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越來越大。
像這樣暮春的天氣,本不該有瓢潑大雨出現,但今天確實稀奇。
安初心是被凍醒的。
她被捆了手腳,丟在廢棄倉庫的地上,地麵的潮氣侵入四肢冷的她打個寒顫。
腦子有些蒙的她緩了一會就開始掙紮:“顧玉!
顧玉,你給我出來,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因為看你不順眼嘍。”
回答她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安初心錯愕抬頭,看著坐在角落黑暗裏的童春曉,聲音迷茫:“白小姐,我跟你無仇無……”
啪!
木頭椅子砸在了離安初心隻有幾厘米的地方,濺起的木屑劃過安初心的臉頰,離眼睛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不姓白,老娘是童春曉。”她的聲音滲著詭異,話音落下,她打著了手裏的打火機。
飄飄忽忽的火苗映在她的臉上,投下的陰影讓她看起來像鬼魅一樣滲人。
可其實。
童春曉三個字就已經夠嚇人了。
“你不是死了嗎?”安初心聲音都在發抖:“你,你想做什麼?”
“不想幹什麼啊。”
童春曉咯咯笑了,蹲在安初心的麵前,撩起她一縷頭發,用打火機點燃:“你說你當時要是被燒死多好,不過有現在這麼多事了。”
“你瘋了!”童春曉嚇得尖叫:“顧玉!你在哪?你快放了我!
我出來見你大家都知道,你逃不掉的!”
“閉嘴!”童春曉一巴掌打在安初心的臉上,用力摁著她的頭,把她的臉往地上壓:“你有墨廷深還不夠,還要再勾引墨廷深的弟弟?
我就知道你是個賤人,不應該活著。”
安初心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住。
弟弟?什麼弟弟?
“別鬧了。”顧玉的聲音在安初心身後響起:“你說過隻是用她做籌碼,讓咱們離開。”
“我改主意了。”童春曉笑著:“我覺得她最好的歸宿就是大火。”
“童春曉!”顧玉警告的低吼:“我隻想離開,不想惹事。”
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卻沒有人發現。
被火苗燒著頭發的安初心,眼神呆滯無神。
哐當!
倉庫的門突然被車撞開。
車前燈的光刺眼,將倉庫裏的一切都照亮。
車門打開。
墨廷深走了下來,手裏還拎著一個,被鬥篷籠罩的女人。
“顧玉。”墨廷深捏著女人的胳膊,聲音冷冽:“把安初心放了,我就把你媽媽還給你。”
“墨廷深!你無恥!”顧玉臉色煞白,緊張的衝了過去。
還沒到跟前,卻被童春曉拉住:“不許去!”
“那是我媽!”顧玉麵目猙獰,一把推開童春曉就往前衝。
兩人這一內控就給了墨廷深機會,幾乎不用保鏢動手,就將他們兩個摁住。
被解救的安初心靠在墨廷深的懷裏,揉著被勒疼了的手臂,盯著抱著顧玉哭的稀裏嘩啦的那個女人。
墨廷深看著一臉憤恨的顧玉,丟下一個驚雷:“當年放火的人是你吧?”
慟哭的顧母突然安靜了。
她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巴掌扇上去:“你怎麼能傷害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