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啦不啦,公務要緊,再說萬一趕不上皇帝的大婚那可是一大損失啊。而且、、、我似乎還要趕著救一個人。”
“啊,真的嗎?對啊,皇帝大婚應該很熱鬧呢,我也跟你一起去!”慕容鍾離彩笑道:“莫大師,麻煩你跟父王說一聲,我跟晟哥哥去神都玩啦!”
說來也奇怪,聽到鍾離彩如此胡鬧,莫大師居然也沒阻止,反而馬上就應承下來。
“既然莫大師也同意了,那稍微收拾一下,我們就走吧。”不知為何,閔晟歸心似箭,應了一聲便回屋收拾東西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自己原本的衣服早就被打的不像樣子,最近自己都是穿著冀州的胡服。管他呢,一會自然有使者專用的新衣服穿呢!想到這裏,閔晟又額外注意了一下自己新佩的玉冠。正當閔晟還在想自己以前用什麼發冠的時候,隻聽門外一聲馬嘶,這鍾離彩已經安排好了。原來鍾離彩特意提前安排了一輛馬車,就等閔晟同意了。她笑眯眯地拽起閔晟,然後不由分說,把閔晟塞進了車裏,鍾離彩安排了自己的貼身侍女駕車,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車廂裏。
閔晟鍾離彩兩人坐在車裏,閔晟突然問道:“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我記得你兄長是我的故友,為什麼最近又不願意和我相見呢?”
鍾離彩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玉佩,無奈地說道:“好吧,那告訴你也無妨。父王現在不在冀州,大哥他去則找父王去了。對了,前段時間的晉陽之戰裏,你跟兄長似乎吵了一架哦,然後你倆大戰過一場,然後兄長獲勝,可是這個時候,一群蒙麵人的人襲擊了你和兄長。之後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了,就是你失去了一些記憶,兄長也留下了終生難愈的痼疾。當然啦,這群蒙麵人是誰,當時你和兄長都是知道的,隻是他不能說出來。而你忘記了而已。”
“什麼!我知道?”閔晟卻是一片懷疑的目光。“不過言下之意,鍾離拓知道這些,可是卻不敢說出來?”
鍾離彩不快不慢的繼續說道:“對喲!那些人很有來頭的。你呀,就別想那麼多了,還是趕緊想想以後該怎麼做吧!”
一口氣說完,鍾離彩終於歇了口氣。她看著閔晟,感覺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還在困惑些什麼。
“沉思了半天了,想到什麼了嗎?”鍾離彩笑道。
閔晟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這段經曆實在是印象不深,而且,閔晟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更多的記憶!一想到這裏,自己就頭疼欲裂,算了,先不想了。閔晟終於決定,暫時先放下自己記憶的事,先把眼前的任務做完再說。
他不知道的事,自己要參加的天子大婚的主角,正是月霓。
這段時間,月霓一直被困在自己的院子裏。想要逃出去雖然並非沒有辦法,但月霓還是感覺從皇宮出逃會更容易些,或者從去神都的路上逃走也不錯。
繞是思慮周全,月霓還是跟擔憂,曲藍雨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應付的人物。她心思狠毒而縝密,辦事滴水不漏。目前自己感覺她似乎另有所圖,可卻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算自己帶閔晟回來,也挑不出曲藍雨的任何問題。就連眼下對自己的軟禁,大哥也一定會認為這隻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罷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當月霓想著關於曲藍雨的事情時,她本尊便不請而來。
“郡主,這幾天休息得還好嗎?”曲藍雨盈盈淺笑,神色恭順地做了一個女禮。可如此謙恭的態度和突出月霓女兒的禮節,卻分明是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嘲諷。
月霓沒心情陪曲藍雨作戲,隻是淡淡回了一句:“還好。”
“那就好,要是郡主您有所不適,那長公子該責罰我照顧不周了。”曲藍雨湊到月霓麵前,繼續自己的說辭。
“郡主大人您放心,主公的狼毒已經控製住了,不過一時之間還是需要臥床安歇。而明天,就是良辰吉日,陛下的意思,今天就讓您回神都。入了宮之後,您就不必上陣冒險,也無需謀劃操勞。天策軍將全部由長公子掌控,東郡新城則會由其他人接手。郡主隻要安安心心在宮裏陪著陛下就好。”
聽到這裏,月霓發現大哥如今已經徹底掌握了唐家的實權,接下來的事情,更不好辦了。
曲藍雨看到月霓那無奈的表情,淡淡一笑後便說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郡主,您這是第二次從晉陽嫁到神都吧?說起來,還真是巧呢。不過,這次護送您的任務是由小女子我親自來做的,所以啊,萬無一失呢。”
月霓有怎麼會不知道,這句萬無一失說得哪裏是怕有人來劫殺自己,分明是怕自己逃跑罷了!
這個家夥,真的更難對付啊!
無可奈何地月霓隻得上車,準備前往神都。這一路上,月霓看到了大約三百多士兵護衛著車隊。果然,曲藍雨不是那麼容易就掉以輕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