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對峙,被刺激得吐血!(2 / 3)

愛上了,便無法自拔,哪怕是用盡各種手段,也要得到!

後悔麼?後悔!他並不後悔愛上她,而是後悔當初所做的選擇,也許,他懂得為愛放棄,那麼,現在,她應該還在為自己彈琴,還在為自己煮茶吧!他們也應該能夠白頭偕老。

原來,江山美人終是不可兼得,若是再來一次,他定要棄江山而選美人!

手從琴弦上離開,壓下心中的失落與不舍,北燕皇帝沉聲道,“開始吧!用這琴,彈你今日在昭陽殿所彈的那首東秦曲子。”

蒼翟說的不錯,他沒有資格再觸碰這琴了。

安寧感受到這父子二人的微妙,心中了然,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那一把讓這父子二人都神色激動的琴,不用問,安寧也知道,這琴定是昭陽長公主的東西。

也隻有昭陽長公主的東西,才能讓蒼翟如此緊張激動。

“皇上,彈琴可以,不過方才屬下提的要求……”安寧饒是在這個時候,也依然沒有忘記方才的事情,方才二人的條件,還沒有談妥呢,若是北燕皇帝不答應,那麼,她便不會彈奏。

但她卻看得出北燕皇帝對那首曲子的熱衷,他怕是無論如何都要再次聽到那首曲子吧!

果然,如安寧所料的,北燕皇帝終究是妥協了,“好,朕答應你,給你的宸王殿下絕對的自由與尊重,任何人若是勉強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朕定不輕饒。”

北燕皇帝心中浮出一絲苦澀,他還鮮少有妥協的時候,可是……想到什麼,北燕皇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從琴旁離開,緩步走到一張軟椅上坐下,淡淡的道,“可以開始了。”

安寧得到了北燕皇帝的許諾,抬眼看了蒼翟一眼,給他投去一個安撫的視線,隨即緩緩走到琴前坐下,看著麵前的琴,可以看得出年代的久遠,但也看得出,這琴保養得十分好,微微試了一下音,竟發現這琴似乎早已經調試過,更或者,這琴經常有人照顧調試著。

安寧的目光掃了一眼北燕皇帝,見他麵容沉靜,看不出絲毫情緒,隨即,安寧的視線轉移到了蒼翟的身上,從他的眼中,他看到了懷念,他是在懷念昭陽長公主麼?

她一直都知道昭陽長公主在蒼翟的心裏是怎樣的存在,這麼多年,他隻靠著八歲之前的記憶回憶著他的娘親,拚湊著屬於昭陽長公主的記憶,安寧心中浮出一絲憐惜,是對蒼翟的憐惜。

他也在期待著,再一次聽到他的娘親曾經喜歡彈的曲子吧!

安寧對上蒼翟的雙眼,她告訴自己,這一曲不是為北燕皇帝所彈,而是為了蒼翟,為了蒼翟懷念他的娘親,不,是他們的娘親!

安寧斂眉,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這把焦尾琴上,撥動琴弦,那熟悉的曲調再一次縈繞在空氣之中,房中的兩個男人都變了神色,北燕皇帝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目光灼灼的停留在安寧的身上,心中熱血沸騰:就是這個感覺,就是昭陽所彈的感覺!

此刻,他覺得自己方才答應這小侍衛的要求是值得的,腦中浮現出昭陽的身影,這些年,他壓抑得太久了,也等待得太久了,以往每次聽到此曲,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昭陽身邊,哪怕是他們相處的二人世界總會有一個小小的礙眼的東西。

他一直知道,昭陽是愛他的,但卻有一個人在昭陽的心裏,卻比他還要重要,那便是蒼翟,他們的兒子,她和他幾乎寸步不離。

蒼翟的心情也不平靜,雖然隻有八歲,但娘親所彈的曲子,卻是刻在了他的心裏,如今再次聽到,他如何能不激動呢?

他想起娘親的微笑,想起娘親為了保護他,日夜的守護,更想起,娘親為了自己,而不斷的惹怒那個人。

琴聲在房中回蕩,終於,一曲罷了,耳邊的琴聲停了,北燕皇帝猛地驚醒,看向那坐在琴前正要起身的小侍衛,忙道,“可否……再……”

“皇上,咱們的約定隻有一曲。”料到北燕皇帝要說什麼,安寧立即開口,趁著他還沒有提出來,率先拒絕。

按照私心裏,她是不願為北燕皇帝彈琴的,這一曲隻為了能夠替蒼翟要得一個條件,值得!

北燕皇帝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失落之情溢於言表,但他卻依舊不甘心,“你若再彈一曲,朕便允諾你另外一個要求。”

安寧搖了搖頭,“屬下別無他求。”

淡淡的語氣讓北燕皇帝臉色更是難看,別無他求?

“朕……”北燕皇帝再次開口,試圖用更大的誘惑來引誘這個小侍衛,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蒼翟冷聲打斷。

“她不是你的樂師。皇上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便告辭了。”蒼翟不願在這裏多待,寧兒已經信守承諾,給北燕皇帝彈了一曲,但也隻能是這一曲而已,別的就休想再多了。

北燕皇帝眉心深鎖,知道蒼翟的堅決,看來,自己是真的隻能聽這一曲了,不過,目光落在那焦尾琴上,眸中的深邃讓人探不見底,見蒼翟帶著那小侍衛已經快要走出了禦書房的大門,北燕皇帝終究是開口,喚住了,“慢著!”

