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攻勢受阻,臉色一沉,當即猛一用力,挺槍橫掃,方唐舊力已盡,倉促間隻得將鋼刀橫於胸前,下一瞬,一股沛然大力傳來,方唐悶哼一聲,身子橫飛出去。
“師傅!”楊軒焦急大喊。
“師傅?哼”蕭強微一皺眉,隨即一聲冷笑,腳下不停,飛速衝向不遠處的楊軒,舉槍就刺。
楊軒雖然急切於方唐的情況,但卻並不慌亂,茫然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鐵劍在身前劃出一個半圓,剛好蕩開了槍頭,借著這一蕩之力,身形向一旁竄出,極為巧妙地躲開了這一擊。
“嗯?有些門道,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蕭強心念一動,槍尖連刺,瞬間刺出近百槍,槍槍不離飛退的楊軒咽喉,心髒,下體這些要害處,一副要將其打成篩子的猙獰模樣。
楊軒見此攻勢,微微一滯,腳步更急,手中鋼刀不停揮舞格擋,霎時間,叮叮叮的聲音響成一片,然而數次碰擊過後,楊軒隻覺得虎口撕裂一般的疼痛,持劍的右手不住的顫抖,已然握不住了。
“你可以去死了”蕭強一聲大喝,手中猛一發力,長槍仿佛離弦的箭,似是刺穿了空間一樣,磕飛了楊軒手中的鋼刀,奔著其前胸。
“楊軒!”方唐嘴角猶自流淌著血跡,麵色緊張地看著戰局,本欲飛身相救,奈何蕭強的速度太快,如此已然來不及了。
楊軒雙眼瞪得青筋暴突,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近在咫尺的蕭強得意的臉色都仿佛沒有看見,眼中隻有那個越來越大的銀色光點。
猛然間,楊軒一咬牙,生生的扭動著身體,稍稍偏離了長槍刺來的落點,避開了心髒要害,右手因為接連承受巨力而抬不起來,左手猛然朝前一抓,就要抓住長槍槍身。
千鈞一發之際,這方空間發生了頗為奇異的變化,風吹著,草木也盡皆輕舞著身體,而場中猙獰大笑的蕭強,和那杆已經刺刺入楊軒身體之中一寸左右的長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定在了半空。
仿佛一幅極為逼真的人物畫,近身處得風壓和氣流也都盡數凝滯,場麵極為詭異。
“嗯?”楊軒愣在那,隨後顧不得槍尖微微刺入身體的疼痛感,猛然回退,胸口處留下一個極細小的血洞,正汩汩的流著鮮血,染紅了衣襟。
方唐也是一愣,神情凝重,其不遠處的萬狼和一眾匪寇登時呆住了,臉上的喜意極為尷尬的緩緩消失。
“蕭強是吧,你很囂張”一個滿含威嚴的聲音傳入場中。
萬狼一個激靈,桀驁的神色泛起一絲惶恐,猛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惶恐變為驚懼,“你……你……”
“嗬嗬,你有膽子血屠一鎮,三千六百四十九位無辜性命,怎麼沒膽子麵對我?”那聲音頓了頓。
“嘖嘖嘖,在場的諸位似乎都沾染了不少冤孽啊”一語言罷,方唐身前極為突兀的出現一位一襲青衫的老者,飄逸出塵的氣質,浩瀚如海的威嚴都在講述著這個老者的不凡。
“你和那個小鬼不錯,”老者回身對著神色凝重的方唐說道。
“敢問前輩名諱?”
“嗬嗬,老夫閑鶴。”
“閑鶴前輩,多謝相救”一旁的楊軒對著老者一抱拳,躬身說到。
閑鶴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既然到了,又怎會讓這些惡人再造殺孽”隨後,目光森然的望向身後的萬狼和一眾匪寇。
“怎麼,不敢說話了”閑鶴老眉一挑,“也罷,說不說都無礙,你們手中沾染的血腥和孽障,今日我就替你們清洗清洗。”
閑鶴說著,雙眼微閉,臉上的表情一陣變換,時而暴怒,時而憤恨,似是在感受著什麼,底下眾人攝於其威勢,這時候竟沒有人敢動,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半晌,閑鶴睜開雙眼,幽幽一歎,目光落在其中一位渾身顫抖地匪寇身上。
“你十二歲習武,十九歲有成,在家鄉肆意為禍,強搶民女,“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去年八月,在趙家鎮尚且當街毆打百姓致死,並強奸了其女兒……我說的可對?”
那位被點了名的匪寇汗如雨下,頓時雙腿一軟,站都站不住,癱坐在地上,屎尿齊流。
閑鶴麵色陡然冷峻無比,仿佛數九寒天凜冽的冬風,對著他淡然說道“希望你來是投胎能做個好人。”
那匪寇麵色煞白,張開嘴剛要大聲求饒,下一瞬卻突然雙眼暴突,口吐白沫,暴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