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可恨!
雲府的守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知道在眾人這般的眼神下是不是應該以強硬地將這個引起軒然大波的銀麵男人帶走了。
若是帶走的話,他們大人的罪名怕是要坐實了,可若是不帶走,任由著這男人這麼說下去,怕是情況隻會更糟糕。
雲遠恒的臉都黑了,莫名其妙被人扣了這種罪名上去,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抹黑本官!”雲遠恒怒道,要不是休養好,換做一般人,此時怕是已經發飆抓狂了。
“抹黑你?我隻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罷了,怎麼能說是抹黑你?你說我一個小老百姓,冒著被你抓走弄死的危險來抹黑你有必要嗎?要麼你叫我娘子出來我們對峙,要麼你幹脆讓人將我押走,反正你堂堂相爺,多的是方法將我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弄死!”
雲清染賭雲遠恒不會將人將她押走,因為他要顧及自己的名聲,這麼多人都看著,如果他真的將自己給押走了,就等於他默認了自己的罪名。
“你的娘子是誰,姓誰名誰?”雲遠恒無奈,隻好順著雲清染的意思來,心裏還納悶著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要用這麼卑鄙的方式來抹黑他。
要是讓雲遠恒知道,這個站著他麵前,衝著他大呼小叫,大罵他老不死,不知廉恥的人其實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他的女兒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給氣暈過去。
“笑話了,我說出她的名字你就會把人乖乖叫出來嗎?你來一句,我沒聽過這名字,我沒見過這個女人,就可以將你做過的那些齷齪的事情抹得一幹二淨了嗎?呸,你想得美!”
名字的話雲清染隨隨便便就可以編一個出來,雲遠恒肯定會說自己沒見過。
雲遠恒的眸子越來越深,越來越黯,這個戴麵具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針對自己,步步緊逼,絲毫不相讓。
這情況大概可以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吧?
就連九重都不得不替雲遠恒捏上一把汗了,隻因為雲清染的無恥行徑讓人很是無語,作為剛剛才品嚐過雲清染的無恥的人,九重對雲遠恒倒是有幾分同病相憐的味道。
“你到底想怎樣?”雲遠恒寒了一張臉。
“怎樣?還能怎樣?當然是將人還給我啦!最好順便將你的其他女人也都交出來算了,你說你的正妻這才走多久啊,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身為一個男人,你要找女人沒人攔著你,你好歹也顧忌一下你的子女的感受吧?你的兒子如今剛剛請旨去了荊州府,你這樣他可是很心寒的!”雲清染雙手叉腰,無比凶悍地以命令的口吻對著雲遠恒喊著,隻有後麵那句話算是說到正點上去了。
雲遠恒皺著眉,卻沒有辦法去接雲清染的話,如今的雲府是真的有一個年輕女子在,但是他沒有辦法讓那個女子出來,所以也沒有辦法和麵具男人對峙。
雲遠恒的躊躇猶豫落到了圍觀群眾的眼中就成了他心虛的表現了。
雲遠恒的確是應該心虛,不過是不是因為搶了別人的老婆。
沒有辦法開脫,沒有辦法對峙,還沒有辦法直接將人抓起來,雲遠恒不想情況更加糟糕下去,就這會兒功夫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再鬧下去,怕是要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麵去了。
“若是說女子的話,今日府裏的確有一女子,是其他大人送與本官的,希望本官早日從亡妻的傷痛中走出來,本官實在不知道那女子會和其他男子有什麼關係,若是她真是這位公子的新婚妻子,如今已經入了雲府,雖是在本官不知情的情況下釀成的後果,但終究是有愧於公子,若是公子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倒是可以提出來無妨,但是那女子是由本官的好友所送,若是本官就這樣歸還,不光是駁了本官的好友的麵子,更加是給他落了一個搶人妻子的罪名。”
雲遠恒想,這人在雲府門口如此大鬧特鬧,必然是有所求的,既然他有所求,那麼他就聽一聽他有什麼要求,先化去了眼前的尷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