蒼翟和安寧頓住腳步,但卻沒有轉身。

隨即,北燕皇帝的聲音再次傳來,“那焦尾琴你帶走吧!你娘喜歡的東西,她怕也應該希望由你保管的,在她的心裏,你總是比朕要重要許多。”

蒼翟身體一怔,在娘的心裏,他總是比他要重要許多麼?真的是這樣麼?原來這個男人也根本不明白娘親的心,那時他小,他還不懂,不過,自從遇到了寧兒,他明白了,娘親那眼中的眷戀是代表著什麼,是為了誰而綻放。

心中浮出一絲怒意,“你確實不配擁有娘親的東西。”

蒼翟說罷,便轉身大步走到焦尾琴旁,將它拿在手中,大步走出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北燕皇帝身體一陣虛軟,整個身體癱軟在軟椅上,“不配擁有,朕何時才能配啊!”

“貴妃娘娘的祭日籌備的怎樣了?”北燕皇帝閉上眼,很久之後,才淡淡的開口,此時的他,身上的氣勢全數斂去,就好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罷了。

“回皇上,已經著手在準備了,可是,奴才去請示章皇後,章皇後卻說,已經死了的人,沒有必要太過隆重。”管事太監小心翼翼的開口。

話剛落,便聽得啪的一聲,桌子上的茶杯被硬生生的掃落在地上,應聲而裂,管事太監立即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混賬,誰讓你去請示她了?”北燕皇帝滿目淩厲,如一隻怒意勃發的獅子,分外駭人。

“這……皇後……皇後是後宮之主……”管事太監身體顫抖著,心中大叫不好,惹怒了皇上,便是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啊,可是,後宮之事請示皇後,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啊,他隻是按規矩辦事罷了。

“後宮之主?你是誰的奴才?誰才是你的主子?”北燕皇帝厲喝出聲。

“皇上,皇上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知錯,奴才……”管事太監滿心的自責,這五年來,貴妃娘娘的忌日,皇上一直沒有提起,他還以為,皇上已經不那麼在意貴妃娘娘了,所以才請示了一下章皇後。

“夠了,這件事情,就不用你辦了,自己去領五十大板。”北燕皇帝冷聲道,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太監伺候了自己幾十年,而有所心軟。

管事太監一聽五十大板,臉都綠了,但卻依舊什麼都不敢多說,忙不迭的領命離開,他知道,五十大板,或許都是皇上對自己開恩了。

鳳府。

已經三日之後的早上。

鳳皇後自從那日回到鳳府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裏,她是在等,等著鳳老爺子走出他的房門。

“娘娘,孤城少爺來了。”鳳皇後的貼身侍女從門外進來,恭敬的回稟道。

鳳皇後一聽孤城少爺,眼睛倏地一亮,“快,快讓他進來。”

貼身侍女子立即退了下去,僅僅是片刻,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英偉高大的男子,一襲白衣,麵如冠玉,一表人才。

鳳皇後看到男子,立即起身,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孤城,你可終於回來了。”

“姑姑,孤城不過是離開昌都數日,聽聞姑姑回了家,便立即來向姑姑請安了,姑姑,孤城今日一進府,便感覺氣氛甚是怪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鳳孤城的聲音,有著北燕男人的豪爽,但豪爽之中,亦是夾雜著幾分溫和,眉宇之間,俊挺英朗,這是一個如陽光一般的男子。

鳳孤城,鳳家二老爺鳳裕的大兒子,鳳家老爺子在北燕的兩個兒子中,鳳翔雖然是老大,卻素來不羈,就連娶妻生子,都比老二鳳裕要晚一些,這就是為什麼,鳳家二老爺所生的鳳孤城,倒是要比鳳翔的女兒鳳傾城要大個幾歲了。

鳳孤城,就是鳳傾城的堂哥。

在鳳家,男女的地位是平等的,鳳孤城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男兒身,而在鳳老爺子那裏得到比鳳傾城更多的關懷。

“哎,發生了什麼事?也虧得你才回來,你沒聽見外麵的那些傳言嗎?”鳳皇後一提起這件事情,眉心就緊皺著,怎麼也舒展不開來,經過了那日鳳傾城遊街示眾的事情,鳳家的臉,算是徹底的被鳳傾城給丟光了。

“傳言?有什麼傳言嗎?孤城回來得匆忙,倒是沒有怎麼去注意。”鳳孤城皺眉,疑惑的道,擔心眼底卻隱隱閃著異樣的光芒。

“還不是你那堂妹,傾城這一次是闖了大禍了,對了,你去看你爺爺了嗎?”鳳皇後看向鳳孤城。

“還沒,孤城正打算看了姑姑,再去看爺爺。”鳳孤城說道,倏地凝眉,隱約之中,多了幾分焦急,“是爺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怎麼沒人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