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芝蘭香氣的人隻有桑玥和冷煜澤,但丫鬟已經說了凶手是名男子,那麼,這個殺人的罪名冷煜澤是背定了。
冷煜澤這才恍然大悟,沐傾城故意摸他,實際上是刻意留了一絲芝蘭香在他身上,因為極淡的緣故,就連他自己都沒怎麼察覺。
其實,沐傾城在他身上留下香氣隻是以防萬一郭紫儀不配合作證,這便也能是個他們親密接觸過的證據。出於意料的是,它同時也成了栽贓他的籌碼!
雲傲怒急攻心,頭顱又是一陣劇痛,他按住發紫的眉心,聲,宛若踏破遠古洪荒,厚重深遠得如令人心悸:“冷煜澤,太女跟你有仇嗎?你老是抓著她不放!還不惜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偽造假信,給太女安上通敵叛國、弑父奪位的罪名,是這樣嗎?”
如果凶手是冷煜澤,那麼,他誣告冷芷若撞破沐傾城和姚家的勾結才被滅口的證詞就不攻自破了。
冷煜澤不著痕跡地給雲笙打了個手勢,讓他去把真正的凶手捉出來。雲笙會意,正要借故離去,桑玥嗬嗬一笑:“三弟,你想去如廁嗎?萬一你一走,立馬有人前來冒名頂罪的話,你就成了幫凶了。”
雲笙的臉色一白,訕訕一笑:“太女殿下說什麼呢?我是有些想如廁,但既然是敏感時期,我忍忍吧。”
姚俊明父子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晦暗難辨的眼神,姚奇大掌一翻,二人心中了然,眸子裏掠過一絲陰霾,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雲傲犀利的眸光掃視了一圈,沉聲道:“姚奇,把冷煜澤押入刑部大牢,讓高平給朕把流程三日內走完!”
走流程而已,死刑已定,就是不知他會怎麼死了。
桑玥的唇瓣一勾,寒涼的眸光掃過雲笙故作鎮定的臉,雲笙扭過頭,和她冰冷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心肝兒一顫,手心後背已滲出了粘膩薄汗。他怎麼覺得……桑玥對他動了殺心?
冷煜澤從後門被姚奇和府裏的侍衛押走,婚禮繼續,雲傲打算起駕回宮,突然,今日本該當值的都尉馬思遠神色激昂地走入了房內,他抱拳行禮道:“啟稟皇上,姚秩回來了!跪在宮門口,要求見您和太女殿下!微臣本想將他拘捕入獄,但曦王殿下在場,微臣動不了他!”
所有人目瞪口呆,姚秩回來了?他……還敢回來?
冷風灌入,吹散了屋內的絲絲暖意,冰冷的日暉灑在桑玥美如璞玉的臉上,映下一片如夢淡彩,她舒心一笑,慕容拓,謝謝你。
冷煜澤以為慕容拓去抓殺害冷芷若的真凶了,殊不知,慕容拓是去往了城門口接姚秩並護送他入宮。
這場婚禮匆忙結束,雲傲急召文武百官去往了金鑾殿,並宣姚秩覲見,他倒要看看這個臭小子到底是何居心,殺了陸流風,跑去投靠了胡人,居然還不怕死地回來了?
桑玥和沐傾城隨行,但他們的馬車卻沒有駛往皇宮的方向,而是南轉,進入了一個僻靜殘破的院落,桑玥下車後,沐傾城單獨去往了刑部大牢,他有他的任務,這一次,說什麼也要讓桑玥看到他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