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離開了這條街。
“還愣著幹什麼?”看得那個孩子離開,狼朗低叱了一聲,“都該回去守城了!”
“是。”戰士們發出悶悶的回應,垂頭喪氣地離開,個個眼裏都有不服的光。
“真是一群笨蛋,”狼朗看得那樣的表情,冷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衛默肩膀,“你以為飛廉少將會白白放跑一個造反的沙蠻子?——一這個小崽子遲早會爬回去找他同黨的,少將早安排下人盯梢了。等一下一起連窩端了!”
“什麼?”衛默和諸軍齊齊一驚,回頭看著飛廉,驚詫中帶有欽佩。
飛廉一愣,隨即明白狼朗是在幫他找台階下,嘴角牽起了一個捉摸不定的笑,揮了揮手:“大家去吧。今晚可能有硬仗要打,別為這種小事分了心——一個時辰後,各隊的隊長來府邸裏彙合,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
“是!”諸位戰士齊齊俯首,各自離開。
在眾軍退去後,兩人返身向著巫羅府邸走回,一路低語。
“多謝你幫我圓場。”飛廉歎息,“否則我和衛默,非撕破臉不可。”
“哪裏,少將心懷仁慈,本是難得,”狼朗搖頭,眼裏露出複雜的笑意,“隻可惜時候不對——亂世用重刑,不是講仁恕的時候。少將為一個沙蠻小孩冷了下屬們的心,實在不值得。”
“我知道。”飛廉喃喃,“但我總不能看他們在我麵前活活打死一個孩子——何況現下的情況,哪裏是追究這些小事的時候。”
“但可以想個折中的法子啊。”狼朗苦笑。
飛廉也是苦笑:“正在氣頭上,要做偽也太難了。”
“得,你做事貴族氣,不肯輕易低頭——那少不得我就是偽小人了。”狼朗無奈地搖頭,又走了疾步,忽地抬頭,正色,“飛廉,方才,我已經想到了突圍後我軍的最好去處。”
飛廉霍然住腳,轉身看了過來。
狼朗的眼神凝聚,一字一頓地吐出了答案:“空寂大營。”■思■兔■在■線■閱■讀■
飛廉一怔,隨即搖頭:“也是,那裏是你原來所在的部隊,或許會有一些軍隊願意支持我們——可是就算是逃到了那裏,終究也無險可據,一樣會被伽樓羅追上殲滅。”
“不,那裏有天險可守!”狼朗卻眼神灼灼地盯著他,低沉地吐出了幾個字。
飛廉一震,仿佛想起了什麼,久久無語。
湘方才的追述還在耳畔回蕩,激起連綿的幻象——冥冥中他仿佛可以看到那個人在漫天的風砂中崩潰,用血肉模糊的手拍打著厚重的石壁,苦苦哀求。那個石門背後,幽冷的泉水裏,埋葬了他畢生再也無法獲得的至愛。
初起的暮色中,征天軍團的少將轉過了身,麵向西方盡頭喃喃——
“是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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