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好事。

當晚接到她的電話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她的情緒似乎很是低落,隻問了我一句:“是孟凡吧,出來喝酒。”

嘈雜的酒吧裏,她有些放鬆戒備,隻是很隨意地撐著腦袋,定定地看向舞池。我在一旁沒有出聲,也跟著她安靜地喝著酒。

秋蟬喝了一口酒,皺了皺眉,半晌才說:“孟凡,我是不是很差勁?”

看來真的是感情上出現了問題,畢竟我也談過多次戀愛,知道女人在這個情況千萬不能一味地去安慰,不然她會覺得你隻是因為想安撫,並不是說的真心話。於是我默了一會才道:“是有些差勁。”

她險些嗆著了,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我怎麼差勁了!”

“猜拳輸了我那麼多次,還不差勁麼?”

她像是鬆了一口氣,白了我一眼,又繼續喝著酒。

我不怕死地湊上去,嬉皮笑臉地對她說:“怎麼,吵架啦?”

她皺皺眉,“我找你是出來喝酒的,並不代表要把心事告訴你。”

得,枉做好人!我聳聳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耳邊又聽她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孟凡,我問你一件事,蕭峰……”

她吞吞吐吐的,最後終於接著問了下去:“他和思悅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就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秋蟬本來就不是那樣大大咧咧的女孩,又怎會沒有察覺?我心裏一麵埋怨蕭峰的不坦白,一麵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

秋蟬卻有些不高興了,悶悶地說道:“不想說算了,反正你不說我也知道。”說完臉上卻顯出一絲委屈來,我看著難受,便說:“他們的事情早就過去了。”

她像是笑了,“真的過去了麼?”

我不忍,把她麵前的紅酒舉在她麵前晃了晃,那透明瀲灩的酒也隨之而動,“你要知道,現在你才是峰子的女朋友。”

秋蟬咬了咬唇,目光落在紅酒杯上,幽幽地說了一句:“可是我好害怕……”

喝了酒看時間不早了,我就說要開車送她回去,她也沒拒絕,乖巧得有些奇怪,隻是因為喝了酒,步子有些踉蹌,我不由伸手去扶她,她卻稍稍躲了躲,我這才想起她的保護意識,縮回了手。

秋蟬看了看我,“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打開車門。

一路上秋蟬都沉默不語,隻是不斷地去絞那包包的帶子,到了她家樓下,她下了車,我一直看著她,忽然見她回頭衝我笑了笑,說:“謝謝。”

這是她對我第一個最為友善的笑容。

經過了那一晚,我發覺自己老是不自覺就會想起秋蟬來,有時候就會發個短信給她,大抵都是寫簡單的問候,她也會回我,雖然話語簡單,然而我心裏卻暖暖的。中午吃飯遇上的時候也會多聊幾句,我絞盡腦汁地逗她笑,哪怕成功了一次也覺得是一種無上的歡喜,就像是第一次心動的時候,我從沒發覺原來自己這麼大了還可以做到這樣,簡單純粹地去關心愛護一個人。