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因為各種原因而沒有考上研,這其中的問題還是路濛濛後來跟我說的:有些人考研時並不熱心,反正兩手準備,一邊考著一邊找工作,因此沒考上也算正常;而另外一類人則乾脆俐落的倒在了起跑線上,這部分人報考了知名大學,從三流到一流需要一個質的飛躍,但現實往往不允許人們跳脫出自己的圈子,一流大學的本校學生可以通過劃出重點的方式得到專業課考題,但對那些外校沒門子門路子的三流窮學生來說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公平的,所以,他們倒在了不被一流大學看好的三流爛校的圈子中不被人認可也無法自拔。當然也有象我這樣的幸運考生,豁出命去的學習,累到吐血也不放棄,才算好不容易跳出三流爛校的魔咒,但,這樣的人卻少之又少。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在這條路上,倒下的人一部分是沒有勇氣去參加完整個考試,而另一部分則命中註定從一開始就輸了,這世界本來沒有公平,自從有了所謂道德規範和人模狗樣的假道學才有了所謂公平,但,公平得很有限。我算是難得的倖存者。◇思◇兔◇在◇線◇閱◇讀◇
不要命的周非,隻能前進,不能後退,後退的周非是不會被人欣賞的,停下來的周非是不被人認可的,我,隻能選擇前進。對我來說,對我這樣的家庭環境的人來說選擇真的不多,但現在這條路已經算是中了上上簽了。
畢業,收拾行囊,我把行囊直接從B學院搬到了T大,兩站以外,有如畫背影,有張教授羅教授蘇教授,有張放有路濛濛更有胡鬧兄,認識的,不認識的,周非,隻能往前走了。
哦,對了,忘了說,張放和路濛濛也考上了,但兩人經歷的過程卻是一波三折、驚心動魄。每天提心吊膽的等著上頭審判的結果,但似乎結果還是非常讓人滿意的。至少,我們三個又成了校友,又能重新在一起了。
我暑假裡每天幫同學們整理行囊打包送上火車,送走一批又一批,因為我家安頓在了B城,這種事理所應當由我來做,而且我做的甘之如飴,畢竟在一起學習生活四年,我幫到大家的太少了,在本城找到工作的就相約有空出來吃飯敘舊,在外地找到工作的就難免要經歷火車站分別,看著走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臉孔,傷感還是有的,而且比沒有經歷過送同學的人來得更猛烈,但我還是不能在此停止,至少,這裡不是我該停下來的地方。
整個暑假我幾乎沒幾天是在家度過的,但偶爾也會幫我爹批菜看攤子,心情時而緩和時而激蕩,時而傷感,時而期待,什麼滋味都有。吳東和王易也開始在我家的菜攤子買菜了,看到片區小員警都來我們家菜攤子大家對我們家都有點好奇,附近蠢蠢欲動想收保護費的黑惡勢力也有點忌憚。我們家的生活環境稍微好了一點,於是又搬了一次家,租金不貴,一樓,也在T大附近。搬家那天我把能找來認識的都找來我家聚會了。吳東、王易、張凱、羅凡、蘇青(T大的那個老頭)、丁染墨、丁染墨的女友秦月靈。張放和路濛濛回家送東西去了所以沒趕上這次聚會。
我爹不會說話隻會喝酒,我娘不會喝酒就會說上兩句,我則是邊喝邊說,張凱那隻獸看到我家這個組合就笑,末了還補充,“周非,你是你們家全才啊。”
“全才?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