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濤皺眉:“無限的循環空間?”
憲羽點頭:“恐怕是了,怪不得說是絕界,因為你根本連真正的邊界在哪都碰不到。”
怪人還坐在地上,嘶啞接道:“就是如此,所謂絕界,並不是多強的防禦,多高的強度,而是根本找不到突破口,觸摸不到邊界的地方。”
憲羽坐回地上,微微招手間,剛才飛出去的幾個道符又從消失的位置冒了出來,憲羽將幾個不重複的道符之陣丟給怪人,他不是好心,而是需要怪人恢複得更多。
“我們是怎麼跑到這絕界裏麵來的?”
怪人再度揮手,三人又瞬移來到了擎天柱之前,怪人看著那擎天柱,突然歎息了一下:“你們應該是從這擎天柱上來到了這裏。”
“的確是如此,但卻又是為何?”杜先濤皺眉而問。
怪人伸手摸上擎天柱,隻聽那擎天柱猛然爆發出一陣嗡嗡之音,就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九天之上緩緩壓下。
怪人慢慢縮回手掌:“這上麵,乃是祖尊之力,就算是十方神聖全部聚集,也難撼動這一絲半分。你們來到這裏,定是觸動了擎天柱的某種感應,但到底是什麼可就不知道。”
憲羽一直觀察這怪人,特別是在剛才他觸摸擎天柱的反應。
“前輩,若我沒猜錯,你,已經死了吧?”
杜先濤背上猛的爬上一股冷意,雖然有隱隱的猜測,但被憲羽說出的時候,那種可怕的念頭還是讓他汗毛直立。
怪人緩緩點頭:“不錯。”
憲羽咽下口水:“是被斬於這擎天柱之上吧?”
怪人再度點頭:“不錯。”
憲羽吸了口氣,摸了摸頭:“這下可不好玩了。”
杜先濤也輕吸口氣,問道:“為何?”
憲羽輕輕搖頭:“恐怕我們現在,都不是實體。不然為何我們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那是因為那些東西並沒有意誌,能來到這裏的,都是意誌。前輩需要道紋,其實也從側麵證實了這一點,因為道紋是法之根的表現,而不是仙之體的基礎。”
杜先濤看看自己,又看看憲羽,再看看怪人:“真是如此?”
怪人閉目不語,憲羽點頭而言:“我們真正的身體,應該還在外麵。”
杜先濤頹然坐下,他的強悍,全在身體之上,此時知道事實,那一絲僥幸也沒了。
“前輩,這裏應該是擎天柱為了困住你而生成的絕界,若我們要想離開,恐怕得仔細了解一下你的事情。”
憲羽又祭出很多道紋,準備丟給怪人,未想到怪人卻微微搖頭:“不用了,我的道根已經恢複運轉,再多也無意義。”
“被斬之事,我也是道根恢複後才想起,所以,我並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怪人似乎對自己身死之事並無太大怨恨,說起來也很平淡。
“在我們的時代,這擎天柱已經變成黑色,據說就是被當年被斬的大能們留下的鮮血所染,而在我們的印象中,這些都已經是難以追溯的傳說了。”杜先濤輕輕接口,因為那些傳說的真正時間,他們也根本不知道。
怪人再度舉目而望,看向那通入天地的擎天柱:“那,就當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吧。”
故事正要開始,憲羽突然打斷。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怪人和杜先濤一起看向憲羽,還有更嚴重的問題?
“這個小塔,也是帶不走的東西了?!”憲羽掏出三個屬於他的小塔,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