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人敢在我的地牢中猖狂,究竟是誰?”一個陰測測半人半鬼的聲音從朱思儒背後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靈力化作的勁風,朱思儒心中一凜,知道來人勢力不容小覷,她不敢托大。
把淩霄放在地上後朱思儒抽出長劍挽了一個劍花護住周身,才去抬眼看麵前那人。
那是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袍裏麵的人,周身都是陰測測的氣息,但他靈力高強,朱思儒暗中皺眉,和這等人為敵,怕是要打不過了。
來的正是淩家的地牢守護者。
“我要帶他走。”朱思儒冷冽的聲音如是說道。
“小丫頭,你當我這地牢是什麼地方,是你想帶人走就帶人走的麼!”那黑衣人看朱思儒口氣如此狂傲,不僅也惱怒起來,他在這地牢鎮守多年,根本不知道朱思儒是何人,就算他知道,以他的脾氣來看多半也不會讓著朱思儒。
“我要帶走他。”
“要帶走他,就過我這一關吧!”黑衣人飛身而起,運氣靈力朝朱思儒撲來,朱思儒也做好了迎擊的架勢。
“地牢守護者,使不得!”帶朱思儒進來的三個青年同時發聲,連忙奔去橫在二人之間,這才阻止了這一場劍拔弩張的氣氛。
一番贅述之後那男人沉默了許久。
“哼,你們說他是天陽宗大小姐,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帶走人!我要家主的手令才能放人。”話雖然這麼說,但男人的口氣軟了許多下來,畢竟這個少年是為家主找來天星草的人,於清於理,是整個淩家的功臣,但此人頑固至極,就是不肯放人。
“我必須帶走他!”朱思儒也極是強硬,仿佛不放人就要搶的架勢。剛剛平複一點的場麵眼看又要開始上演一場血戰。
“各長老到—!”門外又小弟子拉著調子唱道。
這是淩家普遍的報告方法,一般這樣讓裏麵的人聽到最好準備,也給外麵準備進來的人一點時間準備。
“原來這麼快都驚動各位長老了!”三個青年才俊相互看看,苦笑一聲,這事情弄得還真是大啊,竟然把長老門都驚動了。
“老朽也聽說過天陽宗大小姐和這少年的淵源,救命之恩不得不報,況且這少年也有功於我們淩家,今日老朽就讓姑娘帶走他吧。”
進來的以為長老白須飄飄鶴發童顏,很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於淩天河等人的猥瑣截然不同,朱思儒心中一寬,不僅也有些愧疚,她收起長劍一拱手道“小女子今日毀壞淩家之物過幾日定當找原樣賠償,還望長老海涵,隻是這個淩家少年與我太過重要,我今日必須帶走他。”
“也罷,姑娘走吧,老衲近日來就是讓姑娘帶走他的。”
“那多謝長老了。”朱思儒自知道理虧,咬咬嘴唇對長老俯身行李後拉著淩霄就要離開,不過她又停下輕聲對長老說道,“興許你們淩家是抓錯人了,我相信淩霄不是那般凶惡之徒,是不能關在地牢這種地方的。”
這個貌美如花淩冽入刀的大小姐突然說出這番帶著些小女兒氣的話來讓周圍人都是一笑,那三個才俊出生說道“他的確是殺了我們的人,他是我們親手抓的,但其中有誤會或許也說不定。”
綠源聽著這麼說心裏舒服多了,她轉頭問淩霄“你究竟是做了什麼?”
淩霄微微一笑,並不打算回答她,他轉頭對那群長老看去,隻看到淩天河也站在最後,他對首位長老說“淩霄不孝,聽說家主閉關正缺以為天星草,我曆經千辛萬苦找來,這條命也差點就交代了,可是回來之後淩天河淩前輩還百般刁難,我也就罷了,他是長輩,我是小輩,可是我那爺爺是黑石城淩家的家主淩破天,他竟然也不放過,還縱幾個凶徒惡少欺淩老人,我不知這個淩家家法到底如何,還請長老作為做主。”
“天河,他說的可否屬實?”那長老也不轉身,隻是微微側過頭去問,淩然天河看事情敗露,隻能是頷首一聲,臉上盡力裝出了羞愧的摸樣:“天河行事失了準則,還請責罰。”
這也隻是客套話而已,他畢竟是淩家長老。
“到是不必責罰了,我淩家最講究道義,你對這個淩霄道歉吧。”那長老聲音突然冷下去,淩霄和朱思儒此刻都明白了,淩破天的所作所為早已有人看不慣,這是一個機會,讓淩破天在眾人麵前丟臉,看他以後還能微風倒幾時。
“淩霄,的確是老朽錯了,還望你不計前嫌。”淩天河看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根本沒了回轉的餘地,隻得垂頭行李對淩霄道歉。
淩霄和朱思儒相視一笑,隻是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