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心間都不由地感到一陣的窒悶,在場之人無不是個中高手,看人自然是不俗,可這淩霄在他們心中也不過就是凝脈期十一十二的境界,對上家主說不定還有一合之力。
可在場的是已然投誠的兩名家主和他們身後的諸多高手,更別提還有那實力恐怖的聖火宗的存在。
這淩霄是瘋了不成。
但是在淩霄眼中肆無忌憚傾瀉而出的是確確實實的殺意,王家家主和張家家主何等之人,自然是能看出那眼神是色厲內荏,還是切實的無畏。
他們在那雙眼裏看到的是似乎能將所有人砍殺的自信的殺意,有那麼一瞬間,兩名家主甚至覺得被圍攻的是自己。
首先出聲的是張無敵,他的臉上滿是譏笑的神情:“是聽說過你的厲害之處,可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後生小輩,我若是出手……”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淩霄打斷了,淩霄的眼神朝著他一瞥,眼神裏沒有絲毫掩飾的鄙視:“狗,別和我說話……”
“你……”張家家主氣急,張啟發卻是上前一步,像是要做和事姥一般,臉上帶著笑:“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若是以你的命,能換了我們在場這數百條人命的話,你應當是感到榮幸才是,何必要為了一時的痛快,反倒搭上了這裏無辜不相幹的人命。”
淩霄朝他看去,嘴邊湧上了譏諷的味道,眼前的這人是張家的智囊,張家幕後的大範圍的動作都是由著此人經手,看來心思果真了得,短短的幾句話之間,已經是將淩霄的整個人推到了三家所有性命的對立麵上,心思可見厚黑。
“嗬嗬,苟活者的性命,不值得我去救。”淩霄也不辯解著什麼,硬生生地將這句話頂了回去。
袁成這時候開了口,話語之中滿是得意:“淩加的小兒,那日你殺了我的同宗的師兄師弟,今日幾家齊齊要取你的性命,量你插翅也是難飛了,若是你告饒幾聲,我說不定還不會讓你死得那般痛苦。”
淩霄的眼看向袁成,嘴角扯出一絲輕笑:“哦,是麼?當日沒能打殺了你,讓你逃走了,惹出了今天這麼多的事端來,”他將長刀拔出地麵,右手執刀伸前對住袁成,左手撫過長刀的刀背,一雙眼看住袁成:“若是你馬上身死當場,你的得意可還有什麼用處?”
袁成的心下登時浮現出了那日淩霄憑借著手上的這血刀在他麵前大殺四方的情景,心下一顫,強撐地道:“大話麼,是誰都會說的,這裏這麼多的高手,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嘴上是這麼說著,可他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向著另外的幾名少年移了幾步過去。
在場沒有人看到淩霄是如何出刀的,站在袁成身側的幾名少年隻是感到了刀氣的來襲,下意識地便朝著一邊閃避過去,他們閃開的身子剛剛觸及到地麵,腳尖剛踩在了地麵上的落葉尖上,身邊便是噗嗤的一聲響傳來。
一條血線從袁成的印堂一直延伸到了胯下,等閃避開的幾名少年回過身來,袁成被切成兩半的身體才朝著左右倒下去,血液方才噴湧出來。
在場有人眼尖,驚呼了一聲:“三品名器,是三品名器!”
幾名家主和少年們具是一驚,鐵鷹的反應最是迅捷,一欺身已是到了淩霄的身前,五爪向前伸出,卻是準備去扣住淩霄的腕部。
淩霄的刀身一個反轉,叮的一聲和鐵鷹的手撞在了一起,鐵鷹冷峻的臉色一變,另一隻手以詭譎的角度從斜側穿入準備扭動淩霄的手肘。
淩霄氣運手臂經脈,碎玉拳一招擊出打在刀身上,兩兩之力的作用下,砰的聲響之中鐵鷹的人朝著後頭急退了幾步,才穩定住了身子。
他的手一抖落,一堆冰屑化成了齏粉消散在空中,雖然還是那番冷峻的神色,但是語氣已經是改動了不少了:“三品名器血刀,完美之境的碎玉拳,能將我經脈都凍傷少許的寒氣,你的能力倒是不少,你絕不僅僅是凝脈期。”
同宗之人在自己的麵前被砍殺,回過神來的幾個少年在鐵鷹退開之後準備上前,鐵鷹卻舉起了手,示意他們停下。
“你的進展是無可限量的,聖火宗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鐵鷹的嘴角浮起了一絲輕笑:“投誠如何,你的地位將和其他人不同,若是你身後的幾個家主對你不敬,你盡管砍殺都沒有問題。”
“去你媽的!你爹我現在就可以砍他們,用得著你管?”淩霄毫不客氣地回敬。
鐵鷹的額角暴起了一根青筋,嘴裏吐出了一個字來:“殺!”
三名少年聞言動身上前,長劍直刺,那名將楚問天打得吐血的少年最先近前,又是三星龔瑞,瞄準的分別是淩霄的印堂,膻中,氣海三處,他自信於自己的劍法巧妙,迫不及待地要斬了麵前這狂妄之人的腦袋下來。
淩霄的身子在原地突然朝著側邊移動半寸,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來,少年刺向淩霄印堂的一劍當即刺空,下一瞬,他的劍突然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