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晟散著一頭紅發,霸氣地緩緩走了上來。月霓則連忙跟在閔晟身後,現在的閔晟,確實和以往不一樣了,他更厲害了,也更霸道了,不知道這樣的閔晟是否還能指引自己,但月霓還是能感覺得到,他和以前一樣,對自己始終是一片真心。
“這麼多年的師徒情誼,就那麼一文不值嘛!”梁幽沉也不顧嘴邊緩緩淌下的鮮血,神色居然詭異地狂悖!“賊哈哈哈!師父,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閔晟冷漠地看著梁幽沉,似乎連話都懶得多說,隻是隨手一扔,就把梁幽沉扔到了地上,算是留了他一條性命。
“還是這麼婦人之仁啊!”重獲自由,梁幽沉立刻回複了之前的澎湃殺氣,他狂妄地怒吼道:“師父!你太天真了!我要用你交給我的這招了結你!驚雲刀···”
可惜,梁幽沉並沒有機會使出自己的絕招了,月霓看準機會,長劍一刺,正中梁幽沉的肋下,這一擊本來並不重,但卻精準地刺中了梁幽沉運功的要穴,練武之人的穴道受製,並不會影響行動,不過卻會導致其氣血不暢,後勁不足,而梁幽沉發力之際,要穴被刺,自然如同泄了氣一般,右手的攻勢立刻軟了下來,甚至連他自己也收力不及,狠狠摔了一跤。
月霓收起長劍,對著依舊咬牙切齒的梁幽沉緩緩說了一句:“夠了,你已經輸了。”
這句話其實 並不是對梁幽沉說的,而是直指梁幽沉的主人,曲藍雨。是啊,自從唐元建輕動以來,曲藍雨在唐家的根基便已經被連根拔起了,如此情況,曲藍雨可謂一敗塗地!
曲藍雨又豈是看不清楚形勢的人?自己潛伏中原多年,牽扯著東夷一族、蓬萊一族、鍾離家、九華意劍宗、賀蘭殺手、神都黑街等各大勢力,而和月霓鬥爭到今天,自己手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就連自己壓的最重的寶——唐元建,如今也因為自己一時大意而陷入危局。而月霓呢?自從有了閔晟輔佐幫助,勢力和威望可謂節節攀升,在唐家的地位也從一開始的無關大局變成了舉足輕重,甚至猶在自己兩位兄長之上。到了現在,再跟月霓為敵,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遠方又傳來一陣馬蹄聲,而為首的居然是月霓的二哥,唐元師。唐元師一身金盔銀甲,軍容壯勝,麵色冷峻,而他身後則是穆傑、林沐英等忠實部下。眼看著二哥帶人過來,月霓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這邊隻有自己和閔晟兩個人,萬一鍾離軍趁機發難,事情便也很難纏。
“小妹,沒事吧。”唐元師一邊示意手下士兵將曲藍雨等人包圍起來,一邊關切地問月霓。
與此同時,曾在月霓手下待過的穆傑也親手為月霓披上了一領威武中不失華美的凰翎戰袍,讓月霓陡然之間氣場暴漲,即使曲藍雨看來,月霓也如同賀蘭神話裏守護王座的女武神一般美麗而英武。
“嗬嗬嗬,到底是我輸了啊。”曲藍雨自顧自收起折扇,如今她的目的已經暴露,已經成了唐家的罪人,而此刻身陷重圍,手下也不是閔晟和月霓的對手,可謂插翅難飛,無處可逃。不過即使到了這種時刻,曲藍雨依舊很有風度,她輕輕盈盈地步履蓮花,一步步走到了月霓麵前。
“嗯,你贏了,收下吧。”曲藍雨平實地伸出雙手,把自己的折扇交到了月霓麵前。
月霓麵色複雜,她也輕輕伸出雙手,隆重地接過了那把折扇。這折扇似乎有些沉重,還帶著一股醉人的清香,想必是曲藍雨這女兒家的心愛之物。“既然如此,我也卻之不恭了,放心,我會囑咐他們厚待你的,至少不會被欺負。”
曲藍雨看著這個跟自己鬥了一年之久的敵人,居然綻放出一絲真誠的微笑。“感恩不盡。”
沒有更多的無謂抵抗,曲藍雨居然束手就擒,被唐元師抓獲了。
走到唐元師麵前,月霓的表情十分複雜,她看著這個一手策劃了神木穀巨爆的兄長,著實有點看不透他。
“三妹,你沒事吧?閔兄怎麼又有異變?”唐元師冷峻的臉龐上閃過一絲關切,不過很快,他就把目光轉向了一頭紅發的閔晟。閔晟今天卻出奇的冷漠,他淡淡說了一句:“我沒事,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