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那階梯一路向上,淩霄沒有來過此處,自然是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一種由衷的好奇來,而聖火宗主則是心下有些疑惑,這裏是供奉曆代聖火宗主舍利的地方,這來了此處,照著這個走法,是要到達最高層的禁地了麼。
果不其然,一行人一路向上,最終是到了高塔的頂端,一處名為聖火閣的所在。
淩霄瞧眼朝著兩邊看將過去,四下裏盡數地擺放著各色的書籍,武器,靈器,瞧著外貌也是相當不俗,而在那聖火閣的最盡頭處,則是有一件背生升麾的衣服,那樣式即便是淩霄來看,亦是覺得這衣服做工華美無雙。
“這件衣服,便是老夫當年任職光明教左使者之時所穿華服。”
說著,老頭子一隻手直接揮將出去,一陣輕風朝著那衣服吹動過去,整個衣服在那裏徐徐地飄動一下,而後在那衣服之中,出現了一個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的人物殘影來,似乎是正好穿著這件衣服,那相貌的俊美,即便是淩霄見到了都覺得是若此。
“當年聖火宗,乃是從光明教中分離出去的,此事,也就隻有曆代的宗主和我這老頭子才知道。”老頭子幽幽地開了口道。
兩人都是知道,老頭子此番是要說些之前的事項了。
“當初,光明大神在乾坤洲一片混沌之時,便創下了這光明教,承襲至今,當時,光明教信眾遍及天下,風頭一時無兩。”老頭子這麼說著,淩霄似乎是能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出當年的意氣風發來。
這垂垂老去的老頭,當年也有一段肆意恩仇的歲月。
“那光明教在光明大神的光輝照耀下,亦是有著灼灼的生機,即便是後來出現了乾坤帝,統帥了整個乾坤洲,但是在乾坤洲上,依舊是光明教做大,所有的武修者在當時,都將這光明當做了聖地一般膜拜。”
“光明教傳承而下,我自小在光明教中出聲,教中長大,而後在我盛年之時,亦是成了光明教當時的右使者。”
“既然是有左使,那便是有對應的右使了,右使名為燕風,我和他自小一起長大,且不論實力不相上下,性格上麵也是頗為相投,我性子比較歡脫,他的性子則是沉穩,一左一右,輔佐當時的光明教主。”
“萬事有盛必有衰,光明教發展到我們的那個時候,整個教中的風氣已經隱隱地有些變了味道,自大,盲目,就連那光明教主亦是這樣,在經曆了幾番大事件之後,我和燕風都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當時我們雖然是左右使者,但實際的絕對統治權力卻是在那教主的手中。”
“原本這樣下去,我們還能憑借自己的影響力來將整個光明教扶正,但是時間卻是不允許我們有這機會,在自大盲目發展到了頂峰之時,昏了頭的光明教主竟然決定要取那乾坤帝代之,成為乾坤洲的主宰。”
“這無疑是一記昏招,我們自然是反駁此一項決議,奈何即便是我們兩個,以及跟隨於我們兩的一部分教眾頭腦清醒,也抵擋不住集體的一群人昏了腦袋,最後我們深知此一戰不可避免,於是便做下了一個決定。”
“在光明教中,有一物名為聖火令,乃是光明大神親傳之物,隻有將來的神子才有資格動用,平隻是那神子一直都沒有出現,我們深覺這一場戰役光明教會損傷重大,於是我將光明教中至高無上的武技孤本直接帶出,等於抽走了光明教武技的脊梁柱,而燕風則是將聖火令帶出,我們帶著各自的精銳,直接叛出教去。”
“我們的叛教行徑自然是受到了光明教的大肆追殺,我們一路上疲於奔命,直到了後來光明教和乾坤皇城的大戰開始才算是了當下來,我逃到了此處,攜帶著剩下的精銳,以那些武技作為了基準,創立了聖火宗,而燕風自從那一別之後,卻是不知道去向了何處。”
“而後那一場戰役,果然不出我和燕風所料,光明教一敗塗地,並被打成了邪教,在官方的宣傳之下,原本在這乾坤洲上乃是正統大教的光明教名聲一落千丈,而他們竟然也就幹脆自暴自棄,以邪教自居,並且開始做出一些真正符合邪教的行徑來,我曾經想帶著聖火宗回歸,但是那時候的光明教,已經讓我覺得心下不適了。”
“至於燕風,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的下落,我時常不呆在這聖火宗裏,就是為了四下尋找他的蹤跡,而這過程之中,倒也培養出了我這饞嘴的脾性來,隻是輾轉至今, 我都未曾尋找到他的蹤跡。”
淩霄點了一下腦袋,聯想到之前的事項,將之前在光明教得知卷軸消息的事項一過,便是明白了個中的緣由,想必是這燕風後來去了乾坤皇城,在乾坤皇城為皇族效命,輾轉到了那乾坤二王的爭權的時候,其後人已經是乾坤帝的親信了,亦是成了那一任光明教教主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