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誰的繡帕?你怎麼會有這玩意兒?”上官睿驚訝的瞪大了眼,眼疾手快的搶過諸葛聞風從懷裏掏出的一條女兒家才會有的繡帕。
“月宮獨坐仙子愁,寒蟬孤唱秋夜涼,惜玉憐香幾人有?莫作真心付東流!”
上官睿看著繡帕上的詩詞念了出來,“哇,這是哪家姑娘送的呀?嘖嘖……”
“說你的事!”諸葛聞風用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搶過繡帕,小心的將它放入懷裏藏好。
“喂,別這麼小氣嘛,快說來聽聽,到底是哪家小姐的貼身之物?”上官睿不放棄的纏著他問道。說真的,他真的很好奇呢,自從那日眼睜睜的看著宮蟬玉跌落懸崖,他就經常像剛才他進梅林時看到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何曾看到他搭理過哪個女人,更別說這麼寶貝一個女人家的東西了。
呀,壞了,這不會是宮蟬玉的吧???剛剛那個署名是‘玉’字嗎?
剛剛被他搶回去的時候順眼瞥到的一個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官睿擰了擰眉,一本正經的攔去他的去路,一副非要他說清楚不可的模樣,“聞風!這……該不會是蟬玉的吧?”
諸葛聞風沒有回答,隻是略顯詫異的抬頭望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想。正打算不理會,繞過他想要離開,卻突然想起有一天在書房內,宮蟬玉對他說的話。
她說他變了,還說他變了是因為嫣兒,說他們舊情複燃所以他才要狠心的拿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你是不是又聽說了什麼?
我沒有聽說什麼……
沒聽說什麼,你突然在這裏發什麼神經?
我是沒有聽說,因為那是我親眼所見的!!!”
“親眼所見?親眼所見??”諸葛聞風突然又喃喃自語了起來。
上官睿疑惑的推了推他的肩,“聞風,怎麼了?”
諸葛聞風沒有理他,隻是又飛快的將懷中的繡帕掏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原來如此!”終於,在他看了許久之後,他恍然大悟的收起了繡帕。
“喂,你到底在看什麼呀?什麼原來如此!”上官睿被他弄的二丈子摸不著頭腦,一臉迷惑。
“你看這首詩!”諸葛聞風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再次將繡帕遞給他看。
上官睿懷疑的接過剛才被搶回去的繡帕,仔細的看了看,上麵除了一首詩之外就隻有一個落款‘玉’以及一朵蘭花,並無特別之處。
“這首詩怎麼了?很平常啊!”上官睿還是不明所以。
“她根本不在意寫的到底是不是詩,她的目的隻是想留下個記號,作為此物所有者的證明。”諸葛聞風說著輕扯了一抹微笑,你竟然在一條繡帕上花這心思,但也虧了你的這個心思,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你。
“想要證明這繡帕的所有人是誰,落個款不就可以了嗎?況且她也有落呀,你瞧,這不是落了一個‘玉’字。”
“我……我怎麼就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有這麼笨呢!”諸葛聞風無語的瞪了他一眼,便離開了梅林。
上官睿又看了一眼繡帕,不禁抓了抓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我真的有這麼笨嗎?”
但是他說的是事實啊,確實已經有落款了嘛,難道是詩中另有文章?
“哦,原來是……哎呀,我還真是笨耶!”上官睿又研究了一會兒,終於恍然大悟,懊惱的暗罵了自己一聲,便急急的跑出梅林追諸葛聞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