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板了回來。
趕到會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都趕了過來。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地停在大廈前方,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趴在車外,不放過任何一個精彩鏡頭。
發現車裏坐著他時,幾乎所有人奔湧而至,鏡頭將車窗磕得砰砰響,還沒下車就聽到他們喊:“請問一下崔先生,貴公司侵吞國資的指控是否屬實?”
“貴公司將如何應對一係列的□□?”
“崔鳳樓先生是否真的涉嫌猥`褻幼`女?”
……
保鏢們一早擠來開辟道路,粗魯地擋開四周不斷湧來的各路記者。崔景行低頭自這條通道向裏走,完全不理會耳邊傳來的無數聒噪。
剛要走進自動門,旁邊有女人大聲尖叫,摔倒的悶響之後,一個相機蹦蹦跳跳,恰好停在了他的腳前。
崔景行將之撿起來,遞給那位摔下來的女人,卻意外跟一雙熟悉的眸子對上。崔景行伸手將她扶起來,說:“哪兒都有你啊。”
陸小葵說:“有熱點的地方就有我。”
崔景行跟一旁的許淵說:“放她進來。”
陸小葵如接聖旨,在周圍一圈人的羨慕裏跟上崔景行。
內場早已人山人海,漂亮的男女明星在眾人中間穿梭,來得早的已經喝過一輪,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說話的調子都上揚了起來。
崔景行接過一杯香檳遞給陸小葵,作為還禮,陸小葵給他挑了一杯紅酒,兩個人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站著。
彼此都有話說。
陸小葵跟他禮節性的碰杯,笑著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他卻隻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陸小葵跟他身高差距太大,看他的時候總要仰著頭,她剛不甘示弱地踮起腳,就看到他欺身而來,臉越來越近。
他誠然是英俊的,五官精致,保養得當,眉目帶著一點淡漠,一點無所謂,頑劣地勾出人心底的那點征服*。
他越來越近,身上的氣場便越來越強,陸小葵屏起呼吸還在質疑他要做什麼,她又要做什麼,就察覺他手拂了下她頭發。
他隨即恢複了筆直的站姿。
崔景行將手裏的一根草扔了,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陸小葵心砰砰直跳,說:“崔先生,我該寫的新聞一個字都不會少寫,你現在耍美男計也是沒有用的。”
崔景行噙著笑,玩似地說:“要真準備動手的話,什麼時候都來得及,把餌放下去,總會有魚要吃鉤。”
陸小葵挑著眉說:“真該讓你那個許小姐來聽一聽,她的男人隨隨便便就敢在外跟人調`情,看來還是家教不嚴啊。”
崔景行搖著頭,說:“男未婚,女未嫁,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她的男人了?”
陸小葵一陣失笑,又低頭喝了兩口酒,臉上浮起紅暈,說:“別拿我開玩笑了,崔先生的事我怎麼敢隨便亂說?”
崔景行說:“這倒不一定,你那些報道還不是寫的很溜?”
“這怎麼能一樣,報道我可都是以事實為依據的。”
“哪來的事實?”
陸小葵咯咯地笑:“還是想套我話呢,崔先生到底想知道什麼?”
“誰給你的那些材料?”
“當然是我自己歸納查找的。”
“有故事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要選我們崔家?”
陸小葵一臉驚訝:“我原本以為崔先生不會在意,因為聽說你跟你父親的關係並不好,公司的事情你也不愛管,怎麼現在這麼重視起來?”
崔景行攤手,說:“我是無所謂,不過看你現在知名度劇增,現在請你寫專欄的人估計能排到這門口,想提前跟你混個臉熟。”
陸小葵忍俊不禁:“想分一杯羹?”
崔景行說:“拜你所賜,我現在可是隨時會失業。”
陸小葵拍著他肩膀,說:“跟你聊天真有趣。放心吧,崔先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混得再差也比我強。畢竟我沒有這樣一手遮天的爸爸,也沒有那麼多的財富跟人脈。”
崔景行微微弓起腰,說:“還生氣哪?”
陸小葵翻個白眼。
“你很正義。”崔景行說:“我但願你一直保留初心。”
“沒那麼偉大,當然也會有私心,這世上誰不想錢和名譽,兩樣都占?但我的最終目的是好的,這讓我覺得高興。”
崔景行眼神一晃,說:“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陸小葵直勾勾盯著他眼睛,說:“崔先生,在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前,我不會停止對它的追蹤的,也希望你們能夠懸崖勒馬,有什麼不滿放到台麵上來說,別這麼小人地對我小動作頻頻。”
崔景行問:“對你怎麼了?”
陸小葵卻收回這個話題,朝他身後努了努嘴,說:“你的許小姐來了,用我在給你留個告別吻嗎?”
明明是句玩笑,崔景行還是謹慎地往後一退,旋即轉身,他看到她。
她穿著象牙白的斜肩連衣裙,露出長頸鎖骨,帶著光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