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甩了句氣死惜華郡主的話。
是啊,桑玥很愉快,她成了今晚最大的贏家!
她把雲陽變成了廢人,她讓大皇子府遭到了懷疑和忌恨,她揭穿了常氏的無恥之舉。
這個戰場,是桑玥一個人的!雲陽,雲澈,常氏,單側妃和她武惜文,統統都是桑玥向上攀爬的墊腳石。可笑的是,他們還自以為從桑玥那兒占了便宜,殊不知,所有人都被桑玥耍得團團轉!
其實要不是惜華郡主一開始跟桑玥合作的時候就從眼神和言辭裏暴露了潛在的野心,桑玥是不會把大皇子府往死裏踩的。譬如武沁文和戚尋歡踏踏實實給她辦事,她就給對方好日子過,而像惜華郡主和雲澈這種想要利用她的人,她決計不會心慈手軟。
一場宴會,驚心動魄,大皇子府,雲陽和南宮家的臉都丟盡了。常氏與人通奸,等待她的,隻有浸豬籠的命運。常氏拚命地求饒,但這回,包括南宮雪在內,都無人原諒她了。更有甚者,當南宮雪把常氏唆使她的一些舉動訴諸了家中的長輩之後,南宮夜更是把這個不要臉的兒媳痛打了二十板子。
與常氏的悲慘下場相比,南宮家的嫡四子南宮寧就顯得幸運許多。
南宮寧的樣貌十分英俊,身形健碩,性子很暴躁,但今晚在佳人麵前卻表現得謙和有禮。他親自送瑜安公主上了馬車,臨行前囑咐車夫一定要慢行,切莫顛簸了金枝玉葉。
哪怕瑜安公主向來大大咧咧慣了,此時的臉還是微微紅了,她挑起一側的簾幕,用少有的、溫柔的聲音說道:“南宮公子請回吧,風大,當心著涼。”
南宮寧的目光一片柔和:“多謝公主的關心,公主先行,我再看看。”
瑜安公主不再多言,放下了簾幕,直到馬車行駛到了街道的盡頭,即將拐彎,瑜安公主從後麵的小窗戶裏還是能依稀看到南宮寧佇立在風中,含情脈脈的樣子。
秋女官遞了個湯婆子給瑜安公主,笑著道:“公主,你跟南宮公子好像很談得來,這是除了三皇子和五皇子以外,公主唯一能瞧得上眼的男子了。”
瑜安公主把手心手背輪番放在湯婆子上取暖,笑得眉眼彎彎,道:“他,還行。”
能得到瑜安公主的一句“還行”簡直比登天還難,秋女官覺得這事兒特靠譜!她又道:“公主要是喜歡,就告訴賢妃娘娘吧,省得賢妃娘娘和皇上不知道,把公主指婚給了別人,可怎麼好?”
瑜安公主歪著腦袋,微笑:“你呀,真是會笑我!才頭一回聊天,哪兒就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聽人說,他脾氣不好的,得再觀察觀察,別這會兒追求我時,一個勁兒地壓著自己,一旦成親,本性暴露無遺,那我可就吃了啞巴虧了,要知道,世上斷是沒得後悔藥賣。”
秋女官一想是這麼個道理,遂附和道:“還是公主想得周到。”
微波粼粼的湖麵,寒風呼嘯,冷香凝卻是在大船的甲板上玩得不亦樂乎。她戴著銀狐麵具,迎風而舞,一支《鳳舞九天》就在她的足尖、她的指尖、她曼妙的微纖裏展露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