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帶男人回來了!(1 / 3)

世子妃帶男人回來了!

鎮南王府較為僻靜的一角,被綠蔭環繞的閣樓上,焚香嫋嫋。

閣樓上麵的三人分別是君墨辰,尉遲長瑞和老漢王。

“我說主子,您這是在為你的那個嬌妻犯愁呢?”尉遲長瑞見君墨辰吃癟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

“我說老頭兒,你就別在火上澆油了,他這是開竅了,隻可惜他心儀的人是一隻刺蝟,他不得門而入,一觸碰就被刺蝟的刺紮得生疼。”老漢王嘴巴上說著讓尉遲長瑞不要再調侃君墨辰了,自己還不是一樣落井下石?

“我說我們兩個老頭,平日裏也沒少被他虐待吧?年紀一大把的,還得為他這個主子跑上跑下的,他一句話我們就得刀山火海的。”尉遲長瑞歎息了一聲,“我這都七老八十了,可憐哦可憐。倒是你,還撈到一個‘義父’來做,這回呀,主子都得改叫你一聲嶽父了。”

“怎麼,你嫉妒啊?”老漢王和尉遲長瑞吵了大半輩子的架了,誰看到他們兩個人吵架鬥嘴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不過此時要是有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就要嚇一大跳了,兩人一個是四王之一的漢王,論聲望論實力都在鎮南王君無意之上,另外一個尉遲長瑞,那是三朝元老,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但是兩人卻稱呼君墨辰為“主子”。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君墨辰可以輕輕鬆鬆地將他們請過來為雲清染撐腰了。不過很顯然,這一層關係外人是不知道的。

“去去去,誰嫉妒你了,你半個殘廢,有什麼好嫉妒的?倒是聽說皇上最近有要請你出來再度任職的意思,怎麼?你有什麼打算?”

“哎……”老漢王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他人是老了,可還沒有老糊塗,“皇上不是真的想請我出來,他這次動了冀北王,動得火急火燎的,一夜之間武力傷了冀北王,叛亂的罪名安得那麼潦草,冀北王在朝中苦心經營那麼多年,朝中殘黨眾多,加上他還有一個兒子天高皇帝遠的,冀北王人雖不在了,但是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還在,皇上現在急需要做的就是穩定人心了,若是穩不住,他動冀北王就是大大的失策。”

“皇上做事一向謹慎得很,也不知道他這一次到底在想什麼,行事這麼草率。”這是讓尉遲長瑞想不通的地方,以他對夜弘毅的了解,在沒有萬全的準備的情況下,他沒有理由這麼急躁地行事的。

“大概是有什麼讓他冒著陷入困境的危險都必須要除掉郝於天的理由吧,反正與我們兩個快要進棺材的人是沒有關係了。”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有一百五十歲了,撐死也沒有幾年可以活了,再怎麼鬧騰都不關他們兩個的事情了。

兩人聊了很久,君墨辰卻隻是自顧自看著畫卷,一卷一卷地,看得十分認真。

“主子,你在看什麼呢?”出於好奇,尉遲長瑞上前來張望了一眼,這一望讓他的雙頰立刻充了血,他當君墨辰看什麼東西看了這麼久,竟然是看春宮圖,還一臉認真嚴肅地在他們兩個老頭子的麵前看!

老漢王看見尉遲長瑞臉變成了猴子屁股,也就跟著來瞄了一眼。

“咳咳咳……主子,這檔子事你光看畫卷沒有用,怎麼說也得真刀真槍地磨練磨練才行,要累積經驗才能有效果,與其坐在這裏看一下午的死物倒不如去一趟勾欄院,比你看多少這種畫卷都有用的。”

漢王給君墨辰提出了中肯的意見。

“惡心。”君墨辰道。除了清染,其他的女人他都嫌棄,想想都覺得惡心。

“又不是讓你去找花娘,你可以用看的,看花娘和別人的。”

“還是惡心。”君墨辰想都不想就說道。

這都惡心!那漢王就沒有意見了,隻好可憐他那個剛剛收的義女陪他慢慢“磨”了。

京城的一家客棧的房間裏。

“小姐,您這次跑出來可把城主給嚇壞了,還好東方東子及時聯係我們。”

中年男子看到完好的夏侯靜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為了找到小姐,他都一個多月沒有吃好睡好了。

中年男子錦衣華服,如果不是因為他一口一個小姐的,大家都看不出來他其實隻是一個下人。

“你快給我鬆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他!”夏侯靜還在哭,從她再見到東方澈的時候她就在哭。

“小姐,屬下不能鬆開你,東方公子交代了,必須帶你回到城主那裏之後才能給你鬆綁的。”中年男人一臉為難,要他這麼綁著小姐回去,城主非得擰斷他的脖子不可,可要是不綁著,小姐肯定得跑,到時候他想要再找回來就困難了,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東方公子聯係他,他還在像隻無頭蒼蠅一樣瞎轉悠呢。

不提東方澈還好,一提東方澈,夏侯靜就哭得更凶了。

卻隻是哭,一個字也不肯說。

“小姐,你,你怎麼了!”見到夏侯靜哭得更傷心了,中年男人著急了。

“我要,我要殺人!”

