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枯萎桑樹,讓人不寒而栗的嗡嗡聲,無不預示著無數高手仍然往死桑木門的原因。桑木門不僅有桑,還有蠶,不僅有蠶,還有…飛蛾。
巨大的嗡嗡聲攻擊著淩霄的每一根神經,鋪天蓋地的白色,無處可躲的嗡嗡聲夾雜著巨大的聲波攻擊,讓人隨時走向崩潰的邊緣,此時唯一的想法除了逃便什麼也不剩了。
淩霄自然也想逃,但是卻朝著鎖魂橋相反的方向遁走了,鬼影步伐名不虛傳,幾下便逃出了飛蛾的攻擊範圍。
到現在,不是呆傻之人便不會認為那飛蛾是什麼簡單的物什,鎖魂橋上森森的新鮮白骨,更是說明了它的品種。
天上有一種蠶,極為難生養,名為吞噬,全稱為吞噬天蠶,當它還是幼蠶之時,隻是食量比尋常的蠶蟲更長一些,但若結蟲蛹,便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吞噬飛蛾所過之處,隻留屍骨,不存活物。
但是強大的物什總會有缺陷,比如吞噬,它們最大的缺陷便是不能離吞噬桑樹太遠,否則便會紛紛隕落。
這些信息無一不是淩霄從幾百年前記憶中翻出來的舊東西,前世涉獵多,也是他能夠在這世上橫走的原因之一。
淩霄知道,若是常人進入鎖魂橋之後,受到吞噬飛蛾的一種音波攻擊,第一想法表示從鎖魂橋上逃走,不會再往桑木森深處逃走,但是鎖魂橋其為狹隘,常人走起,就算是敏捷其為強悍的高手,在鎖魂橋上的速度也是不可能快過吞噬飛蛾的。
淩霄來到淩天放和莫蘭溪藏身的地點,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便把路途的經過全盤說出。
“絲。”淩天放倒吸一口涼氣,“那吞噬飛蛾可是急難養成的物什,這桑木門怎可有如此之多。”
“許是有自己養活的法子。”淩霄也是心有餘悸。
“可有破解之法?”如此情景,但是莫蘭溪先冷靜了下來。
淩霄看著明豔的火堆中自己的倒影,算是遇到了對手,一腳踢向了火堆,說明了他說不清的狂躁。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
“我有法子了。”淩天放和莫蘭溪對視一眼,眼中劃過一抹讚許。
三人靠近,淩霄講出了他的戰術,淩天放和莫蘭溪皆是眼前一亮。
淩霄將二人引到了鎖魂橋去,二人皆是心中一驚,鎖魂橋上,屍體森森,鎖魂橋下,亦是萬劫不複。
即使如此,但事不得不為,即使前方如此光景,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你二人可是要萬分小心。”淩天放手拿火把,身披盔甲,朝著莫蘭溪和淩霄叮囑道,畢竟,這若是出了什麼事,可就是身家性命全都沒了。
淩霄點頭,莫蘭溪青衣飛舞,卻也是一步未退。
淩天放小心翼翼地走過鎖魂橋,拿著火把在桑木森中大咧咧地晃蕩幾圈。
“幾個小蟲莫不是真膽小了,出來和爺爺罩個麵有何不可。”淩天放的嘴唇有些發青,畢竟沒有誰能夠坦然麵對鋪天蓋地的蟲子。
嗡嗡聲開始響起,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意識,神經。
淩天放按照淩霄的指示,手揮著火把向鎖魂橋反方向遁走,速度快到從未有過的極限,仍然被飛蛾追的無處藏身,臉色不由得大變。
掏出腰間準備好的酒壺,淩天放含起一口烈酒,吐在火把之上,火把火勢衝天,淩天放以它為武器,遊龍般武動,勢如破竹,飛蛾紛紛掉落。
隨之淩天放又是吐出口中剩餘的酒水,火把燒旺,又是火勢衝天。
這邊淩霄和莫蘭溪二人見淩天放已經得手,便火速通過鎖魂橋,桑木森。
護門吞噬飛蛾被淩天放拖住,二人輕鬆來到了真正的桑木門前。
桑木門一片生機勃勃,實事不像養了無數食人蠶蛾的模樣,讓二人心中更是一詫。
莫蘭溪與淩霄對視一眼,蘭溪略過桑木門前,守門弟子恰好看見,分出倆人查看:“宵小,哪裏逃?”
莫蘭溪翻滾過幾道大橋,回頭一望,隨之隱匿了蹤跡,二人尋人未果,紛紛趕回。
這邊淩霄將剩下倆個高手解決,易容成其中一個體型相當的弟子。
此時門口隻剩下一個守門第一,二人剛回便訊問:“桑雨哪裏去了?”
淩霄眸中一縮:“弟子在。”若不是剛剛看到這名弟子名為桑雨,恐怕真是要落下把柄了。
倆位高手皆是鬆了一口氣。
“他呢?”
“他昨晚許是貪杯,站著腿軟去歇息了。”淩霄連著他的聲音也是模仿了去。二人心中卸去了警惕,對淩霄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淩霄暗暗走到二人身後,一手喚出血刀,一手便使出了寒冰碎玉掌,二人卒。
淩霄連忙與早已等候的淩天放和莫蘭溪彙合,二人看見淩霄若隱若現的鬼步,終於放下提起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