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船靠岸,這兒已經用大石砌了個碼頭,為強輪太大停不上,幾千噸的船完全可以了。趙雲和張良肯定是打算用中型船把原油接駁到萬噸輪上。上次大家走的還是原始森林,現在已經修了一條石子路,庫頁島都是凍土,一年大部分時間處於封凍狀態,隻有到夏天三個月開凍,到時路泥濘難行,這都是資料上查到的。張良和趙雲苦於人手,先期填了條石子路,等幾天中原流民上島後得徹底翻修這條路,要致富先修路。

把庫頁島上漫山遍野最不值錢的參天大樹給伐了,打入地下八米深,這個深度是常年五六度的凍土層,不會融化。再在樹樁的基礎上鋪一條路出來,可以確保一年四季通行。

大家下了船,早有馬超開著全地形車等候,他車後還拖著一輛,花榮和時遷坐上馬超的車,路能行帶魯班,魯大師剛剛還饒有興致的看滿山的樹呢,寒帶針葉林和中原亞熱帶的樹種截然不同,老魯一個勁的讚歎這些針葉鬆粗大硬實,是打造家俱的好料子。一見全地形車他又迷上了,魯大師不但是木匠,還是個機械天才,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老頭不願意坐後麵,非得開車,“小路,我來駕車,這車的機關在哪裏?”

路能行一按電啟動,“老魯趕時間嘿,到點兒隨你怎麼玩。”他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下。兩輛全地形車風馳電掣往第一期油田趕去。

馬超問道:“路司令,這老頭誰呀?看上去有點二。”

“他,魯班。”

馬超的語氣馬上變了,“原來是魯班大師,仰慕已久,這下可見到真人了。”

路能行奇道:“小馬你家沒人做木匠的吧?”

“跟木匠沒關係。打仗的人都崇敬魯班,他發明了無數攻城器械,讓士兵們少流了很多血。”

魯班在後麵聽得大為受用,摸著短須道:“謬讚了,這位小將軍是?”

花榮用一貫的不屑一顧的語氣道:“你們倆酸不酸?老魯你九次攻城不都被墨翟破解了嗎。這都是史書上有記載的,還在這吹。”

“廢話,人家墨翟是和平主義者,我根本沒動用大殺器,最後放了他一馬。”魯班給氣壞了。

路能行問道:“老魯,你的大殺器是啥?”

“載人滑翔機,木片和竹片做成鳥狀外形,內有機關,可坐兩個士兵。在城外找個高地放飛,可以控製木鳥滑翔機降落在城內。我這大殺器一使,他墨翟再墨守成規也玩完。”

時遷一聽就高興了,道:“魯大師,別聽小花的,他這人嘴臭。老魯有空給我造一架木鳥滑翔機怎麼樣?”

“行啊,隻要不用來打仗。墨翟雖然跟我不對付,他的非攻兼愛理念我還是讚同的。”

“切,時遷是職業小偷,你給造了滑翔機他去偷東西就更方便了。”花榮哂道。

魯班抓狂了,“我造這些器械出發點都是好的,怎麼全給你們用在壞的地方了捏?”

馬超安慰道:“魯大師別急,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戰爭是科技進步最有力的催化劑,這是由人類的天性決定的。人拿菜刀砍人不能怪菜力吧?所以這不關你的事。”

“唔,言之有理。”魯班不再糾結,突然他往遠方一指,驚道:“放我下來,這些林立的大鐵架是用來攻城的吧?打仗我不摻和。”

路能行笑了,“老魯稍安勿躁,這是油田的磕頭機,采油的。”幾百架遊梁式抽油機,就是俗稱磕頭機的玩意,已經在溫泉關油田矗立起來,到了這兒,已經能聞到濃濃的原油味兒。

看來這麼些天趙雲和張良也是日夜趕工,不然不會這麼快就把前期工程做得這麼完善。大家下車往裏走,有的磕頭機已經抽出油了,有的還在試運行狀態。趙雲正帶著一幫在能源部培訓過的員工指揮著部落民們在一條深溝兩邊大砍樹叢灌木。

“小趙,在忙什麼呢?”路能行大聲招呼道。

趙雲一抬頭,笑了,“路哥回來啦。這不在弄防火隔離帶嘛。現在每天的出油量越來越大,又沒人手把油運走,隻好白白的流入大海裏。你回來就好了,明天第一批中原流民來,我們就可以把油往為強輪上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