我們去登記,不得不說,姐姐,你這場病來了太是時候了,否則,就是為了彼此的名聲,我都不能立刻嫁給傅哥哥!”

她的病,是被黑車司機撞得,有幸撿回了一條命卻廢了兩條腿,活的毫無尊嚴!

至於所謂的不能立刻嫁給傅灼寒,不過是因為外界都知道,她蘇訴才是傅灼寒的妻子,雖然兩個人從沒舉辦過婚禮,卻也是白紙黑字被法律認可了的!

夏柔,才是兩個人婚姻裏的第三者,當年若不是她一時心軟央求母親收留了夏柔母女,今天她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自己的丈夫被搶走,自己信任的人背地裏捅了自己一刀,這是何其的可悲!

窒息的恨意翻滾,讓她雙眼發紅,精神緊繃。

“姐。”嘲諷的聲音再次響起,隱約透露出一絲冷意:“今天是我和傅哥哥舉行婚禮的好日子,也是傅哥哥派我前來給姐姐送行的好日子。”

送行?這是什麼意思?

蘇訴沒忍住,猛然從床上翻了下去。

當年她嫁的是傅灼寒,夏柔被許配給了趙家的小公子,可如今夏柔卻說替傅灼寒給自己送行?

她往日隻道夏柔溫婉,卻從未想過撕了這層皮,她心裏還住著一條惡鬼。

夏柔笑的很有攻擊性:“帝都晨興手工婚紗,千金難求。比起你當年無名無分的跟著傅哥哥,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當年和傅灼寒兩情相悅,傅灼寒說了等到他掌控了傅氏就會娶她的。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按照傅哥哥的囑咐辦事罷了。你不會真以為傅哥哥喜歡你吧?要不是為了把姐姐手裏蘇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到我頭上,姐姐以為自己還能平安無事的活到今天嗎?”

“你胡說!”蘇訴想上前,卻被夏柔身邊的保鏢按住了。

“我胡說?”夏柔像是聽到了笑話:“在傅哥哥心底,你一直都是一個欺負表妹,私生活混亂,沒有頭腦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