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摸摸胸前的白胡須,沉聲道:“難道,有刺客?是什麼刺客,能讓唐元建大公子都心生不安呢?讓老夫算算。”
唐元建的眼睛突然漏出一絲紅光,狠狠道:“大司祭不用算了,刺客是蕭家一族的人!”
陳錦笑笑,轉過身看著唐元建。他嗬嗬一笑,道:“原來,蕭家一族還沒死絕啊,大公子,這就是你不仔細了,當初參與滅殺蕭家一族的,不正是大公子你的愛妾曲藍雨等人嗎?”
唐元建點點頭,道:“所以我才來為我的過往收尾。絕不放過他!不過,還有一個人,也不能放過。”
冬月漸沉,血刀破開了什麼,在夜幕下綻放出了血花。
次日,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卻莫名的有些昏暗。大殿上隻有五六個人,唐元建正向龍椅上的小皇帝宇文欽說些什麼。而大殿裏的其他人也恭敬甚至有些顫抖的聽著。月霓冷豔旁觀著這裏的一切,按理說,陳錦可是陳泰的祖父,他出了事,自己該怎麼像陳泰交代啊。
“昨夜星相官任陳錦大人被刺殺身亡了。而且,,,”唐元建雙手抱拳,語氣中似乎滿是不甘。
小皇帝宇文欽連忙問道:“而且什麼?凶手是誰?”
唐元建道:“回陛下,方才我和三弟元昭,曲藍雨軍師幾位一同鑒定過,陳大人應是死於蕭家一族的暗殺。”
小皇帝宇文欽聽到蕭家一族,頓時臉色一變:“你說,,蕭家一族?前段時間蕭家餘孽不是被大公子你親手剿滅了嗎?”
這時侍立一側的明鑒台統領王渾道:“本座記得當年師尊唐燐特意向陛下求情,給蕭家一族留了一個活口吧。”
唐元建道:“不錯,當時先帝確實給蕭家一族留了一個活口,但那個人是先帝親自赦免的隻是死罪,因此他現在被關押在雲陽天牢。另一個雖然有蕭家血統,不過卻不必在意,畢竟她不過是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現在在舍弟元師府上。”
這時小皇帝宇文欽卻突然開了口:“不必多言,先帝赦免他,不過是看在他年紀尚輕有功無罪上罷了,但蕭家一族,不能再繼續存在。唐將軍,當年人是令尊放的,現在,不論她是不是凶手,你去把他押回雲陽天牢。如果他反抗,就地正法。讓三公子三弟元昭和曲藍雨軍師和你一起去。”
旁邊的月霓和曲藍雨也跟著唐元建走了出來。走出大殿,月霓和曲藍雨對視一眼,兩個女子對視之中,卻隱隱讀出了二人之間宿命中難以言喻的糾葛,雙方都彼此認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畢生最大的敵人。突然,月霓把目光轉向唐元建道:“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唐元建停下腳步,笑著反問道:“你們知道蕭家一族多少事情?”
說起蕭家,月霓倒是確實知道一些道:“蕭家一族是本朝開國以來第一大族,族中遺傳特殊血裔,曆代高手輩出,但卻於十五年前被誣陷密謀造反,被先帝親自滅族。”
曲藍雨也應聲道:“我們年輕,十年前還在和陛下一起修業,但將軍您是當事人,方才聽說先帝曾經特地赦免一個蕭家一族的人,這個人是誰?”
唐元建凝視著二人,緩緩道:“一個小女孩罷了。”
小女孩?那自然是小滿了。既然自己跟小滿有關,那自己自然要替她說幾句話,月霓偏著頭低聲道:“既然是小女孩,那為什麼還要我們親自押她到雲陽天牢?”
曲藍雨也問道:“確實啊,我們為何要去抓一個小女孩呢?而且,還要把她帶到雲陽天牢?應該把他帶到王渾管轄的明鑒台才是啊。”
唐元建微微一笑,卻一語不發,隻管向前走著,曲藍雨分明看著,唐元建竟然向雲陽天牢那邊走去了,不禁愕然道:“那個人,留在雲陽天牢裏嗎?”
唐元建回頭到:“不是雲陽天牢裏,而是,雲陽天牢下。”
“森羅地獄!”月霓和曲藍雨腦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個恐怖的地方。浮生無相,六道輪回。每一道都是一宗大罪,雲陽天牢中的輪回塔便是為每一宗大罪而建。輪回塔,是天下最堅固,最無懈可擊的監牢。月霓突然想到當年的秦虎就在天牢找不到記錄,那,估計當時秦虎就被關在天牢地下了。可,為什麼大哥會知道這麼多?
雲陽天牢第一層,為人間道,關押一應為富不仁,有違人倫者。第二層,畜生道,關押一應人麵獸心,坑蒙拐騙者。第三層,惡鬼道,關押一應天人共棄,貪汙腐敗者。第四層,修羅道,關押一應殺伐過重,草菅人命者。第五層,地獄道,關押一應罪大惡極,惡貫滿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