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不忍地撇過臉,鍾媽媽卻騰出一隻手扣住丁香的頭,不讓她亂動。
蓮珠再次將木棍塞入丁香的口裏,一擊深入,滑過她的喉頭,硬物帶來的劇痛和惡心感令丁香止不住地幹嘔了起來。
越嘔吐喉壁越是抵住木棍,喉壁越是抵住木棍越忍不住要嘔……如此反複,生不如死。
木棍還在深入,丁香痛苦得汗如雨下、死命掙紮、眼淚呼呼冒個不停。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而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這種臨死前的折磨,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唔——嘔——”
桑玥走近她,示意蓮珠停下動作,木棍就那麼靜靜地插在她的食道。
“決定將功贖罪就眨眨眼,還想抵死不認就繼續瞪著我。”
丁香迅速眨了眨眼。
桑玥擺擺手,蓮珠將木棍抽了出來。丁香隻覺喉部一陣澀痛,但仍忍住惡心感和不適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奴婢……奴婢是大夫人安插到老夫人院子裏的眼線,卻陰差陽錯之下被指給了您。”
“初冬,去攝政王府赴宴的那一回,大夫人讓奴婢故意延遲時間通報,並給您換上最華麗的衣衫,好讓您顯得不懂規矩、而且招搖。”
“除夕夜,來福的屍體運回府裏後,大夫人讓奴婢偷一件您的首飾給她,無奈蓮珠管得太緊,奴婢無從下手。就想起了從前您讓奴婢給荷香送過一支釵。”
“後來,大夫人從荷香的遺物中搜到了那支釵,並將它放在來福的懷中,令嫣兒看見,並讓奴婢告訴嫣兒是您買通了來福刺殺四小姐,結果雙雙斃命。因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鬟,嫣兒不疑有它,一心想為來福報仇,便同五小姐演了出戲,目的就是挑起七姨娘對您的懷疑。”
“二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奴婢與嫣兒一樣,父母早逝,從小與弟弟相依為命,可無奈弟弟好賭成性,欠下一屁股賭債,大夫人幫奴婢的弟弟還了債,奴婢……隻是想報恩。”
語畢,她已泣不成聲,伏在地上等候桑玥的發落。
“報恩?”桑玥的眸中忽而竄起一股子極寒的冷意,令人如墜冰窖:“扒了她的褲子,從魄門而入,直到腸穿肚爛!”
茉莉被嚇得不行,但還是跟鍾媽媽一起按住了丁香,同處一室,沒想到她背地裏做了那麼多壞事!
蓮珠一手操起木棍,一手扯了丁香的褲腰帶。
她拚命掙紮:“二小姐!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您不是允許奴婢將功贖罪嗎?”
桑玥按住蓮珠的手,冷道:“你說的是實話,但卻不是我想聽的實話!那些不用你說我也猜得到,又算是哪門子的功?”
她鬆手,蓮珠扒了她的褲子,揚起木棍……
丁香隻覺下麵一涼,回頭便看到木棍,先是一陣幹嘔,爾後懼怕如海浪般席卷而來,她嚎出了聲:“奴婢在您的院子裏埋了毒藥!”
原本隻是嚇嚇丁香而已,沒想到她還真藏了一手。桑玥冷聲道:“是幾位姨娘中的那種毒?”
丁香點點頭,魂魄已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