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
舒媱看著阿媽那蒼老的背影還在那磕頭求人，佝僂的身影還在為這樣不值得的女兒的行為買單，頓時酸澀襲擊淚腺。
恍然大悟，自己是多麼的大錯特錯了。
“媱兒，你終於肯叫我阿媽了，媱兒，我的媱兒啊。”從離家那天開始，舒媱見到了她從未叫過她阿媽。
都是冷漠的走開，當做不認識。就算出口都是叫喊著滾開。而如今的開口叫阿媽，老婦人心裏是多麼的感動，女兒終於敞開了心扉。
“阿媽，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這是自己犯的錯，不能讓阿媽這麼大的年紀還為自己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
警笛聲響起，帶走了舒媱。
楊晨還記得舒媱最後對自己母親說的話。
“等我。等我出來我就叫你一輩子的阿媽。”
這既是一種遙遙無期的約定，也是舒媱想要阿媽一個人好好活著的希望。哪怕已經知道不可能了。
“原來你那會沒事啊？林栩。”楊晨和林栩兩人並排的站著，目送警車遠去。
“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我還真沒把她放在眼裏。”
楊晨雙手插兜漫步向室內走去。
“好啊，你竟然讓我擔心了那麼久。看我會理你不，哼。”楊晨內心也氣哼哼的，自己擔心受怕那麼久，他卻躺在那看她孤苦伶仃的周旋著。
蠢女人，有我在，永遠不會讓你有意外。
“快過來，手和腿還要不要了。”
林栩的手上已經拿好了藥酒和紗布。
這時候楊晨才注意到，剛和小女孩的鬥爭中。手腳上在醫院包紮好的傷口早已經重新裂開了，紗布無跡可尋了。
楊晨不情願的抬腿。把腿放在沙發上。
“坐好。別亂動。”
還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楊晨沒有破裂的地方。
林栩雖然是麵無表情的麵癱臉，但是那寵溺的氛圍一直在空氣中蔓延。
看到楊晨那皓白纖細的腿上，傷口之上，暗紅，深紅，淡紅交織在一塊，不斷暈染在那瘦弱的身體上。
林栩的手上藥時微微發抖，是的，林栩在心疼。心疼這姑娘這麼堅強，也心疼她那麼愛他。
“嘶～”
酒精刺激著楊晨的痛感，忍受不住，發出了聲音。
“現在知道痛了，痛死你算了，反正你也沒把自己當女人。就你這身子骨還能從車那救人。”
林栩嘴上不饒人，但是那收拾傷口的動作慢慢溫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