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頭一轉,心下正在思索著什麼的心理活動盡數地表現在了臉上,而後,他臉上也是擺出了一副和淩霄方才一模一樣的欠揍表情,嘴角一扯而後笑道:“你將這過了水幕的功法告知給我,我便將這穿過水幕的方法告訴給了你。”
淩霄相當無奈地笑笑,而後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以示讚許,隨後開口道:“我沒有興趣和你耗下去了,你要是能劈開這水幕你就盡管來吧,我就在前麵的洞穴等著你,咱倆且就這麼耗著,哈哈。”
言罷,他留下了一串爽朗的笑聲,身子已經閃出去五步開外,男子氣急,但是又無法像淩霄那般隨意地穿過水幕,隻能掄圓了手中的斬馬刀,轟地一聲砸在那水幕上頭,繼續著之前周而複始的砸水幕的活動。
之前隱身狀態的時候,淩霄也並沒有將所有的洞穴都探尋完畢,再往前去的洞穴就是之前未曾探尋過的部分了,不過這也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有這個玉佩在手上,這裏的洞窟就和尋常的洞窟沒有什麼兩樣的。
隨意選了一條看起來較為幽深的洞穴,淩霄往前疾奔了幾步就看到了前方的一道水幕,他習慣性地悶頭朝著那水幕衝過去。
砰!
淩霄整個人正麵撞在了水幕上頭,整個人旋即被彈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一個翻身起來,淩霄瞪大了雙眼,又看看自己腰間的玉佩,玉佩還是懸掛在他的腰間,還是那番古樸的摸樣。
他心下暗道了一聲不妙,難道這穿越水幕的能力和之前隱身的能力一樣,有著時間的限製,過了點就無法使用了。
遠處的轟炸聲一聲高過一聲,那男子的怒意已經磅礴到了極點,從這巨大的撞擊聲之中就可以聽得出來,淩霄趕忙站起身,伸手過去又觸碰了一下水幕,發現當真是無法穿過去之後,當即離開了這個洞窟口。
那爆炸聲之中已經帶了一些水花四濺的聲音,淩霄聽得清楚,那男子已經將水幕擊碎了大半了,隻消一會兒工夫,就能追殺出來,他四下看看,選了近處的一個水幕,再次一頭鑽了進去。
裏頭依舊是有水幕阻擋著,有了方才那個水幕的教訓,淩霄的動作這次變得小心了許多,先將手放在了水幕上試驗了一下能否通過,在他的手安然地通過了水麵之後,他便一下子鑽入了進去,那爆炸聲還沒停止。
看來許是男子的氣力不濟,許是水幕的防禦能力比起之前高了許多,這次男子破開水幕的時間比之前任何一次要長,淩霄輕笑一聲,旋即朝著裏頭奔了過去,趁著男子沒有發現自己進了哪個洞穴之前,先藏匿好自己的身形再說。
進了洞窟,淩霄看著洞窟的景象,雙眼再次地瞪大了。
男子虎口上都震出了鮮血來。斬馬刀上綻過一陣耀眼的光芒,在最後一下的劈砍之中,將麵前的水幕打散成了一片四濺開的水花,他駐刀以刀子支撐著站著,不住地喘著粗氣,又是生生地劈開了一個水幕,他現在的感受,就和尋常人跑了半個時辰一樣差不多的感受。
喘了兩口粗氣之後,他直接朝著裏頭奔跑過去,一出洞口,他便傻了眼。
依舊是錯綜複雜的分支,每個洞窟都是幽靜而又漆黑的摸樣,前前後後又有數個,他左右看看,這裏的靈氣馥鬱地厲害,即便是以他的修為也無法在這裏分辨出專屬於淩霄的那一陣靈氣的波動。
他額頭的青筋爆了出來,嘴唇似乎都要咬出了血來。
將斬馬刀往地上重重地一頓,他朝著半空發出了嘶吼的聲響。
淩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地咽下了一口唾沫,這是一個比之前更大的洞窟,足足有百丈左右,依舊是梯田的摸樣,而那梯田之上,零次櫛比靠伏在一起生長著的,是比之前那個洞窟品種更多,密集程度更甚的藥草。
他腰間裝著三星草的玉盒一下子墜在了地上,盒子頂端打開,露出了裏頭的三星草來,而那原先還算得上是璀璨無比的三星草和眼前這草原一般的靈草叢比起來,簡直變得不值一提了一般。
這個洞穴算是他這條洞穴通路的盡頭之處了,除了進來的一個洞窟口,就沒有了別的出路存在,淩霄朝著身後看去,男子的叫罵聲隱隱約約地傳入了耳中,隻是再也沒有劈砍的爆裂聲傳遞過來。
看來短時間之內,這男子是不會再攻將過來了。
淩霄伸出手去,看著滿目的靈草,從腰間取出了玉筷,準備夾起一株靈草瞧瞧成色。
在他伸出手去拿筷子的時候,他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