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當初惹錯人(1 / 3)

隻怪當初惹錯人

眾人將房間圍住,卻不急著進來抓人,應該是在等皇上的旨意。

而皇上呢,則是等著鎮南王君無意,雲遠恒以及其他一些臣子的到來。

皇上也有皇上的思量,這要是真要處決雲清染,搞不好會和鎮南王府鬧僵了,如果讓君無意親眼來見證這件事情,到時候他也就沒話可說了。

這個時候人越多事情就越好辦。

皇上想不到的是,他的這個舉動也讓他自己的寶貝女兒失去了生的機會,道理是一樣的,見證的人越多,就越沒有退路。

雲琳姌和雲清染此時所處的房間門被打開,皇上以及身後的臣子湧入。

見到皇上和一大群人進來,房間裏的兩個女人皆是從容不迫。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雲琳姌和雲清染向皇上行禮。

“哼!”皇上要不是估計雲琳姌肚子裏麵的孩子,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何時讓皇上如此生氣呢?”雲琳姌上前,對於其他人的目光視若不見。

“為何?珍妃,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裝下去嗎?”夜弘毅痛心地看著雲琳姌,一想到自己如今最寵愛的女人拿到刺傷了天悅公主,他就覺得自己是被人給背叛了,夜弘毅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被人背叛!

“臣妾不知。”雲琳姌惶恐地看著皇帝。

要說演戲,雲琳姌的演技絕對不會比天悅公主差,這一點雲清染望塵莫及,恐怕也就隻有他們這些整天戴著麵具做人的人能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你還裝傻!高公公,將東西拿上來!”皇帝見雲琳姌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便喚來高公公呈上證據。

高公公當眾呈上血淋淋的匕首。

這匕首太特別了,所以大家都認得。

“你妄圖用這把匕首殺了天悅公主,你還有何話好說!”夜弘毅當著雲遠恒和眾人的麵道。

“臣妾惶恐,這把匕首臣妾一早就丟失了,不知道為何今日會出現在這裏。”雲琳姌表現很鄭靜,胸有成竹。

“現在你當然說已經丟了!”說這話的人是太後,雖說皇帝在審問,太後不該插嘴的,但是此時的太後正在氣頭上,恨不得現在就將雲家姐妹的頭給砍下來。

雲琳姌含笑,“回母後的話,此事三殿下,三皇妃和九殿下可以為臣妾作證。”

天悅公主當雲琳姌是傻的啊,丟了這麼重要的一把匕首會不知道?知道了之後會毫無動作?

如果雲琳姌如今還是雲府的小姐,丟了這麼一件重要的東西,她隻會傷心一陣子,然後不了了之。

但是她早已不是雲府的大小姐了,她現在是珍妃,是可以兩年多屹立於後宮不倒的女人,她很清楚一把可以象征她身份的匕首丟了,不管是不是有心人特地偷走的,她都會留一個心眼。

所以她一早就讓人為她證明自己的匕首的的確確是丟了的。

她讓夜明澤來找自己借匕首,還拉上別人一起,然後讓眾人見證她找不到那匕首了,還調動了整個殿的人一起找,結果當然是找不到。

當雲琳姌說完之後,夜明澤,夜明淵上前一步,為雲琳姌作證,“啟稟父皇,皇祖母,兒臣可以為珍妃娘娘作證。”

完了夜明澤又補充了一句,“三皇妃也可以作證,可以讓人傳話於她的。”

皇帝的兩個兒子都作證了,那便不需要質疑了,這樣一來匕首作為證據似乎就不成立了。

這時候雲清染走到了高公公的麵前,凝視了那把匕首好一會,“好別致的匕首,刀刃的形狀與我們平日裏見過的很不一樣。”

“因為是番邦進貢之物,與我盛榮皇朝所打造的匕首的形狀很不一樣。”夜明淵為雲清染解釋道。

“哦……那如果是九殿下,想要行凶可會用這把匕首?即便行凶成功,留下的傷口經仵作一驗便能知曉的,是否如此?”

雲清染問,然後目光掃過夜明淵,夜明澤,夜明琛還有雲遠恒和在場的所有大臣以及禦林軍。

相信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的吧?

“既是如此,是否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珍妃娘娘的匕首丟失不是偶然,是有人想利用匕首嫁禍呢?”雲清染又問眾人。

這個問題同樣沒有人能夠回答雲清染,因為如果回答是,那麼那個嫁禍的人恐怕就隻有是……如果回答不是,怕是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

“混賬!”太後娘娘大喝一聲,“雲清染,你恬不知恥,借你姐姐的地方公開與人私會,若是哀家今日還容你,哀家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太後娘娘怎麼會給雲清染轉移眾人注意力的機會,當即將事情拉回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來。

“咦?好好地為何又扯到了臣妾的身上來了?”雲清染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這時,進屋搜查的人帶著那個被五花大綁的粗壯男人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啟稟皇上,啟稟太後娘娘,在內室發現了此人。”

一個男人!

一個粗壯的男人!

