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的一聲水響,池中的水花飛濺,毀麵僧帶著淫惡的笑容緩緩地靠近嬌娘子,誘惑的說道:“嬌娘子,不用怕,我來救你了。”他可是想了嬌娘子想了好久了,不過她的身心都是放在鬥骨的身上的,根本不肯讓他碰她一根手指頭。
嬌娘子緩緩地轉過頭來,眯緊了眼眸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毀麵僧的模樣,認出了他來,憤怒的說道:“你來幹什麼?快滾!”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能暫時保持清醒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本就繃緊的神經開始顫抖,全身的細胞都向著毀麵僧衝去,那裏有著她急切渴望的!可是,這個假和尚真的讓她惡心!
好不容易壓製住了自己身體本能的渴望,伸手想要將毀麵僧給推開。
“額……”身體最本能的欲望如同野獸般吹殘著她的神經,在她心裏最後一道線崩斷之前,她修長的手已經將毀麵僧按住,迅速的脫光了他們彼此之間的束縛,將那能減輕她痛苦的東西據為己有。
沉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嬌娘子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她一定要讓南宮魅碎屍萬段!
一身黑色長袍,弓著腰的老翁站在戒尋的門外,如同骨架的手勻速的敲著房門,另一隻手端著一盤新鮮的包子。
開門的是紫淵,她對這個骷髏老翁的印象一點也不好,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嗎?”看著他手中的包子,她不覺得那是能吃下去的東西,雖然色香味皆全。
老翁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帶著些許興奮的說道:“姑娘,這是本店特意送的包子,希望你們品嚐。”
“我們不需要夜宵。”說完,紫淵便準備將門關上。
一直瘦的隻剩下骨頭的手攔在了門上,熱氣騰騰的一盤包子被送進了門內,老翁聲音嘶啞陰冷的說道:“這是老板送的,住在這裏的人必須要吃!”
紫淵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隻覺脊梁骨不斷有冷氣襲來,看著老翁那張骷髏臉,真就像是看到了從地獄爬出來的骷髏一般,一時之間,竟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多謝了。”溫文儒雅的聲音,戒尋很有禮貌的接過了老翁手中的盤子,嘴角上是一抹無害的笑容。
老翁隻剩皮的臉上扯出一抹猙獰的笑容,說道:“記得好好品嚐。”舉著燭火,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地向著樓下走去。
戒尋關上了房門,一隻手放在紫淵的肩上輕輕拍了拍,溫柔的說道:“別怕,有我在。”
“我才不是怕,我……”抬眸,望如戒尋溫柔的眸子中,就似在絕望中找到了陽光一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戒尋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伸手攬住紫淵的香肩向著裏麵走去,說著:“品嚐美味了!”就算紫淵是死士,殺人無數,可是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會是一個怕鬼的女人,殺的人更多,心中也便更加怕鬼的吧!
肩上傳來的是陣陣溫暖的熱流,暖進了心中也亂了心神,俏麗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環繞在鼻尖屬於他的氣息讓她忘乎了所以。
如果這個房間是無限的大,他能就這樣摟著她一直走著,那該是多好啊!
戒尋將那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放在桌子上後,隻是看著,說道:“紫淵,你猜,這包子裏裝的會是什麼?”
聞得戒尋的話,紫淵才猛然之間將彌留的心神給收了回來,看了看那包子,也沒有多想,說道:“自然是肉了。”雖然不會常吃這種普通人家的東西,可是卻也在一次出行任務的時候吃過一次。
“確實是肉!”戒尋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幾個包子,修長的手指拿起其中一個搬開來露出裏麵的肉心。
看著那些肉心,戒尋兩道濃眉皺的更緊了,將包子扔回了盤子中,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麵色冰冷如霜。
紫淵的目光也觸及到了那些肉心,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全部是肥肉,一絲瘦肉都沒有。但看戒尋的模樣,絕對不會是因為隻是肥肉而憤怒,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戒尋冰冷的目光緊鎖那些肉心,一字一句猶如從牙縫中咬出來的一般道:“這些是人肉。”
“人肉?”紫淵驚訝的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肉心,雖然知道在貧困的地方因為過度的饑餓會吃死掉人的肉,可是卻也沒有聽說把人肉裝成餡,拿給別人吃的啊!
戒尋端起了盤子,開窗邊扔了下去,望著外麵漆黑的天空,冷冷的說道:“今夜會比想象之中的更加難熬,這些人的目的,是吃了我們!”客棧中充滿的帶著絲絲血腥味的玫瑰精香,屋子裏放著的骷髏頭,現在又是人肉包子,已然讓他明白這家客棧到底是一家什麼樣的客棧了。
紫淵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世間真有這麼惡心的人?”縱使她的雙手殺人無數,可是卻也不曾想過,她所殺之人會成為盤中餐的!
戒尋修長的手指深深地陷在窗戶的木欄中,冰冷的語氣充滿了無限的殺意,憤怒:“殺了他們便不會再有這樣的人了!”
“找到了。”洛銘狹長的眼眸仔細的看著床邊那個凸起的木塊,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將它扳動,果然能動!而在它旋轉一圈之後,床榻上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床下,有著數不盡的階梯。
南宮魅漆黑的眼眸冰冷的看著床底下隱藏的那個通道,冷冷的說道:“果然有地下室。”她雖然一直躺在床上,卻並未發覺,而在和洛銘的那番風雲之中,洛銘卻發現了此床之下是空的。
如果一直都是南宮魅躺在床榻上,隻要客棧中的人拉開另一道開關,她就會直接從這裏掉下去,隻怕是粉身碎骨了。
圖財害命,想必也不過如此。
洛銘將房中的燭火拿了過來,對著南宮魅說道:“下不下去?”現在的南宮魅完全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他雖然有足夠的信心能保她周全,卻也擔心會有那萬分之一,不敢輕易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