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夢醒時分(3 / 3)

"我生狗未生,狗生我已''老'',我們是不是哪裏見過?"啟潮的激光劍就抵在我的脖子上,我看著婷婷仿佛看著我的過去與即將結束的現在。

婷婷點了點頭說:"遇到你的那天起,我就住在了你的世界裏,隻是你不知道那就是我,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如此悲傷的對白,天空很專業地下起了磅礴大雨。

"偉文,這狗也抱了,妞也泡了,時間我看也差不多了。"說罷,啟潮一劍刺向我。我能想象這一劍刺穿我的心髒,刺碎我的夢想的模樣。我閉上雙眸,等待天堂哪怕是地獄的召喚,此刻就讓我化為灰燼消融在大海裏吧!

“啊!…….”我聲嘶力竭地喊叫著,我清楚地感覺血脈在噴張鮮血在肆濺,我怎麼都未曾想到自己可以死得如此轟轟烈烈。誰能阻止少年武士赴死,他們聽不到,他們聽不到......

可是......後來我悲壯地喊了很久,越喊越不對。這激光劍刺進來怎麼不太疼啊,莫非以前激光劍是用來做無痛人流的?

“你有病啊,刺得又不是你,大呼小叫的要嚇死我啊!"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婷婷起身擋在了我身前為我擋住了這一劍。真是古有螳臂擋車,今有狗胸擋劍,噴張的原來是她的血脈。我看著婷婷倒下的畫麵像是回放的慢動作,一秒,兩秒,三秒......浪花卷起漣漪,婷婷向海底沉寂而去,我拚盡全力想拉出她可怎麼也動彈不了。最後她說了一句話,什麼"不好意思,裝筆的口袋破了…….”。我想讓她說得再具體一點,隨即大喊,啥筆?啥筆?……卻怎麼也得不到回應。

之後的雨再與我的情緒無關卻也傾盆而落。啟潮把激光劍變回打火機想點根煙,可是激光的放射耗盡了打火機的能量,零星掙紮的火苗的被雨水勢如破竹地打滅。他扔掉了煙,煙也向海底沉盡頭而去。我趴在恢複沉寂的海麵,呆呆地看著婷婷蕩漾而沒的地方,我想我明白了,隻有死去的事物才會墜落到海底。而婷婷並沒有死,因為它在我心底......

早晨8點,我張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這裏沒有大海,我也不會像蜻蜓一樣點在海麵,回憶起來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夢。可一回憶我就漸漸開始感覺頭暈目眩,接著環顧客廳一片狼藉,記不清昨晚回來後到底幹什麼了......啟潮!我看見啟潮坐在沙發上點煙,可打火機怎麼也打不著火,莫非Yestoday Onbsp;More,所有夢境再回演一遍?

啟潮:你醒啦?

我:這是......醒了還是沒醒啊?

啟潮:你做夢啊!

我:你怎麼知道?!

啟潮:打個比喻嘛!

我:比,比喻得很形象,我確實做了一個。

"果兒和阿彪小區遛狗去了,放心,既然你們要養我就不吃它了。你是不知道昨晚回來後,你們一個個都喝趴了,就婷婷陪我喝。所以它現在好歹也算我的酒肉朋友,可溜,不可吃。"啟潮說罷又吹了一聽啤酒,一臉放蕩的愜意。

"那太好了,我去看看。"我怕啟潮忽然橫來一把激光劍或者直接一個如來神掌劈過來,隻好速度滾蛋以絕後患。隻是他說什麼不吃婷婷是什麼意思,那他本來是要吃了婷婷?

下樓的時候我不斷地回憶著這個夢,這夢是不是有什麼寓意啊?這婷婷變的女人別說人模狗樣的還挺好看,就是臉給遮了,哪天它真不會變成人了吧?那豈不是成了白狗精?

"婷婷,看這邊,大香腸啊!"我剛下樓就看到果兒逗著婷婷不停的轉圈,而阿彪在不遠處吃著香腸誘惑著婷婷。婷婷估計沒經曆過這些表現地很猶豫,既想吃香腸又想和果兒玩,看來狗和人有時也一樣不懂得把腦子拐個彎,在這種關鍵時刻把香腸叼來繼續玩兒不就行了麼。唉,這年頭狗都比人幸福,有人陪有人喂,喝酒還有人同醉。

"果兒,阿彪,在這呢!"看著兩人玩狗玩的那麼開心,我擔心一會兒婷婷要是被玩兒累了我就沒得玩了,所以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去。他倆看了我一眼,立馬回頭繼續逗婷婷,真是“老友老友不如狗”啊!

不過等我過去,真沒想到喝過酒的婷婷和喝過酒的我如此對眼,玩兒了快一上午了,這會兒婷婷才伸出舌頭喘著粗氣狗力透支。而被婷婷玩兒壞的阿彪和果兒早已上了樓,聽他們說昨晚我睡著後啟潮發了瘋似的想吃狗肉,幸虧他們酒量爆發灌醉了啟潮,婷婷才幸免於難。那這麼說的話,我這夢也太真實了!

我抱著婷婷坐在小區的石凳上,心想如果夢是真的,那我豈不是要隨時做好婷婷變身的準備。果不其然婷婷開始嗚嗚地叫了,我立馬把它放在了石凳上等著美女的降臨。可等了好久,發現婷婷隻是在吃草,我想它肯定是餓了,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變身。我摸摸它的頭說等我回來,它"嗚嗚"地回了我一句。

我二話不說奔向超市買了兩根火腿。可當我回來的時候,婷婷卻早已在別人的懷裏,津津有味地吃著別人的辣條,喝著別人的飲料。我頓時有種女朋友被搶了的挫敗感,還好我應變能力比較強,剝開火腿腸就湊了過去並挑釁地看著那人說"婷婷,別亂吃辣條,那是人家的,誰知道幹不幹淨呢,吃我的香腸,吃我的香腸呀!"

不過無論多麼海枯石爛的山盟海誓,在冰冷的現實麵前都會叛逆的離家出走,婷婷就這樣忙著吃辣條,連頭都沒抬一下。

抱著婷婷的是個女孩兒,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掛著一幅藍色的太陽鏡。她微笑地看著我,透過她的眼鏡,我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淡定與瀟灑,跟我鬥,雞蛋碰石頭。

"你好,雖然我借了你的筆沒還,但是,你也不用這樣,這樣調戲我吧,什麼,什麼你的香腸......"那姑娘摘了墨鏡,拿掉帽子,烏黑靚麗的頭發輕盈的甩過我的臉頰。我可以回憶起這種相似的感覺在某一天的電梯口遇上而又錯過,甚至如稍縱即逝的夢境好像也有她的影子,腦海裏無數的前女友在這一刻被我灑脫的槍斃。

隻因我,遇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