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好事的,連兩人攀爬的每個姿勢都記錄了下來,分析兩人此時的狀態。
所有人中,明白兩人在做什麼的,大概隻有寥寥幾人而已。
其中最清楚的,自然就是剛剛結束比鬥的書棧。
他也想去爬,結果被柳眉給攔下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柳眉輕聲喝問,那種樣子趴在擎天柱上,太難看了。
書棧皺眉:“師弟是在鍛煉仙體,有何不妥?”
柳眉嬌俏的哼了一聲:“看他那樣,居然也會鍛煉?”
書棧不滿的走開兩步:“師弟的鍛煉遠超你想象,他經曆的戰場也遠非這種平和的氛圍,他隻是在讓自己變強,卻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這種態度隻應被敬佩,小瞧他,我們都沒這個資格。”
柳眉身周的白霧變得一陣緋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書棧轉身而去:“你雖資質超凡潛力無邊,但若給你和師弟相同時間,你絕對追不上他。”
柳眉在白霧內輕咬嘴唇:“我都說不是那個意思。”
目光轉向還在攀爬的憲羽:“誰叫他連我上場的比鬥都不看的。”
正在攀爬的憲羽突然覺得耳朵一陣發熱,氣喘籲籲的一轉頭看向下方:“你罵我?!”
杜先濤上氣不接下氣:“沒那個力氣。”
憲羽鬱悶:“天都黑了,你還不下去?”
杜先濤抬眼看看憲羽:“不超過你,不下去。”
憲羽沒力氣大罵,翻個白眼:“你說了一百遍了。”
杜先濤輕哼一聲:“是你問了一百遍了。”
“你牛。”
憲羽繼續向上,但每一步,都已經無比艱難。
再強的仙體,在這種負荷下也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他現在快要到極限了。
身體不但酸痛無力,而且已經在不停的發抖,隻要稍不小心,就要跌落下去。
不過看看杜先濤,也是一個模樣。
兩人現在已經離地三千多丈,但其實距離憲羽心目中的那個位置,還差了很遠很遠。
他本來的目標,就是那塊高高在上緊靠擎天柱的巨大仙氣水幕。
但現在,他最多最多爬了十分之一。
“喂,你有機會了。”
憲羽左右手五指發力,生生插入擎天柱表麵一些,讓自己掛在了那裏:“我要休息一個時辰,你有本事就超過去吧。”
憲羽嗬嗬笑了兩聲,閉目調息。他要將這一天的適應調整一下,讓身體回到最佳狀態。
“不行了嗎?”杜先濤冷聲一問,但大口喘息之後,卻也再難向上半分。
“不占你便宜,我也休息。”
憲羽睜開眼睛,看看杜先濤:“你這個性真別扭。”
杜先濤冷哼一聲:“你更別扭。”
憲羽皺眉:“我爬我的,你非得跟上來,為什麼說我?”
杜先濤抬頭看看憲羽:“連沾滿無數遠古大能鮮血的擎天柱你也敢刺破,難道不是更別扭?”
“嗯?”
憲羽這才注意到,休息的杜先濤僅僅是更加貼近擎天柱,但卻沒有用手指刺破這層黑黑的表麵。
遠古大能的鮮血?
憲羽突然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說。
這層黑黑的東西,可不正是被綁縛在這擎天柱上斬殺的遠古大能的鮮血麼?
再看看自己十根插入裏麵的手指,憲羽臉皮一跳。
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