“啊?”殺人?他們家小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一個興趣愛好了啊?他記得他們小姐最怕殺生了,殺隻雞都怕得要死,“呃……小姐,要不這樣好不好,回去以後,那些關在牢裏的死囚還有城裏的奴隸,您看誰不順眼就殺誰,要殺多少個都沒有問題。”隻要小姐高興,殺幾個人又有何妨。

“我要殺了剛才那個女人!”夏侯靜本來還傻乎乎地相信雲清染說的那個“表哥”,見過東方澈之後才知道自己讓對方給騙了,她就是她要找的人!

夏侯靜的心在看到東方澈下跪的那一刻被狠狠地揪住,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對人低頭的人,即使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麵,即使是被打到遍體鱗傷,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他不會向任何人屈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屈服。

他是天生的王者,他是她心中最高貴的神明。

夏侯靜隻知道自己不能讓那麼高貴的他去臣服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她不想他去承受那種屈辱,所以她寧可去做她自己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小姐要殺哪個女人?”中年男人見他們最尊貴的小姐這麼傷心,當然也跟著著急了,既然是讓小姐這麼傷心的人,那麼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惜了。

“就是那個女人啦!我一定要殺了她!”夏侯靜人被五花大綁著,卻依舊不安分地扭動自己的身體。

“小姐您別再動了,會弄傷你自己的!”中年男人擔心夏侯靜這麼動來動去的,繩子會勒到她自己,到時候身上勒出一道一道的紅痕來,城主就該心疼得偷偷掉眼淚了。

別看他們城主平日裏對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一看就是硬朗的漢子,可是一遇到小姐的事情,掉眼淚比誰來得都要快。

小姐是他們城主捧在手心裏的心肝寶貝,城主夫人生下小姐之後就過世了,城主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小姐拉扯大,可以說小姐就是他們城主的全部了。誰要是敢動他們小姐一個頭發絲,城主一的扛起他的那把大刀去跟人拚命去。

夏侯靜聞言頓了一下,然後又哭,“我要自己去。”然後整個人扭動得更加厲害了,身上又多出了一道一道的紅痕來。

“小姐你別動了,會很痛的!”中年男人一時手足無措起來,除了東方公子,沒有人能製得住他們小姐。

“仁叔,求你了,讓我去殺了那個人之後我就馬上跟你走好不好啊?”夏侯靜撒起嬌來,“我也很想爹爹,但是我必須要去解決那個人的,真的,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好了,你武功那麼好,不會把我弄丟的。”

夏侯靜一撒嬌,仁叔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東方澈交代他的路上千萬不能給夏侯靜鬆綁的時候他一股腦兒地就給全部忘掉了。

仁叔剛給夏侯靜解開繩子,後腦勺就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當場就昏厥過去了。

對不起了仁叔。

夏侯靜打暈了仁叔之後就從客棧的窗戶裏跳了出去,沒有驚動守在房間門口的其他人。

夏侯靜打暈了仁叔,跑去找雲清染了,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她會做得很好的!

夏侯靜從她父親派來接她的人手中逃脫出來,然後再度回去找雲清染。

夏侯靜的武功並不好,至少她想要進入鎮南王府並不被任何人發現是不可能的。

夏侯靜還不至於硬闖進去,她徘徊在王府門口不得門入,然後她看見了一個和她一樣想進王府卻進不去的人。

“本宮是公主,你們這幫狗奴才憑什麼擋著我的去路?”天悅公主此刻正對著王府的守衛大發脾氣,她想要進鎮南王府,可王府門口的守衛卻攔著她不讓她進去。

“啟稟公主殿下,世子爺有令,天悅公主不能踏入王府半步。”守衛態度很堅決,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公主,盡職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一聽是君墨辰下令不讓自己再踏入鎮南王府辦不到,天悅公主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當眾甩了一個大耳光。

“本宮是來探望世子妃的,世子妃如今懷有身孕,一定想要個人陪她聊聊天的。”

守衛們不為所動。

“嗬,本宮是公主殿下,想去哪裏難道還要服從他世子爺的命令?”天悅冷聲道,她是公主,她來王府沒讓王爺王妃集體出來迎接她就不錯了,他們憑什麼不讓她進去?

“我們是王府的守衛,我們隻聽主子的話。”守衛對於天悅公主的警告仿若沒有聽到,隻管做好自己本職的工作,他們隻服從君家人的命令,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要求他們做什麼。

“本宮今天還非要進去了,本宮倒是要看看,誰能攔住本宮!”天悅公主與守衛溝通不成,想要硬闖。

站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邊,夏侯靜將天悅公主與守衛的爭執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走上前,從天悅公主身邊經過,特意在天悅公主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腳上吃痛,天悅公主猛地瞪向無禮地踩了她的腳的夏侯靜。

天悅公主在人前總是盡力地維持著和善的形象,腳上很痛,她卻隱忍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