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緹薇娜”歌喉獨特,因為她剛來“一夜香”的時候,許是因怯場,聲音裏總透著一股膽戰心驚,好像有東西扼住她的喉嚨,又逼迫她發聲一樣。嘶啞而音域不足,尤其第一次登台時她的聲音裏還帶著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聽著讓人背脊發冷。隻是台下的觀眾沒有幾個人認真在聽,不知怎的一天天的就糊弄過去了。“一夜香”老板盛年曜,名下有數不勝數的資產,涉及餐飲,歌舞廳,房地產等各行各業,但不知為何,比起“一夜香”來說,他對其他的產業似乎並不在意,唯獨對“一夜香”情有獨鍾。
最開始的時候,盛老板三天兩頭在“一夜香”駐紮,談笑風生,對於這些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四流小歌手們並不在意,直到有天深夜,“一夜香”裏有個青年喝醉了酒跳著腳指著台上那個深情款款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的“黃鸝”罵,說國家都快亡了,你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唱些淫詞豔曲,靡靡之音,妖言惑眾,紙醉金迷,醉生夢死,果然女人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罪魁禍首諸如此類。罵著罵著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擼起袖子就要上台,那架勢好像要打架。把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歌女們嚇得不輕,保鏢差點要出動,忽聽得一個女聲勇敢地說:
“誰說我們隻會唱靡靡之音了?我唱首《滿江紅》你且聽著: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時之間全場鴉雀無聲,像是被世界隔絕開的計時炸彈,在靜謐裏暗暗等待最後的時間。這種感覺是窒息的,但是會在等待的最後一刻,釋放出全部的光芒,“轟”的一聲,引爆全場。
果然台下的群眾裏有人站起來鼓起了掌,接著兩個人站起來,四個人站起來,更多人站起來,掌聲劈哩啪啦地響起來,如雷鳴般穿過屋頂,在上空炸開。
那個唱歌的人就是緹薇娜,那時她剛來駐唱才不過三天,就因這個愛國青年一炮而紅,敢怒敢言,臨危不懼,冷靜的頭腦,過人的膽識,以及那與生俱來的美麗和如影隨形的憂愁。她是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瀆也;有時又像丁香,芳香裏透著股哀傷,許多時候她是玫瑰,莊重高貴,淩駕於眾花之上,豎起全身的刺,隨時準備襲擊那些闖入她領域的自大狂。
為什麼說“緹薇娜”歌喉獨特,因為她剛來“一夜香”的時候,許是因怯場,聲音裏總透著一股膽戰心驚,好像有東西扼住她的喉嚨,又逼迫她發聲一樣。嘶啞而音域不足,尤其第一次登台時她的聲音裏還帶著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聽著讓人背脊發冷。隻是台下的觀眾沒有幾個人認真在聽,不知怎的一天天的就糊弄過去了。“一夜香”老板盛年曜,名下有數不勝數的資產,涉及餐飲,歌舞廳,房地產等各行各業,但不知為何,比起“一夜香”來說,他對其他的產業似乎並不在意,唯獨對“一夜香”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