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你現在沒死就是因為你內力深厚護住了心脈，如果救他的話你就沒命了！”
豔妖疲憊地笑笑：“我沒關係，先救他。”
說著就艱難地往白尚軒那邊挪動。
“你躺著專心療傷。他……我來救。”不等豔妖答應，雪華手快地封住了她的穴道。
紅蓮一愣：“雪華你想好了，輸進去的內力可是回不來了的！”
雪華瞥了她一眼，依舊是狐狸般的笑容：“以前怎麼不見你這般廢話！”
“那好吧，動手吧。”
這是……“紅蓮？”一睜眼就看到站在一旁不語的紅蓮，白尚軒艱難地出聲。
他猛然想起來，妖孽是和他在一起……忙轉頭去看。一側頭就看見妖孽躺在他旁邊，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不過她上下起伏的胸膛訴說著她還活著。白尚軒忍不住鬆了口氣。
“妖孽，她沒事吧？”
紅蓮沒什麼好臉色：“她倒是好得很。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
白尚軒默然。
紅蓮上下打量他：“你到底有什麼魅力？她整個心都撲在你身上了。”
白尚軒依舊默然。
“可是你根本就不愛她不是嗎。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你就知道她的身份，豔國的皇、東門門主、無花穀三代弟子，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呢。為了利用，你可是下了一個不錯的套。用你自己做餌，誘騙著她給你做事。白尚軒，說起來我們都被你擺了一道啊。”
紅蓮冷冷地嘲諷著。
“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絕對一劍封了你！”
白尚軒依舊默然，他低垂著眼，眼角餘光一直看著豔妖。
豔妖依舊臉色蒼白，呼吸平穩地躺在那，沒有任何醒轉的跡象。
“現在天下已定，你言國再無威脅。你也可以放過她了吧。”
白尚軒還是默然不說話。
紅蓮繼續嘲諷著，黑色帶著一抹鮮紅的眼中是濃烈的諷刺和殺意：“怎麼！你還想利用她到什麼時候。”
“要吵出去吵！”雪華推門而入，他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縷病態的蒼白，平日裏狐狸般的笑容此刻也不在。
紅蓮立刻噤了聲，沉著一張臉，目光冷寒地盯著白尚軒。
“咳咳……紅蓮把他弄出去！”雪華道。
他臉色很蒼白，走路也有些步履不穩。
紅蓮抱起白尚軒就往外走。
白尚軒微微掙紮起來：“我不走！”
“你必須走。這裏的事你插不了手。”不理會白尚軒的掙紮，紅蓮還是將白尚軒抱走了。走後還順便地關好了門。
雪華在床邊坐下，倚著床柱，有些微微氣喘。
“既然已經醒了為何不睜開眼？是不想麵對嗎？”他垂眸，看著還在熟睡的豔妖輕聲道。
豔妖的眼瞼顫動兩下，睜開了眼。狹長魅惑的鳳眼轉動了幾下，最後定格在雪華絕美的臉上。
豔妖笑笑，笑容依舊美豔。
“我不想讓他為難。”
不想看見他尷尬。
“不生氣嗎？”雪華低聲問。
“為什麼要生氣？”豔妖反問道。
雪華微愣：“他騙了你，利用了你，你不生氣？”
豔妖依舊笑笑，側過頭，一雙鳳眼望著頭頂的床幃：“雪華，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對嗎？紅蓮的質問，小白的默然，我的醒來，所有的時間都是你早就計劃好的。讓我親耳聽到這些，好讓我對他失望，這就是你的意思的對嗎？”
雪華低垂著眼，一點也沒反駁：“對。是我設計好的。”
豔妖笑笑，動了動，不小心牽動了傷處，讓她的眉不經意地皺起，她歎道：“雪華，是我對不起你。”
雪華側眼看她，眸子中是埋藏在狐狸麵容下熾熱的愛戀：“你不需要覺得欠我。我為丞相你為皇，你為君主我為臣，臣為王死，理所應當。”
“雪華，我……”豔妖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
雪華麵無表情道：“你並需要覺得難以開口。我早就知道您心裏是他，隻是不明白雪華何處不及他。你的心思我早已明白，隻是結果出現之前，任何人都有爭取的機會。雪華不是個貪心的人，這些年能留在你身邊早已足夠。”
她並不是對那愛戀無從察覺，隻是反射性地選擇逃避。
雪華低聲咳嗽幾聲，他道：“王上，從此以後你為君王，我為臣。此中再無半點其他情分。”
說完，他默了很久。
豔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沉默。
雪華下床，在床下行了個君臣禮，便向著外麵而去。
“雪華。”
走到門邊的時候他聽見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一如多年前的冬天，她也是這般輕喚。
“我都知道，小白的一切我都知道。”他一愣，隨即推開門，頭也不回走掉。
向來素白的背影寫滿了蕭索和寂寥。
過了一會兒，紅蓮抱著白尚軒出現。
紅蓮將白尚軒放在床上，看了一眼豔妖之後她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