“嗬,雲清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太後拍著椅子的扶手,震得旁邊茶桌上麵的茶杯顫顫巍巍,茶水都濺了出來。

“方才這個男人企圖襲擊我與姐姐,被我製服了,這還沒來得及送交皇上嚴辦,皇上與太後娘娘便來了。”雲清染鄭靜地回答道,麵對著太後皇上,文武百官,她的姿態仿若閑庭漫步。

“嗬,你以為你的鬼話會有人相信嗎?”太後娘娘一早就認定了雲清染的不潔了,此時此刻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雲清染呢?“你又不會武功,這麼一個粗壯的大漢,你又如何製服?”

製服?怕是在床上製服的吧!若非礙著自己的身份,這後麵那句話太後就說出來了。

“需要臣妾證明自己會武功嗎?皇上與太後娘娘可以隨便找一人與臣妾當場過招,讓大家見證見證臣妾是不是有能力將此男人製服。”

太後想要挑刺,雲清染坦坦蕩蕩,不怕被人挑,男人的確就是被她給製服的,事實便是如此。

太後隻當雲清染是想耍花樣,但是當著鎮南王君無意,雲遠恒以及其他人的麵,這件事情必須做得漂漂亮亮的,讓其他人都找不出毛病來行。

所以雲清染提出的要求,太後不耐煩,卻還是允了,並讓自己身邊的第一大高手上去與雲清染過招。

太後這要除掉雲清染的心還真是絲毫不加掩飾,找人試一下雲清染的武功都找一個大內高手,就算雲清染真有撂倒那粗壯男人的本事,也不能夠敵得過太後身邊的大內高手。

君無意與雲清染眼神對視一下。

雲清染朝他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沒事,可以處理。

夜明淵有些擔憂了,太後身邊的大內高手的身手如何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也不能輕易戰勝。

“皇祖母,這有些不妥吧,鐵侍衛他……”夜明淵不顧自己的身份站出來替雲清染說話。

“淵兒,退下!”太後不給夜明淵機會為雲清染說話,嗬斥了一聲,又拿銳利地目光瞪了夜明淵一陣,逼迫著他退下。

雲府二小姐,幼年失了心智,瘋瘋癲癲,被雲府像牲畜一樣關養著,直到與世子大婚人們尚不知她的瘋病已好,成為世子妃之後她的幾次低調的亮相才讓大家漸漸地知道她的瘋病已經好了。

可是,從她清醒到如今,不過短短數月,能有些花拳繡腿就不錯了,和大內高手過招?這怎麼可能!

雲清染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接下了這場為了證明她清白的比試。

眾人忙退開,給雲清染和太後身邊的大內高手留下空間。

那侍衛拔劍,點足。

如出匣猛虎,劍鋒劃破氣流獵獵作響,雲清染靜立原地。

以不動應萬動?

錯了,紅藥走得快,雲清染還沒學一招半式的呢!花哨的武功招式雲清染不會!

頃刻間,劍鋒至,雲清染後退半步,右手兩根手指猛地夾住了那如光如箭般朝著她襲來的寶劍。

侍衛一怔,右手使了使勁,動不了。手中的劍想要再往前一分,卻是一分也前進不了。

眾人大驚,雲清染她製住了那攻勢?

太後的手一揮,打翻了擺放在茶桌上麵的那盞茶。

皇上的眸子瞬間凝重了。

雲遠恒是最吃驚的一個,他從來都不知道雲清染是會武功的!他還以為他們雲府的人都不會武功!

然後,就聽得“叮——”地一聲金屬斷裂聲,寶劍斷做兩截。

斷掉的那一截在雲清染的手中,順勢被推回到那侍衛的肩膀處。

鮮血迸出,不是雲清染的,而是那侍衛的。

雲清染贏了!

“現在可以證明臣妾是有能力製服這樣的一名男子了的吧?”雲清染轉過身迎上太後娘娘的目光。

能,怎麼不能!豈止是能證明,簡直大大地超標了!

這是在場的見證者普遍的想法。

這一點就算太後有心想要反駁,也沒有辦法,這是赤果果的事實。

雲遠恒的身邊,有人低語道,“雲大人,您老藏得真深啊,原來雲府除了侯爺之外還有一位高手,您老真是深藏不漏啊!”

“是啊雲大人,二小姐好本事啊!”

雲遠恒的臉上盡是尷尬,他的震驚更甚,雲清染是不是真瘋他很清楚!她什麼時候學會的武功?他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隻能證明你的確是製服了他,但是不能證明他不是你的奸夫!”太後娘娘冷聲道。

的確,雲清染能證明的隻有她能夠製服住對方,奸夫問題她不能證明,事跡敗露她一樣可以大義“親”。

“但也不能證明他就是臣妾的奸夫。”雲清染回答。太後的心思雲清染知道,但是無憑無據想要給她定罪,即便你是太後也是做不到的。“不如還是聽一聽他自己是怎麼說的吧。”

“朕問你,你與世子妃是何關係?”皇上審問起那名被抓住的粗壯男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